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景侯看溫白羽真的累得厲害,不禁有些擔心,不知道溫白羽是不是生病了。他們從帳篷出來的時候,大家已經在快速的收拾行李了,外面的兩個打手正在拆火堆,老閻在指揮,而康晴雪則是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呆,朝車子爬上去。康晴雪看見万俟景侯懷裡抱著溫白羽,驚訝了一下,發現溫白羽正在睡覺,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,只可惜溫白羽這會兒真睡著了,所以不能欣賞。關楠看見溫白羽這個樣子,立刻跑過去,說:&ldo;師父,師孃病了啊?&rdo;溫白羽睡得熟,沒聽見關楠這麼叫他,不然起來肯定又要炸毛的。万俟景侯說:&ldo;可能是有點累,睡著了。&rdo;關楠伸手摸了一下溫白羽的額頭,並沒有發燒,就放下心來。血髓提了行李,他一手提了好幾個,裡面裝的自然是小傢伙們。眾人上了車,康晴雪提出來不要坐副駕駛,因為不安全,結果康晴雪改坐了後座,後座正好可以坐六個人,後面本身是滿滿當當的,康晴雪要過來,就要有一個人去坐副駕駛。本身一個打手要過去,但是被康晴雪攔住了,康晴雪把後座的備用座椅翻下來,正好夾在兩個座椅中間,她覺得這樣安全,如果有人突然攔車,左邊右邊都有人,自己才是最安全的……其實康晴雪的理想位置,當然是万俟景侯旁邊,万俟景侯的身手非常利索,剛才老閻連打兩槍都沒有用,万俟景侯連槍都不用,直接用匕首就把那個泥人趕走了,誰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。不過万俟景侯抱著溫白羽上來之後,把人就放在腿上,溫白羽斜靠著自己的椅子,還枕著万俟景侯的腿,就感覺一個人佔了兩個座位似的,康晴雪不知道為什麼,有一種插不進去腳的感覺。關楠和血髓坐在最後面,把揹包放在腳邊,小傢伙們仗著有東西遮掩,從揹包裡探出來頭,關楠伸手逗著小傢伙們。血髓握住關楠的手,說:&ldo;別玩了,現在時間還晚,靠著我睡一會兒。&rdo;其實關楠也挺困的,但是小傢伙們實在太可愛了,關楠已經冷落了血髓一晚上,都在跟小傢伙們玩。血髓扶住他的腦袋,按在自己肩膀上,說:&ldo;睡覺。&rdo;關楠想了想,說:&ldo;你也可以靠著我,咱們互相靠著,你也能睡一會兒。&rdo;血髓嘴角挑了挑,趁人不注意的時候,在關楠的嘴皮上咬了一下,嚇得關楠一下捂住嘴巴。車子很快就開了,剛才康晴雪被一嚇,就不想再往前走了,但是万俟景侯說的沒錯,血珀的價值很高,用這種血珀魚目混珠,極少的人能發現,簡直就是萬利,老閻一遊說,康晴雪立刻又心動了。車子往前開,因為剛到後半夜,天色太黑,而且前幾天下雨,地上太泥濘了,老閻根本沒有辦法把車開快,一輛好車開成了牛車的速度。車上濺的全是泥,泥水飛濺起來,能打到玻璃上,噼噼啪啪的響。這個時候車軲轆似乎壓到了石頭,猛地顛了一下,万俟景侯趕緊伸手穩住溫白羽,不讓他從自己腿上顛下去。康晴雪已經成了驚弓之鳥,立刻&ldo;啊!!&rdo;的一聲大喊了出來,嚇得眾人都愣住了,溫白羽猛地一怔,立刻從万俟景侯的腿上爬了起來,說:&ldo;怎麼了?!&rdo;關楠也是剛剛睡醒,嚇得猛地抬頭,差點撞到了血髓的下巴。万俟景侯說:&ldo;沒事,接著睡。&rdo;溫白羽這才鬆了一口氣,一抬頭就看見康晴雪一臉驚恐未定的模樣,而且還瞪著自己。溫白羽有點莫名其妙,不過還是趴下來,繼續躺在万俟景侯腿上。康晴雪回頭罵了老閻兩句,說:&ldo;你會不會開車啊,車子怎麼開的!嚇死我了!&rdo;老閻這時候也心情不好,聲音很大,說:&ldo;你自己伸頭看看,外面都是什麼路,大半夜要趕路,趕緊給我閉嘴,一會兒開進泥潭裡了!&rdo;康晴雪憤憤不平的回頭瞪著,兩個打手趕緊勸架。康晴雪這個時候才冷哼了一聲,深吸了幾口氣,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怒火,已深吸氣,立刻覺得腰上肉疼。她剛才在帳篷裡被泥人襲擊了,身上除了有泥之外,腰上被摸的地方還留了血,就好像烙鐵一樣,已經清理包紮了,但是免不了還是疼。康晴雪一個人生悶氣,看著外面的夜景,又覺得可怕,就打量起溫白羽,皮笑肉不笑的說:&ldo;溫老闆和景爺的關係真好呢。&rdo;溫白羽還沒睡著,枕著万俟景侯的腿,側眼看著康晴雪,笑眯眯的說:&ldo;是啊,誰讓他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呢?&rdo;康晴雪有點不相信,畢竟景爺就算光桿一個,身價都高的要命,怎麼可能吃住別人的?万俟景侯也沒反駁,還笑了一下,康晴雪第一次見万俟景侯笑,被電的不行,万俟景侯的笑容非常難得,那種凜冽冷漠的臉上突然化開一絲笑容,還隱隱約約帶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