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不如再去問問那個守墓人。&rdo;兩個人出了石墓,然後將墓門關好,推著木筒子往回遠處,楚鈺秧又出了一身的大汗。這大冷天的,風一吹還挺涼。趙邢端趕緊拿了個帕子出來,給楚鈺秧把額頭上的汗都擦了,說:&ldo;你的頭髮都溼了,快把披風穿好了。&rdo;楚鈺秧覺得熱,但是風一吹又冷,這感覺實在不好受,只好按照趙邢端說的將披風披好了。兩個人又去找了那守墓人。守墓人是有個小屋子的,就在墓園的門口,那人正在吃晚飯,說:&ldo;兩位瞧好了?&rdo;楚鈺秧說:&ldo;想再問您一些事情。&rdo;守墓人說:&ldo;你說你說。&rdo;楚鈺秧問:&ldo;上次江東儒來這裡的時候,有什麼異常嗎?&rdo;&ldo;異常?&rdo;守墓人有點迷茫了,說:&ldo;就是特意的生氣,我瞧他那麼生氣,不敢招惹他。&rdo;&ldo;除此之外呢?&rdo;楚鈺秧說:&ldo;能不能詳細的回憶一下?&rdo;那守墓人仔細的回憶了半天,磕磕絆絆的給他們說了一下當天的情況。那天正好是他守墓,就瞧江東儒氣哼哼的就來了。江東儒罵罵咧咧的進去,他也不敢攔著江二爺,就回了自己這屋裡待著。江東儒進去了好久,那架勢不像是祭掃去的,反而像是要砸場子的。後來江東儒呆了很久又罵罵咧咧的離開了。他離開了,守墓人就拿著掃把進了石墓裡,去打掃那堆細砂。裡面被江東儒踩得亂七八糟的,守墓人把細砂掃起來,然後又重新一點一點的鋪好,他鋪好了之後,一出來就在石墓門口遇到了去而復返的江東儒。守墓人當時一瞧,就覺得自己剛才打掃的白費了,一會兒還要重新鋪細砂。不過江東儒說不進去了,不用讓他再打掃,就在門口坐一會兒。守墓人哪敢說個不字,就留著江東儒一個人,然後回了自己的小屋。楚鈺秧說:&ldo;他那天來了兩次?&rdo;守墓人點頭,說:&ldo;對,不知道第二次幹什麼來了。&rdo;江東儒去而復返,實在是很奇怪。守墓人說:&ldo;後來時候完了,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,就困了睡了一會兒。我再睜眼沒多久,江二爺就出來了,還跟我說不用去打掃,他沒進去,然後急匆匆的就離開了。&rdo;守墓人說道這裡,壓低了聲音,說:&ldo;這麼仔細一說,我就回想起來了,那天江二爺離開的時候神色匆匆,而且滿頭大汗的,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給嚇著了。&rdo;楚鈺秧立刻驚訝的睜大了眼睛,趙邢端也側頭瞧了他一眼。兩個人打聽完了,就離開了墓園。楚鈺秧說:&ldo;裝神弄鬼的果然是江東儒啊。&rdo;守墓人說江東儒第二次離開的時候滿頭大汗,其實並不是被嚇得,而是那個木筒子太重了,推著走一圈免不得出了些汗,就像剛才楚鈺秧一樣。趙邢端說:&ldo;在石墓裡裝神弄鬼留下腳印的人是江東儒,那麼這件事情和江東儒的死就沒有什麼關係了?&rdo;楚鈺秧歪著頭,說:&ldo;江東儒死的時候,大家都瞧見他臉上震驚又害怕的表情,的確不像是自殺。&rdo;楚鈺秧又思考了一下,說:&ldo;你想想,當時吊燈掉下來,如果主桌那幾個人,不是因為各種原因全都走開了,恐怕死的就不只是江東儒一個人了。&rdo;趙邢端說:&ldo;的確,當時江旬義和蘇樺絮也是才離開不久。&rdo;楚鈺秧拍了拍胸口,說:&ldo;是啊是啊,回憶起來就覺得好險。你說有沒有可能,其實兇手的目標並不是江東儒呢?他只是個倒黴鬼。其實兇手想殺的是江旬義和蘇樺絮,只是當時正好蘇玲出現,兩個人湊巧離開了座位。吊燈掉下來,也將他們兩個的椅子砸碎了。&rdo;趙邢端點頭附和,的確是有這種可能的。&ldo;為什麼要殺江旬義和蘇樺絮呢?&rdo;楚鈺秧問:&ldo;動機是什麼?理由是什麼?&rdo;趙邢端把江家摸得一門清,說:&ldo;江旬義做事小心,幾乎沒有什麼仇家,談生意也都是善交。要說關係不好的,就是江東儒了,還有就是蘇家。&rdo;&ldo;蘇家?&rdo;楚鈺秧說。趙邢端說:&ldo;蘇家這些年生意越來越不景氣,在五橫這地方,很多生意都讓江旬義拿走了,兩家的關係越來越惡化。&rdo;楚鈺秧一臉興奮,說:&ldo;江旬義肯定是因為蘇樺絮,所以才跟蘇家為敵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