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幕溫白羽很熟悉,已經過去太久了,重新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心裡好像有很多感慨似的。壁畫上只有襄王和鴻鵠,隨從、士兵,還有當時身為國師的火魔,一個也沒有,畫面非常的清淨乾淨。而且襄王和鴻鵠的造型,也不是劍拔弩張的,氣氛反而非常溫和。供桌上有祭品,這間墓室應該是一間祭祀用的地方,而且看起來是祭祀先祖用的。溫白羽看了壁畫,更加肯定了,這八成是万俟流風的墓葬了,不過不知道為什麼,万俟流風竟然去世的也這麼早,年紀看起來甚至還沒有三十歲,比万俟景侯去世的還要早。墓室裡空蕩蕩的,墓室的三面,除了大門的方向,其他三面全都有半透明的寶石窗戶,窗戶裡是有夾層的,也灌滿了水銀和寶石,看起來非常華麗。而且那些窗戶並不是正方形或者圓形的,也是半月形,大門的雕刻和窗戶的形狀,都和半月形的月亮玉盤非常吻痕。万俟景侯看著溫白羽盯著牆壁上的壁畫發呆,輕聲說:&ldo;白羽。&rdo;溫白羽一下醒過來,万俟景侯有些擔心的看著他,畢竟他們那時候見面,好像沒有高興的時候, 万俟流風5万俟流風眯著眼睛,刀刃脫離受阻,万俟流風大喝了一聲,猛地往外一抽,劇烈的疼痛讓於先生全身快速的痙攣起來,雙手一下癱軟下來,鮮血隨著刀刃一下噴濺出來。&ldo;呲‐‐&rdo;的一聲,万俟流風被噴濺的滿臉都是血跡。万俟流風一驚,臉上露出怔愣的表情,怔怔的看著於先生。於先生張了張嘴,鮮血順著嘴唇湧出來,流了一身,猛地倒在地上。&ldo;於……&rdo;万俟流風一陣怔愣之後,眼神好像有些閃爍,說出了一個字,這個時候突然&ldo;嗬‐‐&rdo;了一聲,臉色突然猙獰扭曲,似乎在做什麼掙扎,&ldo;咚!!&rdo;的一聲,猛地雙膝一曲跪在了地上。万俟流風滿臉都是血,撕扯著自己的頭髮,長髮凌亂的披散下來,嘴裡發出粗重的吼聲。万俟流風的的吼聲迴盪在整個墓室裡,一聲接著一聲,把所有人都喊得怔愣住了,聲音實在太淒厲了。溫白羽反應過來,看著於先生一下倒下去,趕緊衝過去,和万俟景侯一起架住於先生。溫白羽見万俟流風一臉猙獰,著急的說:&ldo;流風他怎麼了?&rdo;万俟景侯也很奇怪,之前万俟流風確實出現過暴怒的現象,但是也不是無緣無故的,現在的万俟流風突然就發瘋了。万俟流風一陣大吼之後,突然抬起臉來,一張臉慘白無比,臥蠶一片黑青,嘴唇也變成了黑色,兩道血淚從眼眶流下來,劃過黑青的臥蠶,流淌在他小麥色的面板上。溫白羽&ldo;嗬……&rdo;了一聲,嚇了一跳。万俟景侯說:&ldo;不好,他中毒了。&rdo;溫白羽更是奇怪,說:&ldo;中毒?這些先不管,你把万俟流風穩住。&rdo;万俟景侯點了點頭,忽然從地上躍起來。万俟景侯一從地上躍起來,就好像觸動了万俟流風的一個機括,万俟流風雙膝一彈,立刻直起腿來,也從地上猛地躍起,手中大刀一陣嗡鳴,猛地一甩,發出&ldo;呼‐‐&rdo;的一聲,雙眼全是暴怒,臉色發青,好像根本不認識這裡的人一樣,想要大開殺戒。万俟景侯仰頭一躲,万俟流風的大刀立刻轉變了角度,再次削過來,迎著万俟景侯的面門再次砸來。 万俟景侯手一伸,猛地架出龍鱗匕首,就聽&ldo;當‐‐!!&rdo;的一聲錚鳴,万俟流風的大刀突然脫手而出,向後飛去。万俟流風臉上沒有一絲表情,一下向後翻去,一把抓住大刀,似乎知道自己不是万俟景侯的對手,突然調頭隱沒進了黑暗的墓道里。万俟景侯遲疑了一下,然後大喊著:&ldo;在原地等我!&rdo;他說著,猛地躍出墓室,一下也扎進黑暗裡。溫白羽的確要在原地等他,因為於先生的狀況實在不好。於先生全身是血,中刀倒下之後,就艱難的睜著眼睛,目光好像有點發虛,找不到焦距,但是仍然用模糊的眼神去看万俟流風。於先生的目光越來越渙散,越來越渙散,嘴裡不斷湧著血。溫白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,雙手發顫,趕緊拿出小瓶子,把蛋蛋的眼淚灑在於先生的胸口上。於先生的刀口非常深,也非常大,而且剛才於先生突然夾住刀刃,万俟流風抽刀的姿勢被打斷,然後反覆抽了幾下,這讓於先生的傷口變成了切割的痕跡,傷口有很多毛刺,看起來就特別疼。於先生仰躺在地上,雙眼望著墓頂,呼吸越來越微弱。溫白羽發現蛋蛋的眼淚,好像對於於先生來說,並不是那麼管用,於先生的傷口的確在癒合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