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吃了中午飯,雖然不是很好吃,但是總比樊陰爻的黑暗料理強多了,肚子裡有了東西,就開始覺得累了,再加上正午的太陽很濃,眾人有些昏昏欲睡。他們從昨天晚上後半夜就沒有睡好,万俟景侯讓眾人在原地休息,他來守著,補充了體力再繼續前進。他們從冰洞裡穿出來,其實是誤打誤撞走了捷徑,這麼一座冰山,竟然在中間隱藏著一條冰道,他們整整走過了一座巍峨的高山,如果要爬這座山,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,這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,反而是因禍得福。接下來他們的路就相對近得多,這也是万俟景侯為什麼想讓大家休息一會兒養精蓄銳的原因。他們已經接近了血月族的遺址,這是血月族最終的遺址,一路上他們踏過很多血月族的遺址,那些都是小型的遺址,然而每次都還能遇到各種可怕奇怪的機關或者而怪物。現在已經接近了目的地,危險也會接踵而至,眾人都有些精疲力盡,這時候的狀態根本不適合往前走,否則會猝不及防。溫白羽靠著万俟景侯,很快就睡著了,似乎覺得有些冷,縮了縮脖子,万俟景侯伸手摟著他,輕輕撫摸著溫白羽的長髮,這種動作似乎讓溫白羽特別享受,也特別的安心,漸漸把身體舒展開來。眾人很快都休息了,蓋著毯子,並沒有紮起帳篷,似乎決定睡一會兒就走。溫白羽睡了大約一個小時,他是被噩夢嚇醒的,他夢見了一片杜鵑花的海洋,到處都是紅色的花朵,嬌豔的怒放著,然而這些花朵竟然長在墓葬裡,到處都是,墓葬的四周全都是,爬滿了血紅色的杜鵑花。那些杜鵑花流著血,血水順著花瓣滴落下來,發出&ldo;滴答……滴答……滴答……&rdo;的聲音,層層疊疊的聲音,彷彿在奏一場詭異的音樂,血腥味很濃重,濃重的溫白羽想要嘔吐。而在這群杜鵑而之中,似乎隱藏著什麼,溫白羽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撥那些花朵,血水蹭在了他的手上,那些血還帶著溫度。花瓣被撥開,怒放的杜鵑下面,竟然是死人的屍體!好幾個屍體錯綜的躺在花叢裡,他們的身體已經冰涼了,鮮血染紅了杜鵑,發出&ldo;滴答……滴答……滴答……&rdo;的聲音。溫白羽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瞳孔都縮緊了,他感覺天旋地轉,那地上的屍體,其中一個竟然是万俟景侯!万俟景侯毫無生氣,靜靜的躺在地上,他面板本身就白,此時已經變成了慘白的顏色,沒有氣息,沒有生氣,一身陽氣盡散,雙手攤開躺在地上。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躺著,任那些血紅色的杜鵑,在他身上怒放……&ldo;嗬‐‐!&rdo;溫白羽瞬間被驚醒了,他還看見了其他人,還有其他人,溫白羽來不及看清楚,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恐,猛地深吸一口氣,立刻坐了起來。溫白羽本身睡得很安穩,突然喘了一口氣,一下坐起來,万俟景侯立刻摟住他,安慰的拍著他的後背,說:&ldo;白羽?白羽怎麼了?&rdo;溫白羽兩眼瞳孔緊縮,眼神呆滯,眼睛瞬間變成了血紅色,紅寶石一樣散發著光芒,他身體裡的潛力似乎因為噩夢將要爆發,然而肚子裡卻傳來一陣絞痛,溫白羽瞬間額頭上都是冷汗。万俟景侯摟住他,感覺到溫白羽在不停的打顫,一邊打顫,一邊深深的呻吟,臉色慘白,手臂顫抖著,手背上青筋暴露,似乎在和自己較勁。万俟景侯將人按在自己懷裡,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,安撫的說:&ldo;白羽……白羽沒事了,醒醒,看著我。&rdo;溫白羽被他雙手捧起臉來,眼神還有些失焦,呆滯的看著万俟景侯,火紅色的眼睛裡瀰漫著一層霧氣,好像要哭出來,那雙眼睛似乎會說話,看的万俟景侯心疼不已。万俟景侯輕輕的安撫著他,說:&ldo;白羽,好了,乖……別哭,我在呢。&rdo;溫白羽的氣息漸漸平穩下來,他的緊張和怒氣平息下來之後,肚子裡的絞痛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,不由得鬆了一口氣,這才感覺到自己額頭上全是汗,被冷風一吹幾乎要凍冰了。溫白羽打了一個寒顫,万俟景侯伸手幫他擦掉冷汗,說:&ldo;白羽?怎麼了,嗯?&rdo;溫白羽靠在万俟景侯懷裡,聽著他&ldo;咚咚&rdo;的心跳聲,似乎非常強健有力,不由得放鬆下來,感覺累得不行,他回想著剛才的噩夢,杜鵑…… 溫白羽無力的搖了搖頭,他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。那邊也聽見了動靜,大家全都醒了過來,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