唸了一聲,然後就站起來了,往裡面走。正巧的,御醫診脈出來,見了趙邢德,低聲說:&ldo;陛下,老臣有話要說。&rdo;趙邢德和他又一同走出來,問:&ldo;平侍衛的身體如何了?&rdo;御醫低聲說:&ldo;陛下,平侍衛恐怕身子骨不樂觀。&rdo;趙邢德皺眉。御醫說:&ldo;那藥不能再服了,平侍衛中毒時日過常,雖然服用過解藥,但是□□在身體裡每次停留一段時間,就算再服解藥,還是會傷害身體,一部分毒氣已經進入血中,再這樣下去,別說保住一身武功,恐怕連命也抱不住了。&rdo;趙邢德連上一寒,過了半晌,才說:&ldo;知道了,你下去罷。&rdo;趙邢德進入房中的時候,平湫已經穿戴整齊,從床上下來了。趙邢德說:&ldo;怎麼起來了?&rdo;平湫說:&ldo;臣已經好了,只是偶感風寒罷了。&rdo;趙邢德笑了笑,說:&ldo;多休息一會兒,今日左右無事,我也累了,你陪我睡一會兒。&rdo;趙邢端將府邸裡的兩個女人送回皇太后宮裡,然後就進了皇帝宮中。皇太后瞧見了,想要問個明白,不過人在皇帝宮中談正事,所以沒問成。過了一會兒,侍女回覆說端王爺已經出宮回王府去了。皇太后又讓人去王府把端王爺找回來,派去的人一會兒回來,又說皇帝給端王爺派了差事,端王爺已經動身離開京城了。趙邢端是算好了的,這一圈下來,皇太后找不到人,等過了十天半月他再回來,事情也就該忘得差不多了。趙邢端回了王府,讓滕衫拿著令牌去十六衛調人,然後自己就準備把楚鈺秧打包帶走,就怕慢一點碰上皇太后差遣過來的人。楚鈺秧剛起床,還迷迷糊糊的,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揉眼睛。趙邢端走進來,說:&ldo;我們要上路了,到馬車上去睡罷。&rdo;楚鈺秧聽到趙邢端的聲音,本來還挺高興的,不過立刻又變了臉色,眯著眼睛狠狠瞪著他。趙邢端被他逗笑了,走過去快速的低頭,在楚鈺秧的嘴唇上吻了一下,說:&ldo;人我都遣走了。&rdo;&ldo;哼。&rdo;楚鈺秧重重的哼了一聲。趙邢端忽然就把他連著被子一起抱了起來。楚鈺秧嚇了一跳,想要蹬腿,不過他衣衫不整的,踹掉了被子不好看。趙邢端已經把他抱出屋去了,然後抱著他在王府裡走了一整圈,前前後後的,就連好久沒人去的戲樓子都上到了頂。這一路上遇到的小廝丫鬟和侍衛不少,各個全都用詫異的目光瞧著他們。楚鈺秧雖然厚臉皮,不過這會兒也有點頂不住,畢竟他還沒穿衣服,裹在被子裡呢!楚鈺秧惡聲惡氣的說:&ldo;你扛著我遊街示眾嗎?&rdo;趙邢端:&ldo;……&rdo;趙邢端說:&ldo;我帶你瞧仔細了,我這府邸裡是不是沒有旁人了?&rdo;楚鈺秧呲牙咧嘴,說:&ldo;誰知道你是不是藏到外面去了。&rdo;趙邢端說:&ldo;那你以後整日都跟著我不就行了。&rdo;說著就把他抱出府門去。楚鈺秧說:&ldo;去哪裡啊!&rdo;趙邢端說:&ldo;上路。&rdo;府門外面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和馬匹,趙邢端把人抱上馬車,說:&ldo;施信斐不是讓秦訴五日後去找他?我們去那個地方瞧瞧,或許有線索。&rdo;楚鈺秧說:&ldo;沒準是陷阱。&rdo;趙邢端說:&ldo;那就當遊山玩水。&rdo;楚鈺秧發現,端王爺也會說冷笑話了。趙邢端沒有騎馬,也同楚鈺秧一起坐了馬車,很快有人送了楚鈺秧的衣服過來。楚鈺秧裹著被子,伸出手來抓住自己的衣服。趙邢端說:&ldo;我留人守在施府裡了,然後將施家那幾個人也帶過去。&rdo;楚鈺秧自顧自的穿衣服,都不拿正眼瞧他。趙邢端倒也不著急,反正他們坐在一輛馬車裡,時間又多的是。楚鈺秧的氣勁兒大,不過忘勁兒也大,尤其是趙邢端的認錯態度良好。趕了一天路,到了傍晚,楚鈺秧基本上就把不高興的事情給全忘了,又開始嘻嘻哈哈的。施信斐信上給的地點離京城不算很遠,不過他們緊趕忙趕,還是用了三天的時間,這才趕到了地方,是一處臨海的小地方。楚鈺秧伸著脖子,從馬車裡望出去,說:&ldo;這裡有山有海,看起來景色還不錯啊,晚上是不是有海鮮吃。&rdo;趙邢端說:&ldo;有,當然有。&rdo;自從趙邢端把話說開之後,對楚鈺秧的寵就是明目張膽的寵了,生怕旁人不知道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