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白羽說:&ldo;這有什麼難的,咱們把盒子帶回去,回家開啟看看不就行了?&rdo;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那盒子,上面刻著鳳凰的紋飾,紋路在他指尖下面劃過,湧起一股莫名的顫動。這裡面的東西很熟悉,熟悉到就好像是他親手放進去的一樣……溫白羽覺得,自從他們發現那個青銅盒子,万俟景侯就怪怪的,一直在出神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叫他三聲,他最多聽到一聲。而且聽到這一聲,還不一定會理人,只是轉過頭看著自己,那眼神特別的複雜,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,讓溫白羽弄不明白。他們從地宮出來,立刻就下了山,他們在墓裡呆的時間不短,農家樂的老闆還以為他們被山上的女鬼抓走了,都要準備報失蹤人口了,結果就看到他們回來了,而且身上很狼狽,溫白羽的腿還斷了。四個人很快開車進了城,在城裡給溫白羽找了一個醫院,果然是骨裂了,不過因為溫白羽一直被揹著,也沒亂動,還固定了一下,沒有什麼大事,打了石膏等著拆。他們在城裡耽擱了幾天,眾人還是決定開車回北京去,回北京之後再給溫白羽看看腿,這樣也放心。溫白羽買了一個柺杖,畢竟他們行李多,要是再買輪椅,後備箱都沒地方塞。溫白羽在路上就是睡覺,而万俟景侯則是出神,有點時候看著窗外出神,有的時候看著溫白羽出神,溫白羽雖然在睡覺,都能感覺到有一股&ldo;炙熱&rdo;的視線盯著自己,實在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。外面天色昏黃的時候,溫白羽他們還在荒郊野嶺,一點兒也沒有人煙,似乎晚上就要睡在車裡了,不過對於溫白羽來說,他只有上廁所和出去吐需要下車……車子開到一半,溫白羽突然大叫:&ldo;不行了,停車,靠邊停……我要吐了……&rdo;唐子只好把車子停下來,溫白羽從車裡鑽出來,支著柺杖,一蹦一蹦的往前走,走到旁邊的樹林裡。溫白羽這一路,隔兩個小時肯定要吐一次,已經成了日常任務,其他三個人都見怪不怪了。溫白羽鑽進草叢裡,把柺杖立在樹邊上,然後扶著樹正準備彎腰嘔吐,突然後背有風聲傳來。溫白羽一個激靈,還以為是野獸,剛想回頭,突然有東西頂著他的後腦勺,涼冰冰的,一個管子。溫白羽頓時有些僵硬。身後的人聲音很小,悄聲說:&ldo;嫂子,咱們又見面了。&rdo;溫白羽一聽聲音,有些耳熟,而且這個叫法,只有一個人會叫。溫白羽回過頭去,果然看見一個穿著黑皮衣的男人站在他後面,嘴裡叼著煙,正笑眯眯的看著他,不過他手裡端著槍,似乎一點兒也不友善。是之前在水城旁邊,一起下斗的時敘。時敘笑眯眯的看著他,溫白羽皺眉說:&ldo;你幹什麼?&rdo;時敘說:&ldo;嫂子說話別太大聲,萬一把人引來怎麼辦?&rdo;他說著,收攏了笑意,沉著臉,說:&ldo;難為嫂子跟我走一趟。&rdo;時敘用槍狠狠頂了一下溫白羽的腦袋,溫白羽一個踉蹌,差點摔在地上,他現在腿腳不利索,被時敘伸手一架,立刻就像拎小雞一樣,被拎著往林子深處走,柺杖&ldo;嘭&rdo;的一聲倒在地上。時敘將溫白羽拎著往裡走,很快看到一輛麵包車,把溫白羽推上去,車上已經有人了,一共三個人,還有一個司機。一個看起來很肥碩的中年男人,穿金戴銀的,手上還戴著一個大扳指,看起來就是暴發戶,他下巴幾乎是三層的,嘟嚕著一堆的肉,肚子恨不得砸到腳面,眼睛眯成一條縫,又精明又猥瑣的模樣。另外一個看起來尖嘴猴腮,他身上有一股消毒水的刺鼻味道。還有一個人看起來是打手,腰上彆著軍刀,屁股後面的包裡鼓鼓的,裡面肯定有槍。那肥胖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打量著溫白羽,說:&ldo;石頭呀,你說的重要人物就是他?沒他咱們掘不了那個鬥?我看他瘦瘦小小的,怎麼也不像關鍵人物啊,你看看這小臉長得,還蠻斯文的,真是合了我的胃口,哈哈哈石頭,你該不會給管爺找來消遣的吧?&rdo;他說完又開始猥瑣的大笑起來,溫白羽瞪著眼看他。那自稱管爺的人又笑著說:&ldo;啊呀,眼神我喜歡,等下完了鬥,這小子我一定要帶走。&rdo;時敘笑了一聲,但是笑意沒達眼底,只是說:&ldo;那也要等下完了鬥再說,管爺別說,這真是一個關鍵人物,沒有他,咱們就下不成。&rdo;那身上都是消毒水味道的人,是個醫生,是某某歸國華僑,學位證榮譽博士證一堆一堆的,這種人搞科研已經成了神經病。汪醫生說:&ldo;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來頭,非要一起下鬥才行?&rdo;時敘說:&ldo;說好了不問出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