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&rdo;的一聲直接踹開大門,然後快步走進去,將懷裡的人放在裡面的床榻上。溫白羽還是沒有一點意識,因為裹上了一層衣服,身體也不在瑟瑟發抖了,但是臉色不好,而且他的額頭一直在流血,不停的流血,順著臉頰流下來。已經去叫醫官了,但是醫官沒有万俟景侯的速度快,万俟景侯把溫白羽帶進偏殿的時候,醫官還在跑過來的路上。万俟景侯盯著溫白羽的臉,慢慢伸手過去,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,將要流進眼睛和耳朵裡的血擦掉。觸碰到溫白羽的一瞬間,万俟景侯的指尖彷彿被雷打了一下,一股奇異的酥麻感突然竄上來,讓他大腦裡閃了一下,閃過了很多熟悉的片段,非常熟悉,但是想不太起來。万俟景侯看著自己指尖的血,非常的溫暖,在自己的指尖上輕輕的劃過一個鮮紅色的弧線。万俟景侯的嗓子忽然有些發緊,看著那人裹在自己黑袍下面,白皙的面板和身體,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和興奮。万俟景侯慢慢低下頭,嘴唇輕輕落在溫白羽的額頭上,溫暖的觸感,讓万俟景侯又感覺到了那種熟悉,還有說不出的衝動,好像身體裡的血都在沸騰。万俟景侯心裡充斥著一股極端的佔有慾,想要將這個第一次見,卻意外熟悉的神明佔為己有,讓他永遠變成自己的。而万俟景侯卻又莫名的牴觸這樣做……万俟景侯的吻很輕,意外的溫柔,讓自己也很詫異,竟然這麼有耐性,輕柔的吻從溫白羽的額頭,轉到了溫白羽的嘴唇上。溫白羽還在昏迷,突然感覺到嘴唇上有熟悉的觸感,那種氣息非常熟悉,但是意外的有些冰涼,比自己的體溫要低很多很多,涼絲絲的觸感引導著他,溫白羽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唇。万俟景侯並沒有想到溫白羽這麼配合,溫白羽的順從讓他心裡更加衝動起來,發狂的親吻著溫白羽的嘴唇,狠狠啜著他的舌尖,用舌尖去頂他的舌根,不斷的來回摩擦。&ldo;嗬……嗬……&rdo;溫白羽感覺有些窒息,有東西鑽進了自己嘴裡,引起一陣陣戰慄,還是那樣熟悉,但是很涼,依舊很涼,涼絲絲的糾纏著自己的舌頭。溫白羽發出粗重的鼻音,一波一波的戰慄讓他猛地從黑暗中清醒過來,一下睜開雙眼。紅寶石一樣的雙眼中還迷茫著一層水光,張著嘴,狠狠的喘著氣,看向眼前的人。万俟景侯沒想到昏睡中的人突然醒了,他腦子裡&ldo;嗡‐‐&rdo;的一聲,趕緊站起來,轉頭冷聲說:&ldo;醫官何在?&rdo;旁邊的侍從抹了抹頭上的汗,說:&ldo;王上,醫官馬上就到。&rdo;正說著話,醫官急匆匆的從外面衝進來,給万俟景侯扣頭請罪。 万俟景侯煩躁的揮了揮手,醫官趕緊站起來,走到床榻邊,給溫白羽醫病。瘍醫和疾醫都來了,瘍醫給溫白羽包紮了頭上的外傷,撞得有些狠,腦袋上有些紅腫,還流了很多血,估計短時間有些眩暈和噁心。疾醫和現在的內科醫生差不多,給溫白羽診脈,然後問了幾個問題。溫白羽頭疼腦脹,腦袋裡嗡嗡作響,有一些奇怪的片段在腦子裡來回來去的盤旋,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床榻前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身上。溫白羽皺眉的看著他,總覺得他有些熟悉,那種涼絲絲的觸感也非常熟悉,不禁摸了摸嘴唇。万俟景侯站在旁邊等著,皺著眉,有些不耐煩的說:&ldo;醫官看得如何了?&rdo;瘍醫簡單的說了一些溫白羽的情況,並沒有大礙,把頭上的上養起來就行。這個時候疾醫就犯難了,他剛才給溫白羽把脈,覺得他的脈象有點奇特……剛問了幾個問題,溫白羽都一一回答了,有噁心不舒服的感覺,食慾也不好,非常困,這一條條的都讓疾醫心裡開始打鼓,打得跟戰鼓一樣,越來越快,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下來了。大冬天的冒冷汗,疾醫幾乎腿肚子打顫,他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沒有問出口,其實疾醫想問問躺在床上的姑娘,上次是何時來天葵的……不過還沒來得及問出口,已經被襄王打斷了,要知道襄王雖然勤政,但是脾氣尤為不好,而且喜怒無常,手段也非常的狠辣,醫官都在宮中很久,全都是老醫官了,最熟悉襄王的脾氣,自然不敢拖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