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景侯說:&ldo;沒必要擔心,於先生肯帶路,也省的咱們再去花時間找這個月亮溝。&rdo;溫白羽點了點頭,說:&ldo;那倒是。&rdo;他正說著,就見万俟流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,一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,坐在自己位子上還在喘粗氣,並不是跑步的喘氣,而是憤怒的喘氣,他的氣息非常憤怒,似乎已經在努力剋制了,但是看得出來脾氣非常暴躁。溫白羽狐疑的說:&ldo;你怎麼了?&rdo;万俟流風喘了兩口氣,平復了自己暴躁的脾氣,感覺說出來太丟人了,只是說:&ldo;沒事,讓太傅擔心了。&rdo;溫白羽挑了挑眉,更是覺得奇怪。過不了半分鐘,於先生也走回來了。於先生的兜帽戴好了,笑眯眯的坐下來,說:&ldo;我打算這幾天就出發,到時候我會讓人聯絡你們,咱們這一趟估計要坐火車。&rdo;溫白羽點了點頭。自從万俟流風和於先生從洗手間回來之後,万俟流風就再也不看於先生一眼了,似乎已經毫無興趣,而且一陣很沉默,也不喝那杯咖啡了。大家坐了個半個小時,把行程說了一邊,先去和於先生拜訪那個提線人偶的手藝人,然後再去月亮溝。據說那個人住的非常偏僻,他們坐火車方便一些,下了火車再轉一班汽車就行了。回了家,万俟流風也一直悶悶不樂的。溫白羽說:&ldo;你侄子不會喝了咖啡之後有後遺症吧?&rdo;万俟景侯:&ldo;……&rdo;溫白羽想到之前万俟流風見過於先生的臉,就問他於先生長得什麼樣子。万俟流風也不會畫圖,讓他描述,他有點詞窮,仔細的想了想,最明顯的就是淡金色的眼睛,淡金色的頭髮,還有嘴唇和下巴。但是他說的這些,溫白羽都見過,不過他們見到的不是一個版本,溫白羽見到的是一個平淡無奇的臉,而万俟流風非常肯定,是一張非常漂亮的臉。第二天於先生又來拜訪了,給他們送了幾張火車票,時間非常緊,下午就要出發去火車站。万俟流風看見於先生,臉色非常難看,乘人不注意的時候,抓住於先生的領子,說:&ldo;你又給我下了什麼巫術?&rdo;於先生挑眉說:&ldo;巫術?&rdo;万俟流風說:&ldo;別裝蒜了。&rdo;於先生笑著說:&ldo;你是說幻覺?&rdo;万俟流風臉色非常難看,黑的像砂鍋底一樣,眼底還有黑青,看起來昨天晚上沒睡好。於先生突然笑了起來,而且是瞭然的笑了起來,說:&ldo;你昨天晚上不會又夢到和我……&rdo;他還沒說完,万俟流風已經要到了暴怒的邊緣,一把掐住於先生的脖子,說:&ldo;不許笑,你信不信我一隻手就能擰斷你的脖子。&rdo;於先生仰著脖子,很配合的讓他掐著自己的脖頸,將兜帽往後脫一點,確保能看清楚万俟流風,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神色,說:&ldo;你誤會了,我沒給你下暗示,這回是真的。&rdo;万俟流風一愣,不是於先生搗的鬼,那豈不就是……万俟流風的手跟觸電一樣,頓時縮了回去,又把於先生甩下了,調頭大步往前走,準備上樓回房間去,走到一半,憤怒的轉過頭來,瞪著於先生,說:&ldo;我不會相信的,一派胡言的!&rdo;說完了,步子很沉重,就上樓去了,隨即傳來&ldo;嘭!&rdo;的一聲關門聲。溫白羽再回來的時候,就發現於先生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道紅色的掐痕,不過於先生笑的很愉快似的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於先生很快就走了,溫白羽收拾行李,万俟景侯也從小飯館回來了,準備下午出發。万俟流風不想去,不過於先生給了他們三張火車票,其中還有万俟流風的。溫白羽看他臉色不好,不知道万俟流風是不是水土不服,說:&ldo;你要是不舒服就別去了,呆在家裡也行。&rdo;万俟流風點了點頭,最後還是決定留在家裡。溫白羽裝好了行李箱,万俟景侯檢查了一遍有沒有漏掉的東西。溫白羽遺憾的說:&ldo;為什麼要坐火車去,開車多好。&rdo;不知道為什麼,万俟景侯此時心裡是慶幸的,不過還是一臉好男人的樣子,安慰了一下溫白羽。万俟景侯提著兩個人的行李,溫白羽在玄關穿鞋,大聲朝樓上說:&ldo;流風,我們走了,你出門記得帶鑰匙啊。&rdo; 万俟流風答應了一聲,兩個人穿好了鞋,剛要關門,突然就聽&ldo;嘭&rdo;的一聲,溫白羽嚇了一跳,關門的手立刻推開了門。就見万俟流風從二樓快速的跑出來,一邊穿衣服,一邊從二樓,手一撐,翻身跳下來,這動作簡直比小傢伙們從樓梯扶手出溜下來還可怕,畢竟他們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