鄒成一很快睜開了眼睛,淡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,裡面掩藏著清澈的冰晶,倒影著噫風的影子,但是鄒成一什麼也看不到,而且半睡半醒的沒有意識。鄒成一眼前一片迷茫,嘴裡喃喃的低喊了一聲,&ldo;噫風?&rdo;噫風立刻說:&ldo;少爺,我在呢。&rdo;鄒成一還沒醒過來,似乎沒聽見噫風回答他,又說:&ldo;噫風?&rdo;噫風皺了皺眉,伸手拉住鄒成一的手,鄒成一的手立刻反握住噫風的手,掌心燙人。鄒成一癱在輪椅上,快速的喘氣,熱汗滾下來,緊緊抓住噫風的手掌,眼睛亂掃,表情有些著急,說:&ldo;好熱。&rdo;鄒成一說著,半張開嘴,舌頭抵在上堂上,使勁的喘氣,嘴唇和口腔因為高溫,已經變成了鮮紅色。噫風眼睛一眯,很快就發現了鄒成一的不對勁兒,剛才那幾具女屍顯然是被墓主養在墓裡的,腦後插著建木碎片,顯然是想要讓這些女屍來捕捉獵物,然後為墓主提供。那幾具女屍身上都帶著一股特有的香氣,就好像一種催化劑,鄒成一身體本身就弱,根本抵抗不住這種東西。鄒成一握住噫風的手,將他使勁往前拽,伸手抓住噫風的大衣,把臉埋在噫風懷裡,不斷的吸著氣,但是因為聞到噫風身上熟悉的氣息,鄒成一反而更難受了。鄒成一的喘氣聲太大了,而且很明顯,溫白羽立刻就注意到了,一抬頭,就看到鄒成一欠著身體,眯著一雙冰藍色的眼睛,雙手掛在噫風的脖子上,鼻子裡發出一聲聲的嘆息,主動尋找著噫風的嘴唇。溫白羽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,不過他也看得出來,鄒成一這個臉色肯定是中招了,那個味道有多猛,溫白羽是體會過的,而且深有體會……溫白羽有些不好意思,對万俟景侯招了招手,万俟景侯知道他臉皮薄,就站起來,帶著溫白羽出了墓室,兩個人坐在墓道里。他們剛坐好,很快的就看到彭四爺和莫陽也出來了,莫陽臉上通紅,彭四爺到笑眯眯的,對莫陽小聲說:&ldo;我也想在墓葬裡試試看,你覺得呢?&rdo;莫陽更是臉紅,指尖桃木針一探,就要扎彭四爺,彭四爺趕緊攔住,說:&ldo;說笑的。&rdo;雖然彭四爺說的聲音很小,但是万俟景侯和溫白羽的耳力都特別好,自然聽得一清二楚,万俟景侯側頭看了一眼溫白羽,又看了看手背上還沒有消下去的紅印子。万俟景侯低下頭來,壓低聲音說:&ldo;我也覺得墓室裡不錯。&rdo;溫白羽:&ldo;……&rdo;万俟景侯繼續一本正經的說:&ldo;盜洞裡似乎也不錯,白羽,嗯?&rdo;溫白羽現在只想拽掉万俟景侯的舌頭,讓他永遠也別說話了。雖然四個人出了墓室,但是並不敢走遠,就坐在門口地方休息,墓室又沒有門,裡面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。鄒成一似乎根本不清醒,主動吻咬著噫風的嘴唇,還輕輕的吮吸,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,鼻子裡發出煽動人呼吸聲。噫風面上很冷靜,連呼吸都很平靜,被鄒成一輕輕的啃咬著,眯了眯眼睛,伸手摘下自己的眼鏡,又揉了揉太陽穴。噫風按住鄒成一的肩膀,鄒成一的嘴唇被迫離開噫風的嘴唇,不滿的粗喘了兩聲,眼睛迷茫的亂掃著。噫風嘆了口氣,說:&ldo;少爺,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&rdo;鄒成一根本沒有回答他,只是嘴裡喃喃的說:&ldo;噫風……噫風……&rdo;之前的疑問語氣已經變成了肯定語氣,但是不變的是,鄒成一還是叫著噫風的名字,一聲一聲的低喚著。鄒成一很快又艱難的欠起身體來,抓住噫風的肩膀和袖子,埋首在他的衣服裡,深深的吸著氣,喃喃的說:&ldo;好難受,噫風……&rdo;噫風手一鬆,把眼鏡扔在一邊,突然抓住鄒成一的腰,將人一把按在輪椅上,眼神裡充斥著可怕的神色,低下頭來,壓住鄒成一的嘴唇。鄒成一興奮的摟住噫風的肩膀,噫風看著他,笑了一聲,輕輕擦了擦鄒成一額頭上的熱汗,說:&ldo;少爺,希望您醒了之後不會後悔。&rdo;溫白羽從揹包裡翻出了兩個棉花,堵在自己耳朵上,結果發現這個辦法一點兒也不管用,照樣還是聽的一清二楚。最後只能把頭埋在膝蓋裡裝睡覺,本身是避免尷尬裝睡覺,不過過了一會兒溫白羽實在困了,就真的睡了過去。等溫白羽醒過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竟然枕著万俟景侯的腿身體蜷縮起來,還蓋著万俟景侯的大衣。旁邊彭四爺和莫陽也睡著了。溫白羽頓時爬起來,看了看腕錶,竟然已經下午四點了!他睡了好幾個小時。溫白羽一動,万俟景侯立刻就醒了,溫白羽側耳傾聽了一會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