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沒有什麼壓力。等万俟景侯從樓梯走下去,於先生才轉身輕輕的進了房間。於先生走進來之後,站在病床前面,就靜靜的看著万俟流風,万俟流風似乎睡著了,呼吸非常平穩,心跳也慢慢的平穩下來,閉著眼睛,嘴唇有點發白,看起來像是缺血,但是止血很迅速,血色素不是太低,並不需要輸血。於先生看了一會兒,突然往前走了兩步,然後伸出手來,輕輕的撥了一下万俟流風的長髮,將垂下來的頭髮往後撥。万俟流風沒有動,沒有睜眼,於先生的手緩緩落下來,終於摸到了万俟流風的臉頰,沿著他凌厲的面部輪廓,輕輕往下摸,一直摸到万俟流風的下巴,戴著黑色的皮護指的手,輕輕的撫摸著万俟流風蒼白的嘴唇。万俟流風這個時候突然張開嘴,將於先生的食指一下咬住,雖然咬的很輕,但是於先生仍然嚇了一跳,差點喊出來。不過怕驚醒溫白羽,只好忍著沒出聲。万俟流風已經張開眼睛了,眼睛裡有些血絲,但是並沒有什麼迷糊或者睡意,看起來剛才一直在裝睡。万俟流風聲音沙啞,低聲說:&ldo;我醒著呢。&rdo;於先生把手抽回來,輕輕咳嗽了一聲,掩藏起自己的尷尬,說:&ldo;死不了吧?&rdo;万俟流風說:&ldo;當然死不了,只是小傷。&rdo;於先生點點頭,說:&ldo;我先走了。&rdo;万俟流風突然說:&ldo;等等。&rdo;於先生本身已經轉身了,他一說話,立刻停下來。於先生走回來,說:&ldo;還有什麼事?&rdo;万俟流風用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著他,說:&ldo;你有沒有一點……喜歡我?&rdo;於先生沒想到他問的這麼直接,立刻就愣住了,万俟流風看到於先生的兜帽下面,嘴唇微微張開,淡金色的眼睛睜大,都露出了瓷白色的眼白,不過驚訝的表情轉瞬即逝。於先生笑著說:&ldo;沒有。&rdo;万俟流風點點頭,說:&ldo;我知道了。&rdo;於先生頓了頓,又說:&ldo;但是我喜歡和你做愛的感覺。&rdo;這回輪到万俟流風愣神了,隨即笑了起來,說:&ldo;原來你喜歡被我幹。&rdo;於先生沒想到他說話這麼粗魯,臉上頓時變色,說:&ldo;你休息吧,我走了。&rdo;他還沒有動,万俟流風突然拉住他的手,於先生怕他抻到了傷口,就停了下來,往後走了幾步,說:&ldo;又有什麼事?&rdo;万俟流風使勁拽著他,將人往下拽,突然一把抓住於先生的後脖子,把人按下來,猛地含住於先生的嘴唇。於先生掙扎起來,兩個人唇舌交纏,瘋狂的互相親吻著,万俟流風發狠的啜著於先生的舌尖和舌根,嘶啞的說:&ldo;好香,好甜……&rdo;於先生喘著氣,又怕溫白羽醒來,瞥見万俟流風的吊瓶已經開始回血了,一把推開他,啞聲說:&ldo;你是瘋子嗎,回血了沒看見,老實待著,我去叫護士,肯定要給你重新紮,手背都腫了。&rdo;於先生說著,氣喘吁吁的,呼吸有點不穩定,趕緊往外走去叫護士了,走出去的瞬間,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火辣辣的,舌根很酸。護士很快來給万俟流風重新紮針了,正好万俟景侯回來,臉色更是難看,不過万俟流風的嘴唇有點紅潤了,但是不是精神狀態恢復了,而是因為剛才急躁的親吻於先生弄的。万俟流風睡了一覺,中午才醒來的,感覺睡一覺之後,全身的力氣又回來了。但是唯一讓他很不舒服的是,他一晚上都在做噩夢,明明應該做春夢才對,但是万俟流風做了一晚上噩夢,總有人嚷著,嘶喊著,讓他殺了那個怪物!殺了那個怪物!殺了那個怪物!万俟流風覺得自己在噩夢中竟然恢復了體力,真是不太容易。万俟流風醒來的時候,溫白羽還在睡,万俟景侯站在病房裡,正眺望著窗外。窗外停著一輛車,一晚上都沒走,於先生就坐在車裡,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。万俟流風第二天就下床活動了,醫生讓他多活動,以免腸粘連。万俟流風恢復的特別快,幾乎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,忍了一晚上,那種奇特的疼痛也就好了。万俟流風扶著陽臺走動,往下一看,就看到了於先生的車,於先生仰著頭往上看,兩個人的目光透過車窗玻璃撞在了一起。万俟流風&ldo;呵&rdo;的一聲笑了出來,於先生臉色似乎有些改變,然後側過身,把一件大衣蒙在頭上,似乎準備睡覺,不去看上面傻笑的万俟流風了。讓万俟流風很鬱悶的事情,則是他這幾天必須吃流食,過兩天吃半流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