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結果又泡湯了,開始快速的拆帳篷,在那些土瓢把子趕來之前,要換地盤才行。眾人把帳篷拆好,然後火速的收拾行李,背上行李,把馬匹和車子都裝好,準備繼續往前走,開始上路。就在這個時候,突然聽到&ldo;簌簌簌‐‐嘩啦!!!&rdo;一聲,似乎是河水的聲音,眾人詫異的回頭。溫白羽說:&ldo;有聲音?那些土瓢把子來了?&rdo;但是聲音卻不太像,就在他們戒備的時候,水聲變大了,隨即是&ldo;啊啊啊啊啊!!!&rdo;的慘叫聲。這聲音太淒厲了,眾人嚇了一大跳,竟然是一個男人的大吼聲。樊陰爻詫異的說:&ldo;是那個土夫子?&rdo;那個土夫子竟然就在他們旁邊,還沒有逃走,而且似乎遭遇了不測。眾人看向聲音的來源,突然看到一個透明的東西捲上天去,溫白羽詫異的說:&ldo;等等!又是那種水怪?!&rdo;那透明的東西竟然是一條巨大的鬚子。這條河水裡不知道有多少巨大的水怪,瞬間那壯漢一下就被水怪撕裂了,他的胳膊被扯了下來,身體一下扔了出去。&ldo;嘭!&rdo;的一聲,屍體幾乎砸到了他們面前!眾人噁心的都閉起眼睛,與此同時傳來&ldo;簌簌簌簌&rdo;的聲音,眾人還以為水怪來了,結果從樹林裡跑過來一個紫色衣袍的身影。溫白羽看著那身影,突然挑了挑眉,說:&ldo;你們說什麼來著?說他不堅持?&rdo;黑羽毛:&ldo;……&rdo;跑過來的人竟然是万俟流影,原來万俟流影並不是不堅韌,只不過他的堅韌並不像万俟流風那麼樂觀,而是體現在消極上面。万俟流影飛快的跑過來,說:&ldo;快走,河水裡還有好幾個怪物。&rdo;万俟景侯只是看了他一眼,但是沒說話,揮手說:&ldo;這邊走。&rdo;樊陰爻看到万俟流影,說:&ldo;你怎麼又回來了?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。&rdo;万俟流影根本沒看他,似乎連施捨的目光都不想給予。樊陰爻有些無奈,說:&ldo;算了,反正是你自找的,我說再多也沒用。&rdo;眾人剛才已經拆完了行李,這倒是方便,直接遠離河水就可以了,他們一直往前趕路,遠離了河水。万俟景侯拿出地圖來看了看,唐無庸指著地圖上一個小標記,說:&ldo;咱們剛才紮營的地方在這裡,似乎是一個祭祀的遺址。&rdo;眾人一陣無語,溫白羽說:&ldo;所以咱們紮營之前應該看看地圖了?&rdo;唐無庸說:&ldo;那種怪物我並沒有見過,但是在典籍裡看到過,血月族的人怪它叫河神。&rdo;河神是一種吃屍體的怪物,當然活人也吃,在很早以前,血月族裡如果有犯事的族人,都會丟到河裡飼養河神,後來漸漸演變成了一種儀式,因為這種儀式實在太殘忍,所以最後變成了禁術。眾人前半夜都在奔波,後半夜終於停了下來,他們已經遠離了河邊,停下來之前還看了看地圖,確定這裡並不是什麼遺址,這才鬆了口氣。大家又開始紮營,万俟流影就靜靜的站在一邊,他臉上的傷口有些發黑,不過並不是中毒了,而是腐蝕的,右手還是不自然的下垂著,他甚至沒有給自己做簡單的包紮。眾人都在忙著紮營,溫白羽生了火,一回頭就看見万俟流影獨自站著,好像站在人群之外,在黑的壓抑的夜晚,顯得有些淒涼。溫白羽拿著醫藥包走過去,說:&ldo;你的手臂是斷了嗎?固定一下吧。&rdo;万俟流影左手接過醫藥包,很冷漠的說:&ldo;謝謝。&rdo;溫白羽挑了挑眉,又去忙活別的了,他們剛才做了飯,根本沒來得及吃,現在又要重新做飯。万俟流影坐下來,開始搗鼓自己的傷口,他的動作雖然很利索,但是因為一條手臂骨折了,根本沒辦法利索的包紮,臉上的傷還好,哪裡疼就擦擦哪裡,但是手臂就包不起來了。樊陰爻在旁邊站著,有些看不過去,走過來說:&ldo;我幫你吧。&rdo;万俟流影則是抬了抬眼皮,說:&ldo;不用你假好心了。&rdo;樊陰爻一口氣頂上來,說:&ldo;餵你這小子,怎麼說我假好心。&rdo;万俟流影都懶得看他了,說:&ldo;難道不是嗎,我救了你,但是你恩將仇報。&rdo;樊陰爻伸手抹了抹臉,說:&ldo;我告訴你,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,你要是跟著我們,你會沒命的,知道嗎?&rdo;万俟流影冷漠的說:&ldo;簡不簡單,要問過我才知道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