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開笑了一下,似乎因為秦老闆還是關心他的,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說:&ldo;我的眼睛是灰藍色的,已經不是那麼純正了,但我還是狼。秦夏,或許你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了,但是我真的很害怕,我知道你懷孕的時候,感覺天都崩了,就希望別是男孩,但是偏偏是個男孩……&rdo;秦老闆突然深吸了一口氣,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了,總有一種手腳發涼的衝動。羅開總是玩世不恭的樣子,很少正緊起來,他揉了揉臉,說:&ldo;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,除了要報恩之外,我也想讓七篤找到解決的辦法……不過時間來不及了,就算真的有解決的辦法,七篤也要沒時間了。&rdo;溫白羽再次聽到他說這句話,心中已經開始焦躁,說:&ldo;你倒是說,為什麼來不及,難道七篤還能看到自己的生死嗎?如果真的是有什麼難處,他說出來不就好了,為什麼非要做的這麼極端?&rdo;羅開怔愣了一下,笑了笑,然後搖了搖頭,說:&ldo;溫白羽,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。&rdo;溫白羽說:&ldo;一樣什麼?&rdo;羅開笑著說:&ldo;心善……溫白羽,你想過沒有,你救過多少人?你幫過多少人?你收留過多少人?有多少人覺得你傻?覺得你蠢?覺得你異想天開?&rdo;溫白羽皺著眉看羅開。羅開繼續說:&ldo;七篤他小時候生活在樹林裡,和野獸弱肉強食,長大了活在部族裡,送到西王母的墓葬中尋找壯大部族的秘密,而他的母親卻被部族的人殺死,他又殺了部族裡所有的長老,最後被關在墓葬裡,幾千年不見天日……七篤心裡完全沒有光明的東西,他本身就是暗無天日的。&rdo;羅開嘆氣說:&ldo;他和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是不夠長,如果時間再長一點,如果時間再多一點,或許七篤也會像你一樣,說不定。&rdo;羅開說完了,終於轉入了正題,說:&ldo;我們看不到自己的生死,不然也不是突然猝死了,只知道是在壯年的時候,隨著血統的摻雜,時間會更長一些,但是七篤是正統的狼神。七篤跟我提過一次,他看到過自己的生死,但是他沒說在哪裡看到過的,但是的確看到了,他說他的時間所剩無幾了。&rdo;溫白羽腦子裡靈光一現,突然記起他們在万俟流風的墓葬裡,也看到了同樣的一句話,万俟流風留下來的遺書裡寫著,他在某樣東西上,看到了自己的生死,但是他沒說是什麼東西,隨即万俟流風就跟著了魔一樣。那樣東西好像有魔性,万俟流風被引領著,修了墓葬,找到了玉盤,然後開始複製自己,妄圖繼續活下去……那樣東西,到底是什麼?為什麼可以預測人的生死,彷彿充斥著一股讓人著魔的力量,万俟流風也是,七篤也是,他們知道自己的生死之後,都會急躁不安,然後瘋狂的尋找解決的辦法,而且做法極端又偏執。溫白羽說:&ldo;到底是什麼東西?&rdo;羅開搖頭說:&ldo;不知道是什麼,他從不提起……你們也知道的,我也是這個部族的人,既然能看到生死,誰不想看到自己的生死,好早早作打算,但是七篤從不提起是什麼東西,他還說過,那個東西就像惡鬼一樣。&rdo;溫白羽實在匪夷所思,到底是什麼東西,能像惡鬼一樣?溫白羽聽的渾渾噩噩的,又開始覺得渾身無力,聽著聽著就睡著了,等他醒來的時候,洞口已經有了陽光,暗淡的陽光透進來。秦老闆還在熟睡,他窩在羅開懷裡,羅開仰著頭,靠著洞壁,將人抱在懷裡,好像怕秦老闆消失一樣。溫白羽慢慢坐起來,感覺腰痠背疼的,他一動,羅開就醒了,羅開輕手輕腳的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胳膊,不過秦老闆也是警覺的人,立刻也醒了過來。溫白羽說:&ldo;對了,我昨天就這麼睡過去了,都忘了問,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怎麼一下就剩咱們兩個人了?&rdo;秦老闆揉了揉脖子,說:&ldo;就是那群小咬,不知道他們吸了什麼血,這麼冷的天氣還這麼活泛,你也看到了,一頭老虎都能被他們拋上天去,應該是咱們身上的小傷口沒有及時處理,所以把那群小咬招過來了。&rdo;溫白羽有些擔心其他人,那些小咬看起來很厲害,秦老闆現在脖子上都是腫的,其實腿上和胳膊上還有很多,那些蟲子能透過衣服咬人,而且個頭大,非常疼,咬了身上全是腫包。秦老闆身上上了消炎的藥膏,但是還是腫的,不是特別管用,不知道會不會傳播什麼病毒。溫白羽在自己身上找了找,只剩下一個地圖,還有一把匕首,根本沒有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