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下來。溫白羽頓時有些吃驚,看著那男人,說:&ldo;太子伋?&rdo;太子伋臉色很白,畢竟他是鬼魄,一身現代裝束的打扮,臉色很冷漠,他坐下來,看了一眼溫白羽和万俟景侯,說:&ldo;我和你們一道走。&rdo;溫白羽一想就知道,太子伋肯定是關注著公子壽的轉世,知道唐梓綬就是公子壽,恐怕太子伋也知道唐梓綬出事的事情。溫白羽點點頭,沒再說話,有太子伋跟著也好,這個人身上的陰氣很強,肯定能幫忙的。飛機準點起飛,不到三個小時就停在了西寧的機場,眾人下了飛機,將近十點的天色,已經黑的透了。他們直接出了機場,並沒有坐計程車,很快就聽到有人喊著:&ldo;景爺!是景爺嗎?&rdo;万俟景侯立刻走過去,點了點頭,那人立刻小跑過來,把車鑰匙恭恭敬敬的雙手遞到万俟景侯手裡,說:&ldo;景爺,您要的裝備都準備好了,全在車裡,一輛大車。&rdo;万俟景侯接過了要是,又點了點頭,轉手把鑰匙拋給了噫風。噫風接過來,立刻上了駕駛位,發動了車子,其他人也跟著坐上車來,鄒成一坐在副駕駛,後面就是九命東海,溫白羽和万俟景侯,還有一直陰沉著臉的血髓,外加一個半路出現的太子伋。九命和東海都不認識太子伋,不過太子伋給人的感覺就像剛認識東海那會兒,冷漠的厲害,不願意和別人多說任何一句話,就一個人坐著,看著窗外的景象,而且渾身散發著一股陰氣。差不多十點半,他們就開著車快速的出發了,眾人從西寧出發,直奔布倫臺,從布倫臺再往西走,才能達到崑崙山上的死亡谷。西寧到布倫臺,開車要十幾個小時,他們這些人中只有噫風一個會開車,開車的重任就落到了噫風的身上。天色非常黑,他們出了西寧之後已經過了午夜,天氣情況不是太好,即使關著車窗戶,也能聽到外面&ldo;嗚嗚&rdo;的風聲,就像鬼夜哭一樣。因為是深夜,路上只有他們一輛車,慘白的車燈照在地面上,車路有點顛簸。溫白羽下午趕飛機,晚飯是在飛機上草草吃的,吃的本身就不舒服,下了飛機又直接坐車,這會兒胃裡難受的厲害,肚子很餓,但是沒問什麼胃口,又覺得十分睏倦。万俟景侯見他眼皮打架,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,披在他的身上,讓溫白羽靠著自己肩膀,說:&ldo;你先睡一覺。&rdo;溫白羽靠著万俟景侯肩膀,都沒堅持,很快就睡著了。溫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車子太顛簸了,總之睡著了之後都在做噩夢,他夢見自己在不斷的跑,旁邊滿處都是雪,他不知道為什麼,要在結冰的湖面上行走,走一步就跌一跤,摔得渾身都疼。四周是&ldo;嗚嗚&rdo;的狂風,腳下是摔得幾乎碎裂的冰面,突然冰面&ldo;咔嚓&rdo;一聲巨響,一下就裂開了,溫白羽猛地墜落下去,他想變成鴻鵠飛上天去,但是根本飛不起來,肚子裡一陣絞痛,頓時灌了好幾口涼水,渾身都要結冰了。就在這個時候,突然有人衝他大喊&ldo;把手給我!把手給我!&rdo;溫白羽不知道是誰在叫,但是求生的本能讓他猛地從冰涼的湖水中伸出手去,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,把他奮力往岸邊上拽。溫白羽幾乎沒氣了,一邊被那隻手拽著,一邊自己奮力的往上爬,就在他要衝出湖面的時候,突然肚子裡一陣絞痛,緊跟著就聽&ldo;哧‐‐&rdo;的一聲響,一把很長的刀子竟然插進了自己的腹部。溫白羽喉嚨裡發出&ldo;嗬‐‐&rdo;的一聲,震驚的睜大眼睛,那抓著自己的手突然鬆開了,隨即有人在他肩頭補了一腳,溫白羽身體後仰,頓時&ldo;噗通&rdo;一聲,沉浸了冰涼的湖水中……&ldo;啊……&rdo;溫白羽渾身發冷,猛地掙扎了兩下,猛地從夢中醒來。&ldo;白羽?白羽你怎麼了?&rdo;溫白羽一睜眼,就看到万俟景侯緊緊摟著自己,溫白羽還沒真正醒過來,粗喘著氣,呆呆的盯著万俟景侯。九命欠著身體,用熱毛巾擦了擦溫白羽的額頭,說:&ldo;主人你做噩夢了嗎?出了好多汗,快點擦乾,不然太冷了要吹病了。&rdo;溫白羽看了看周圍,後座上五個人,前面噫風在開車,鄒成一聽到他的呼叫聲,也轉過頭來看他,車窗外面已經泛起了魚肚白,灰濛濛的一片,因為天氣冷,車窗上結了一層冰霜,外面看起來很不真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