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。這個時候身後竟然有一個黑影迅速的撲過來,然後發出&ldo;嗬‐‐嗬‐‐&rdo;的詭異笑聲。&ldo;當心!&rdo;万俟景侯喊了一聲,溫白羽手裡的匕首立刻往後一削,屈肘猛地一打,那黑影&ldo;當!&rdo;的一聲摔在地上,溫白羽猛地往前跑了兩步,脫離黑影的鉗制,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扶著他。溫白羽回頭一看,頓時就震驚了,竟然是那個被七篤一掌拍斷脖子的乾屍,已經被万俟景侯踹到了懸崖下面,沒想到竟然爬上來了。七篤立刻發出&ldo;呋‐‐呋‐‐&rdo;的吼聲,戒備的看著那個乾屍。但是很快眾人就發現這個乾屍和之前有點不同了,乾屍雖然之前在笑,但是隻是面容保持著笑容,但是現在,脖子被打斷了,連著一層皮,艱難的掛著,胸骨也被踹斷了,胳膊摔斷了一隻,大臂扭曲的掛在身上,下巴還被溫白羽給削掉了,就算這樣子,乾屍竟然在笑,而且是有意識的在笑。乾屍臉上沒有面具,卻有意識。駱祁鋒腦子裡&ldo;嗡‐‐&rdo;了一聲,似乎感受到一股陰氣,眯眼說:&ldo;是那個魄!&rdo;駱祁鋒肯定忘不了這個魄,上次這個魄附身在葉流響身上,用葉流響做血祭,差點要了小葉的命,駱祁鋒對他恨之入骨。況且魄正是檮杌的一魄,駱祁鋒對他有感應,是正常的。眾人沒想到那個魄又來搗亂了,還附在一具乾屍身上。乾屍&ldo;嗬‐‐嗬‐‐&rdo;笑著看著他們,伸出比較完好的手臂的手臂,扶正自己的腦袋,但是七篤那一下太用力了,乾屍的腦袋差一點就要掉下來,怎麼扶也扶不正,掛在脖子上歪七扭八的。窮奇看著他的動作,噁心的直想吐。前面有一具附了魄的乾屍,後面是一堆白皮粽子。乾屍扶了扶腦袋,好像沒有成功,嘴裡狂笑著,說:&ldo;真是太好了,這裡這麼多檮杌木,再加上元陽的三魂,我終於能拿到自己的三魂了。&rdo;他說著,目光緊緊盯著駱祁鋒,好像駱祁鋒是一塊美味的紅燒肉一樣,繼續說:&ldo;把三魂還給我……還給我!&rdo;乾屍嘶吼著,猛地往前衝,眾人都有準備,但是就在這個時候,溫白羽突然腦袋一沉,緊跟著就失去了意識,但是溫白羽並沒有昏倒在地上,而是突然猛地一振臂,手中的鳳骨匕首一劃,一道白光劃出去,万俟景侯側身一躲,胸前還是被劃了一道,衣服破了,立刻湧出血來。眾人都震驚的看著溫白羽,溫白羽眼裡沒有焦距,只是呆呆的握著匕首,檮杌毒的綠色花紋從脖領子裡冒出來幾乎要爬到溫白羽的下巴上。乾屍&ldo;嗬‐‐嗬‐‐&rdo;的笑了起來,說:&ldo;很意外嗎?我也有幫手。&rdo;乾屍說著,衝溫白羽招了招手,溫白羽似乎很聽話,眼神呆滯的走過去,乾屍伸出乾癟腐爛的手,輕輕撫著溫白羽的臉頰,笑的非常得意,說:&ldo;把木牌給我。&rdo;溫白羽沒有一點兒意識,伸手扯下自己脖子上的檮杌木牌,就交給了乾屍,乾屍更是得意,哈哈大笑起來,瘋狂的笑著。万俟景侯瞪著眼睛,眼眸已經變成了血紅色,鼻息非常粗重,臉上的表情十分可怕,陰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樣,說:&ldo;你幹了什麼?&rdo;乾屍笑著說:&ldo;沒幹什麼,其實檮杌毒一直在他身上,但是可惡的鳳凰血,毒素一直沒有蔓延,我早就想控制他了,不過幸好,蟬蠱現在已經在他身體裡了……&rdo;乾屍每說一個字,万俟景侯的臉色就冷淡一份,雙手攥拳,骨頭&ldo;嘎巴&rdo;作響,似乎已經在暴怒的邊緣。乾屍笑著,抬起溫白羽的下巴,溫白羽非常順從,眼神毫無焦距,乾屍笑著說:&ldo;我知道你是燭龍,但是也不要輕舉妄動,否則我……&rdo;他說到這裡,溫白羽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波動了一下,瞬間露出痛苦的神色,右手猛地一縮,握緊了鳳骨匕首,下一剎那眼睛猛地爆出血紅的顏色,伸手一把抓住乾屍的脖子,猛地一擰,就聽&ldo;嘎巴&rdo;一聲,最後一點的皮肉也分離了,溫白羽突然劈手將乾屍的腦袋扔在地上,同時鳳骨匕首紮在乾屍胸腹上,使勁一掏。乾屍根本來不及說話,一下摔倒在地上,身上騰起一股黑霧,黑霧猛地就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