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缸裡的水發出&ldo;嘩啦嘩啦&rdo;的聲音，卜凡急喘著氣，嘴裡發出淺淺的呻吟，嗚咽的說：&ldo;一個就夠，一個就夠……你……你已經夠久的了。&rdo;卜凡一說完，簡直就是點炮仗，北堂第五一愣，沙啞的笑了一聲，說：&ldo;小凡真是乖孩子。&rdo;卜凡也不知道自己&ldo;誇獎&rdo;了北堂第五，兩個人在浴室裡做了一次，卜凡累的精疲力盡，最後昏昏沉沉的睡著了。北堂第五抱著他給他清理，然後洗澡，裹上浴袍抱回床上去。卜凡中途醒了一次，不過太累了，北堂第五哄著他說：&ldo;沒事，睡吧。&rdo;卜凡就立刻沉進了夢鄉，他醒過來的時候在床上，天還沒有亮，外面黑壓壓的一片，卜凡想上洗手間，輕輕動了一下，北堂第五立刻就醒了，說：&ldo;怎麼了？&rdo;卜凡輕輕搖頭，說：&ldo;我去洗手間。&rdo;北堂第五抱著他，說：&ldo;我抱你去。&rdo; 卜凡趕緊搖手，實在太丟人了，去洗手間還要別人抱著，說：&ldo;我自己去就行。&rdo;卜凡趕緊下了床，下床的時候腿一軟，差點直接跪在地上，北堂第五眼疾手快，一把撈住了卜凡。卜凡丟人丟大發了，還聽到北堂第五的一聲輕笑，說：&ldo;腿軟？自己行嗎？還是我抱你去吧。&rdo;卜凡趕緊鬆開北堂第五的手，自己走出臥室，往衛生間走，剛才只是一個意外，因為剛起床，所以沒有準備而已。卜凡走出去，看了一眼時間，發現現在才五點多，因為是冬天，怪不得還是黑壓壓的一片。他走進衛生間去上廁所，然後站在洗手檯前洗手，卜凡昨天累了，現在才五點多，還特別的困，一邊洗手一邊就要睡著了。就在這個時候，卜凡不小心一抬頭，猛地就看到鏡子裡，除了自己的影像，竟然還有一個人的影響。因為洗手間的燈光有些昏暗，卜凡只是順手開了一盞小燈，沒有把所有的燈都開啟，燈光有區域性照亮的感覺，他就看到鏡子裡照應出了兩個人影，而除了自己的那個人影，臉色異常的慘白，他微微低著頭，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的身後。卜凡足足下了一跳，本來的那股困勁兒一瞬間全都衝跑了，試想一下天還沒亮的時候，起夜去洗手間，突然從鏡子裡看到另外一個人影，臉色蒼白還站在你背後，這場面十足的恐怖電影。卜凡嚇得&ldo;嗬！&rdo;的喊了一聲，猛地回過頭去，就看到果然自己背後有人，是一個年輕人，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高，特別長，穿著一件黑白色的男荷官衣服，領口還有絲質的黑色蝴蝶結，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，整個人看起來儒雅又清秀，他臉色蒼白，嘴角帶著微笑，正看著卜凡。卜凡嚇得心臟狂跳幾下，這才發現，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，竟然是秦！秦看著他，嘴角帶著笑意，卜凡被嚇了一跳，看清楚是秦的時候很快冷靜下來，說：&ldo;你是秦？&rdo;秦看著他，臉色蒼白，沒有任何血色，身體還是半透明的，狐疑的歪了歪頭，說：&ldo;秦……秦……好耳熟，秦是誰？&rdo;卜凡第一次聽到秦的聲音，很溫柔，說話的時候也非常斯文，但是他說的話讓人後背發麻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就在這個時候，北堂第五見卜凡總是不會來，已經從臥室出來，說：&ldo;小凡？&rdo;他走過來，那個秦似乎受了驚嚇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北堂第五是苦泉獄主的緣故，他身上的煞氣很重，秦驚嚇的回頭看了一眼，突然說：&ldo;不要……不要殺我……&rdo;卜凡聽他這麼喃喃的說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，秦明明是自殺上吊的，怎麼會這麼喊呢？秦受了驚嚇，就在北堂第五走過來的一瞬間，他突然就消失了。卜凡嚇了一跳，北堂第五推開門的一瞬間，只看到了卜凡一個人怔愣的站在洗手間裡。北堂第五見他發愣，趕緊走過去，說：&ldo;小凡？怎麼了？&rdo;卜凡立刻說：&ldo;我看到秦了！是秦！他剛才還在和我說話，他說不要殺他。&rdo;北堂第五皺了皺眉，看了看周圍，秦已經消失了，就好像蒸發一樣，如果秦是鬼，就算有修為，也不可能修為達到這種地步，一瞬間就不見了，畢竟他才死了三個月。北堂第五先拉著卜凡進了臥室，給他蓋上被子，卜凡剛才站在外面，只穿了一件浴袍，手腳都發涼。卜凡現在也沒什麼睡意了，說：&ldo;我覺得秦的死有問題，他肯定是被謀殺的，並不是什麼上吊，你還記得今天發瘋的那個荷官嗎？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