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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之前平湫就一直慢性中毒的緣故,御醫給平湫用了很多保護心脈的藥。幸好平湫之前一直有服用這些藥,毒藥沒有深入心脈,當楚鈺秧將人找到的時候,還上有一口氣在。趙邢德叫御醫給平湫解毒,只是這種毒藥根本沒有解藥,最多隻能剋制毒素蔓延而已。平湫醒過來的時候還很虛弱,看到趙邢德守在他身邊,有些驚訝,說:&ldo;陛下?我是不是又做夢了……&rdo;&ldo;平湫?&rdo;趙邢德握著他的手,說:&ldo;你為什麼不等著我去救你,為什麼要服毒?你怎麼這麼傻?&rdo;平湫恍惚了一陣,才敢確定眼前的趙行德是實實在在的,說:&ldo;陛下,您已經沒事了嗎?&rdo;&ldo;沒事了。&rdo;趙邢德說:&ldo;已經沒有事了。你快點好起來,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。&rdo;&ldo;那太好了……&rdo;平湫虛弱的笑了笑,忽然一口氣提不上來,就暈了過去。楚鈺秧和趙邢端過來的時候,御醫剛給平湫行完針,平湫從昏迷轉入昏睡之中,暫時安全了。趙邢德問:&ldo;到底如何才能治好平湫?&rdo;御醫非常為難,吊住平侍衛的這口氣,已經是不易之事了。御醫說道:&ldo;陛下,平侍衛中的毒實在霸道,而且不易壓制。這種毒畏寒,受寒則眠,臣斗膽請陛下將平侍衛送到較為寒冷的地方再行醫治,或許會有效果。&rdo;現在已經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,趙邢德自然是不想把平湫送走的,不過也不能眼瞧著平湫死掉。楚鈺秧忽然想到煮雪山莊,那裡常年寒冷,應該很適合給平湫療傷。趙邢德是皇帝,不能長時間離開京城,楚鈺秧和趙邢端就帶著平湫離開了。離開京城這一日,正好馮北司也被偷偷的送走了,楚鈺秧正好送了馮北司一程,跟馮北司說去找皓王,梁祁在皓王那裡。馮北司看了楚鈺秧一眼,說:&ldo;謝謝。&rdo;楚鈺秧嘿嘿嘿一笑,說:&ldo;大恩不言謝,要不你給我一個純潔的擁抱吧!&rdo;趙邢端一把抓住滿臉花痴的楚鈺秧,將人抓上馬去,摟在身前,說:&ldo;該啟程了。&rdo;楚鈺秧來不及抗議,趙邢端已經將馬催動了。楚鈺秧連連扭頭去瞧馮北司,不過都被趙邢端的胸膛給擋住了。楚鈺秧極為不滿的說:&ldo;我還沒和馮北司道完別呢!&rdo;趙邢端說:&ldo;等你道完別,平湫或許都沒氣了。&rdo;楚鈺秧說:&ldo;烏鴉嘴,這種話不能說。&rdo;平湫一路全是昏迷的狀態,若不是還有氣息,恐怕都會認為他已經死了。他們一路趕路到了煮雪山莊,這裡早就荒無人煙了,幾乎被白雪全部蓋住,天氣冷的要死。然而或許就是因為天氣冷的要死的緣故,平湫竟然真的有點好轉,到了這裡就從昏迷中醒過來了。御醫每日給他調理身體,似乎每一日都有好轉,過了一個月有餘,雖然還不能練功練劍,不過正常的生活是不難的了。楚鈺秧見了當然高興。平湫覺得身體好多了,想要回去京城。他心裡想著趙邢德,趙邢德是不可能千里迢迢過來的,這邊離得太遠了,他是皇帝,不可能離開京城這麼久不問朝政。御醫勸他先不要離開,他身體裡的餘毒還沒有清理乾淨。平湫有點著急,問:&ldo;到底何時才能全部清理乾淨?&rdo;御醫一時有點為難,好像不知道怎麼回答他。平湫問了幾次,御醫終於說了。十年……少則十年,多則恐怕一輩子都清理不掉餘毒。平湫有點恍惚,難道他一輩子都要呆在這裡,不能再回京城?其實京城裡並沒有他太多的牽掛,就只有趙邢德……平湫要在煮雪山莊長住下去,趙邢端是端王,楚鈺秧還是個大理寺少卿,兩個人都並不清閒,陪了他兩個月就回了京城。他們剛回京城十多天天,忽然就聽到了訊息,說平湫的情況不太好。楚鈺秧驚訝的問:&ldo;咱們離開的時候,不是挺好的嗎?怎麼又不太好了?&rdo;趙邢端說:&ldo;平湫不聽勸,非要回京城。&rdo;平湫等他們都走了,趁著御醫不注意,留書一封就下了煮雪山莊,想要回京城去。御醫發現的時候,人都走了大半天了。御醫趕緊讓人下山去找,找了兩天就找到了人。平湫根本沒有走多遠,在一個小鎮子裡昏迷過去了,好在被人給救了。御醫帶著人找過去,將人抬回了煮雪山莊,幸好找到的及時,沒有生命危險。楚鈺秧嘆了口氣,說:&ldo;平湫也好可憐。他一個人在煮雪山莊裡,不知道要呆多久,想想就覺得可憐。要不然我過去陪他吧,反正大理寺里人多,少我一個也沒什麼,大不了不拿俸祿了。&rd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