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變得不計生死,如果他受傷了,義父指不定會露出關心的目光,那樣就更好了……子車想著,嘴角有些笑容,卻比哭還難看,眼角開始發溼,慢慢的有眼淚溢位來,順著他揚起的臉往下滑。子車還在發呆,突然他的手動了一下,是薛柏動了。子車震驚的下頭去,眼睛和鼻頭還紅著,臉上還都是眼淚,他只是想偷偷哭一會兒,反正這裡沒有人,沒想到薛柏就醒了。薛柏吃力的張開眼睛,看著子車,聲音沙啞的厲害,說:&ldo;哭什麼?好孩子……&rdo;子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呼吸急促,薛柏又張了張嘴,後半天才說:&ldo;別哭……&rdo;子車趕緊伸手擦點眼淚,他只是因為沒人才發洩一下自己的感受,沒想到被薛柏看見了,薛柏並不喜歡看他哭的樣子,子車有些緊張,把臉都擦紅了。薛柏看著他的樣子,突然笑了一下,很虛弱。薛柏抬了抬手,確切的說是抬了抬手指,示意子車附耳過來。子車知道他剛醒,說話很吃力,立刻低下頭去,只不過還沒有側過耳朵,薛柏的嘴唇已經劃過了子車的雙唇。子車頓時一愣,後退了一步,吃驚的看著薛柏。薛柏真是露出削弱的微笑,說:&ldo;我在棺材裡……想了很多……只是沒想過,還能再見到你……&rdo;子車蒼白的臉上有些發紅,似乎像做了什麼決定,突然俯下身去,親在薛柏的嘴唇上,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,純潔的親吻……溫白羽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,頓時臉紅耳赤的。薛柏只醒了一會兒,又昏迷了過去,而且隨著時間的拖延,似乎身體又冰涼了下來,就好像迴光返照一樣。他們衝出沙漠的時候,子車也暈倒了,畢竟他也有傷,大家把兩個人送到醫院去,正好也都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。子車胸口子彈取出來很費勁,但是所幸沒什麼生命危險了,手術也很成功,當天夜裡就醒來了。他一醒來,眼神就透露著驚慌,溫白羽說:&ldo;你先休息吧,薛柏還在搶救,一定沒事的。&rdo;子車沒說話,點頭都費勁,很快就睡過去了。薛柏搶救了一整天,第二天凌晨才推出了手術室,病情還十分不穩定,蛇毒很霸道,而且醫治不及時,能不能挺過來就是聽天由命。子車一天就下了病床,他的恢復非常快,心裡也著急,守在薛柏的病床前,看著薛柏蒼白的臉色,一句話也不說。只是在別人都走了的時候,親一下薛柏的嘴唇。直到第四天,醫生都已經束手無策了,薛柏身上多處骨折,還有內傷,骨折扎傷了內臟,還中了蛇毒,或許一輩子都醒不了了,植物人已經是比較理想的結果。溫白羽看見子車一直坐在旁邊,怕他身體吃不消,說:&ldo;你休息吧,我來看一會兒。&rdo;子車搖頭,說:&ldo;我怕他醒來的時候看不到我,這種感覺你瞭解嗎?&rdo;溫白羽頓時被他問住了,這種感覺,他似曾相識,子車的無助和絕望,他也似曾相識,但是要他說,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。溫白羽最後只能嘆口氣,他走出了病房,万俟景侯在外面,說:&ldo;怎麼樣?&rdo;溫白羽搖頭,說:&ldo;還沒醒呢。&rdo;說完了,又問:&ldo;第三個青銅盒子開啟了嗎?&rdo;万俟景侯點頭,從揹包裡拿出一樣東西,手掌大小,是已經拼接起來的三段青銅擺件,組成了一個燭九陰。溫白羽拿在手裡搗鼓了幾下,沒發現有什麼不同的地方,說:&ldo;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奧秘?能救唐子嗎?&rdo;万俟景侯搖頭,說:&ldo;我看不出什麼。&rdo;溫白羽嘆氣說:&ldo;既然薛柏一直在找這個東西,很有可能薛柏知道這東西怎麼用,而且他是從墓裡爬出來的,卻是個大活人,還活了這麼長時間,肯定有長生的秘術,但是說這些都沒用,薛柏現在還在昏迷,一點兒醒來的跡象也沒有……&rdo;他說著,壓低了聲音,怕裡面的子車聽見,說:&ldo;醫生說,薛柏很可能醒不過來了。&rdo;万俟景侯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手中的青銅燭龍如有所思。兩個人坐在病房外面的樓道里,從中午坐到下午開飯,病房裡仍然靜悄悄的,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去醫院的食堂吃飯去了。天色昏暗下來,子車給薛柏打了一盆水,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著身體,然後又給薛柏按摩著,醫生說了,薛柏一直在昏迷,自己不能動,必須要保持肌肉,不然就算以後醒來,也成殘廢了。子車正給他按著胳膊,突然薛柏的手指動了一下,子車嚇了一跳,驚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