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時候就不動了,側倒在石階上,他胸口腹部的地方流血很多,估計是剛才和女人搏鬥的時候抻裂了傷口,而且還被抓傷了很多地方。程沇從石階跳過去,幫賀祈捂住腹部的傷口,但是賀祈仍然一動不動。程沇有些慌,賀祈的腹部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,腸子都要流出來了,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。程沇聲音顫抖的說:&ldo;賀祈……賀祈?&rdo;賀祈毫無聲音,也沒有任何反應,四肢鬆散的癱著。小白狼躍到青銅鼎上,甩著六條長長的尾巴,小腦袋晃了晃,對著賀祈&ldo;嗷嗚~嗷嗚~&rdo;的叫了兩聲,聲音頗為悲哀委屈。万俟景侯快速的從前面的石階往後躍,石階太窄了,根本站不下那麼多人,無虞離得近,先去看了情況。但是無虞只是搖了搖頭,什麼話都沒說。万俟景侯過來的時候,賀祈的體溫似乎都在下降,或許是墓葬裡太陰涼了,他胸口腹部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,傷口附近有糜爛的血斑,身上也開始蔓延著血斑,已經沒有任何脈搏的跳動了。程沇緊緊抱著賀祈,抬頭看著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。程沇沒想到,賀祈最後說的一句話竟然是&ldo;程沇,我給你講個笑話。&rdo;這一點也不好笑……賀祈的身上全是血屍毒,或許他之前就中了血屍毒,因為女人身上的血屍毒不可能這麼快蔓延,賀祈的血液帶著一股腐蝕性,不知道里面除了血屍毒,還有什麼其他的毒素。眾人本身想出去之後,再給賀祈看看,能不能解開他身上的毒,但是現在竟然沒有必要了。万俟景侯讓程沇處理了手上的毒血,然後背起賀祈的屍體,率先往外走了。溫白羽都沒有反應過來,賀祈一路上都受了重傷,都沒有事,在他們拿到青銅鼎,就要出去的時候,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。眾人都是有些沉默,一路默默的走出了墓葬。程沇在山上找了個地方,把賀祈給掩埋了,賀祈身上都是血屍毒,他們不可能帶著賀祈的遺體繼續往前走。程沇的目光有些平靜,但是看著賀祈的墳堆的時候,眼睛裡又有淚水,默默的說:&ldo;一點也不好笑。&rdo;溫白羽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程沇好,因為自己也需要安慰,不管什麼時候,他們下鬥雖然遇到過危險,但是並沒有生離死別,唯一一次生離死別,那好像是噫風化作了一灘血水。然而噫風是上古制作青銅鼎的陶土,他孕育了幾千年的靈性,並不是普通人,所以可以復活,只要陶土還在,噫風就永遠可以復活。但是賀祈不是,賀祈只是一個普通人,普通的不能普通的傭兵,一輩子活在命令裡……眾人連夜趕著下山了,回了北京,一路上誰的興致也不高,溫白羽好幾次偷偷看見程沇一個人抹眼淚。程沇並不是愛哭的人,但是也不是一個坦然面對生離死別的人。眾人回了北京,青銅鼎交給了噫風和鄒成一保管,他們那裡已經有一個青銅鼎了,加上這個就是第二個。接下來還要繼續找青銅鼎,但是一直沒有什麼線索。程沇給他們打電話來,說自己要回南方的老家了,先去把父母合葬在一起,然後給賀祈也葬一個衣冠冢。他收拾了賀祈的揹包,那是賀祈唯一留下來的,差點忘了那隻手機,當時幾乎要沒電的手機。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到程沇的小店來取那隻手機,本身手機是放在万俟景侯那裡保管的,但是因為後來混亂,大家都隨便拿了揹包,那隻手機正好程沇帶走了,還有賀祈的揹包。兩個人到了程沇的小店,還是那個賣紙錢的小店鋪,裡面陰森森的,程沇就坐在門口放風箏,已經快要春天了,這幾天天氣回暖了不少,但是春風也更大了,正好適合放風箏。程沇見他們來了,就收了線,把風箏收起來,說:&ldo;進來吧。&rdo;三個人進了小店鋪,程沇把那隻手機交給他們,說:&ldo;已經充滿電了,但是我沒看,你們看吧。&rdo;賀祈之前說他的手機裡有影片,是在九則的基地錄下來的。溫白羽接過手機,把手機開啟,沒有螢幕鎖,這讓溫白羽鬆了口氣,屏保過去之後,他開啟影片,看到了很多個影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