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景侯臉色不好看,只是說:&ldo;手,伸出來。&rdo;溫白羽立刻伸出了另外一隻手,万俟景侯手一抓,捏住他的手腕,把他受傷的手立刻揪了出來,手心裡還有些流血。万俟景侯握住溫白羽的手腕,低下頭去,用舌頭輕輕舔著溫白羽的手心。溫白羽感覺特別癢,縮了縮手,說:&ldo;別舔了,你屬狗的啊,分明是條泥鰍。&rdo;万俟景侯挑眉說:&ldo;不讓舔也可以,我其他的東西也可以讓你傷口癒合,你要試試嗎?&rdo;溫白羽臉上一紅,心說万俟景侯這個老流氓。九命醒過來了,大家都鬆了一口氣,等他吃了東西,就開始繼續上路。這條路比剛才來說要好走得多,但是畢竟也不是大馬路,河水結的冰很滑,駱駝走的就更慢了,眾人準備下來牽著駱駝走,溫白羽走了一個小時,摔了三次,感覺胳膊都要被摔斷了,全身肌肉痠疼。万俟景侯臉色特別黑,最後直接摟著溫白羽走,其實不賴溫白羽小腦不平衡,這種冰面光滑無比,走起來非常費勁,稍微一晃就摔倒了。眾人一直走到天黑,都順著河水往上走,一直是河水,兩側是平原,什麼也沒遇到。天黑的全都透了,在這種地方眾人不敢繼續再往前走,只能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扎帳篷露營,然後升起篝火來。眾人圍坐在一起,一邊煮飯,一邊把衣服脫下來,在火邊烤著,雖然沒有下雨,但是這天氣太溼冷了,他們身上都是溼的,再加上大家總是摔倒,濺上了許多河水。眾人換了衣服,把溼衣服串起來,放在火邊烤,然後準備吃飯。他們今天第一天進入死亡谷,根本沒走多遠的距離,幾乎是舉步維艱,而且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想讓他們到什麼地方來。因為已經進入了死亡谷,万俟景侯說:&ldo;今天需要兩個人同時守夜,我來守第一班。&rdo;噫風立刻說:&ldo;我和你一起守夜。&rdo;万俟景侯看了噫風一眼,隨即點了點頭。万俟景侯催促著溫白羽,說:&ldo;吃完了趕緊去睡覺,你累了一天了,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?&rdo;溫白羽搖搖頭,雖然他一路上摔了幾次,但是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,只是體力消耗的比較大,有些疲憊而已。万俟景侯和噫風守夜,其他人吃了東西就儘快進入帳篷,鑽進睡袋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準備睡覺。溫白羽很快就睡著了,迷迷糊糊的聽見耳邊有&ldo;簌簌簌&rdo;的聲音,溫白羽渾身一激靈,猛地坐起來,就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,沒有睡袋。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,旁邊一個人都沒有。竟然一個人都沒有!溫白羽有些慌,深吸了兩口氣,看見前面有火光,猛地往前跑了幾步,就看到他們堆得篝火。篝火還在燃燒著,但是發出&ldo;嘶嘶&rdo;的聲音,裡面&ldo;噼裡啪啦&rdo;的有東西在燒,仔細一看,篝火裡竟然有很多蟲子,是蜈蚣,而且體型非常大的蜈蚣,比手掌還長。帳篷就在旁邊,但是已經殘破不堪,裡面東西一片狼藉,仍然沒有一個人,四周只剩下&ldo;嗚嗚&rdo;的風聲,根本沒有人的聲音。旁邊的駱駝也不見了,地上散落著很多揹包,還有斷掉的繩子。溫白羽鎮定了一下心神,立刻衝過去,翻找著地上的揹包,食物、水、醫藥包,這些東西全都散落在地上。溫白羽趕緊抓起一個揹包,把東西混亂的往裡塞,突然感覺手腕一陣鑽心疼,低頭一看,自己手腕上竟然有一個紅色的痕跡,有點腫,看起來是被蜈蚣叮了,但是已經放了血,上面有十字口。溫白羽一邊把必用品裝起來,腦子裡一邊飛快地轉,他們在睡覺的時候,一定遇到了什麼危險,從大量燒死的蜈蚣來看,因該是遇到了這種毒蟲的襲擊。而且自己被毒蟲咬傷了,手腕上的情況肯定做過處理,但是溫白羽醒來的時候卻是一個人,說明他們又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,不然按照万俟景侯的性格,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落單。溫白羽恐怕其他人出事,就算不出事,他們也沒有應急的食物和水,不可能在死亡谷裡生存。溫白羽快速的收拾好,背了一個包,提著一個包,因為現在靈力受阻的緣故,溫白羽害怕自己臨時掉鏈子,不能打出火焰,從地上又拿起一格比較長的木柴做火把,然後快速的回到了自己剛才醒過來的地方。那地方還是沒有人,一片荒涼,因為還是黑夜,四周顯得非常荒涼,頭頂上不時傳來&ldo;嘎啦……嘎啦……&rdo;的烏鴉叫聲。溫白羽逆著河水繼續往上走,這是他們白天的路線,如果走散了的話,也必然會按照原定路線繼續走。他一邊走,一邊仔細的看著兩邊的草叢,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跡象。溫白羽很快走得有些累,天色太黑了,火把又弱,根本分辨不出來哪裡是冰,哪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