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發現墓穴,結果血粽子就突然出現了,對他們圍追,打都打不死,他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邪性的血粽子。而且被血粽子抓傷或者咬了的人很快就發瘋了,他們也像血粽子一樣,雙眼充血,見人就咬,然後身體極速的潰爛,最後慘叫著死去,死去之後屍體乾癟,就像被掏空了一樣。那些土夫子回憶著,溫白羽忍不住打了一個顫,這就是血屍毒,那些土夫子只是普通人,所以中毒之後反應速度很快,而他也中了毒,而且中毒很深,不過他身上的毒被鳳凰的血液剋制住了,並沒有立刻病發。但是身體裡潛藏著血屍毒的感覺並不好,就像是一種慢性病,而且這種慢性病,還被告知是不治的,治癒的機率少之又少,雖然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過……那種藏在心底裡,蠢蠢欲動的潛力,是溫白羽最害怕的,溫白羽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只是一個瑞獸,他只是代表祥瑞的一種靈獸,並不是野獸,就像大部分的飛禽一樣,他們的性格很溫順。然而心底裡大量的潛力和暴怒讓溫白羽突然感覺到,自己也並不是一個好人,他也會暴怒,會暴虐,想要透過嗜血發洩自己,而且那種感覺還會上癮。溫白羽極力的剋制著,聽著土夫子們凌亂的敘述,他的手臂都在戰慄著。万俟景侯見溫白羽有些出神,坐在自己身邊一句話也不說,臉色也不好看,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,不禁伸手摟住他,將人摟在自己懷裡,用下巴輕輕磨蹭著他的長髮,說:&ldo;白羽,別緊張,放鬆一些。&rdo;溫白羽聽著万俟景侯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,突然從自己的失神中拔了出來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點了點頭。豐老爺子看了一眼溫白羽,又轉頭去看那些土夫子,說:&ldo;休息一下,馬上就要接近和村民走散的地方了,找到那些村民之後,我會指點你們下山的路。&rdo;那些土夫子都驚訝起來,看向豐老爺子。豐老爺子說:&ldo;我可以指點你們安全的路,路上不會碰到任何粽子,但是你們要確保將那些村民安全送到村子裡。&rdo;一個土夫子立刻大喊著:&ldo;沒問題!沒問題!&rdo;豐老爺子只是淡淡的說:&ldo;我還可以送你們四匹騾馬,用這些騾馬送村民下山。但是如果你們失言了,我會知道的,不管我在哪裡,都會知道的。&rdo;豐老爺子說完,就站了起來,似乎去看地形了。他的話自始至終都淡淡的,但是聽起來,卻讓人不由得打哆嗦,話語裡面似乎包含這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。溫白羽狐疑的看向豐老爺子的背影,用手肘撞了撞万俟景侯的胸口,小聲說:&ldo;我怎麼覺得豐老爺子剛才說話的感覺跟你有些像。&rdo;万俟景侯挑了挑眉,說:&ldo;怎麼像?&rdo;溫白羽思考了一下,摸著下巴說:&ldo;嗯……一樣的目中無人。&rdo;万俟景侯笑了一聲,伸手去呼嚕溫白羽的長髮。溫白羽偏頭躲開,其實他想說的是,豐老爺子的語氣竟然和万俟景侯都有一種君王的威嚴。那種高高在上的威嚴和威懾力,万俟景侯是做了一輩子的襄王歷練出來的,而豐老爺子呢?至今還是個謎團。那些土夫子似乎也被豐老爺子的話嚇得哆嗦起來,並不知道為什麼。太陽昇起來了,雨雪也開始停歇,冰雹子也不下了,似乎雨霽天晴了。眾人身上有些潮溼,但是都來不及換衣服,因為這個地方並不安全。溫白羽站起來,說:&ldo;接下來咱們往哪裡走?&rdo;豐老爺子看著前方一片迷茫的雪山,說:&ldo;人總是貪婪的,每個月我都要帶他們進山來,他們踩了名貴的藥材出去還錢。然而每個月,我們都更加進入這座可怕的雪山,他們的野心想要走入雪山更深的地方,最後卻埋葬在了裡面,說實話,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倖存者。&rdo;溫白羽看著豐老爺子輕微的感慨,似乎想要安慰他一下,因為豐老爺子好像在說那些被困在雪山裡的村民。不過還沒等溫白羽安慰,豐老爺子已經指了一個方向,說:&ldo;就在那裡,那邊也是進山的必經之路,上路吧。&rdo;眾人站起來,背上行李準備往裡走,土夫子們跟在後面,他們的隊伍擴大了四個人,走起來浩浩蕩蕩的。眾人往前走了一個時辰,已經深入到了雪山的深處,那種場景真的很壯觀,溫白羽幾乎不能描繪出來,四周全是冰雪,他們就置身在雪山之中,冰雪之上還有雪山,山峰就不斷的層疊在山峰上,摞起更高的山峰,一層一層的往上蔓延,彷彿沒有盡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