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明顯的看到了施信斐的影子,確定那肯定就是施信斐本人。但是走進屋之後,就看到血跡和腳印。之前的血跡和腳印是江氏弄出來了的,所以當她看到有人模仿自己的手法時,心中非常的驚訝。她同時看到了開啟的窗戶,她已經被自己的定向思維捆住了,有人模仿她的手法,將施信斐綁走了。江氏一點沒有猜疑,覺得施信斐肯定是被人從窗戶帶走了。施信斐或許當時就已經明白是誰綁走了施睦,所以他才故意叫了江氏來。開著窗戶的小把戲也只能對江氏才會這麼靈驗,換了其他人,或許會多留意一眼地下的血跡,而施信斐就藏在血跡旁邊的床下,實在太容易被人發現了。江氏卻不疑有他,立刻就跑出去找人,還讓所有的施府下人去找人,根本沒想到,施信斐他當時就藏在床底下,只要江氏稍微一低頭,就能瞧見施信斐的人影。&rdo;楚鈺秧眼珠子轉了轉,腦子裡順了順思路,又說:&ldo;不過雖然施信斐很聰明,但是江氏跟著他這麼多年,恐怕是太瞭解他了。施信斐故意留信樣秦訴找到自己,鑑證自己的死亡。我們也都上了當,在山頂上看著施信斐跳下去。那天晚上,我們大多數人全都離開了。江氏先是和方氏大吵一通,各自回屋之後,江氏就偷偷去了方氏的房間,將人打暈帶走,準備到時候嫁禍方氏。如果江氏沒有殺死方氏,或者屍體沒有讓我們找到,那麼或許,江氏真的可以把兇手的嫌疑嫁禍給方氏。然而她竟然殺了方氏,而且沒有把屍體藏好,而是扔進了水裡。方氏臉上那麼多傷口,全都是在她死後劃傷的,顯然殺她的人非常討厭她,而且對她的厭惡與容貌有關,不然單純洩憤,直接亂捅幾十刀就好了,應該順手捅在前胸肚子上,但是偏偏就劃在了臉上。&rdo;&ldo;江氏殺了方氏拋屍,就到了山崖下面去,守株待兔等著施信斐出現。很可笑的是,施信斐在山下留了一個蠟燭,想要為自己指路,然而那根蠟燭最先吸引來的卻是江氏。江氏輕鬆的找到了施信斐一會兒要出現的地方,就等著他游上來殺了他。這也是為什麼施信斐死的時候一臉驚恐的原因了,他沒想到江氏竟然識破了自己的計劃。江氏沒有把施信斐的屍體扔在崖底,她也許不想讓我們找到施信斐的屍體,所以才帶走一段距離,棄屍荒郊野外的。不過江氏兩次棄屍實在是太失敗了,全都被人發現了。我想,或許是因為她沒有太多的棄屍時間,所以根本不能把屍體藏得太遠。她還需要趕回來,她怕我們先回到宅子,發現她人不見了。她悄悄回到了屋裡,然後把桌上的茶杯茶碗推歪,再倒在地上裝作昏倒的樣子。這也是為什麼,侍衛全都沒有聽到江氏房間裡有茶碗反倒聲音的原因,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撞桌子,那都是她故意擺放的。&rdo;趙邢端說:&ldo;你說的都合理,但……如果按照你的推理,江氏所做的一切都太周密了,根本指不出她的破綻,我們並沒有證據。&rdo;&ldo;有的。&rdo;楚鈺秧說。趙邢端一愣,說:&ldo;在哪裡?&rdo;楚鈺秧說:&ldo;兇器,或許還在江氏的身上,或者房間裡。&rdo;&ldo;怎麼會?&rdo;趙邢端說:&ldo;她已經殺了施信斐,還殺了方氏,她想殺的人都已經殺了,她為什麼還留著兇器,不是應該在棄屍的時候就一同扔掉,以免別人發現。&rdo;&ldo;因為,她還想要殺一個人。&rdo;楚鈺秧說。&ldo;什麼人?&rdo;趙邢端心中一凜。楚鈺秧說:&ldo;秦訴。&rdo;趙邢端眯眼,一把摟住了楚鈺秧的腰,說:&ldo;跟我來。&rdo;趙邢端帶著楚鈺秧立刻就衝出了房間,然後快速的幾個起落往秦訴的屋裡而去。還未到門口,只聽&ldo;哐當&rdo;一聲,秦訴的屋裡有動靜。趙邢端將門踹開,一眼就瞧見地上一灘血跡,秦訴看起來受傷了,倒在地上,但是受傷位置並不致命,是傷在胳膊上的。而要殺他的人,正是手握利器的江氏。秦訴也是一臉的震驚表情,江氏進來的時候,他還沒在意,還以為江氏要來跟他找茬,沒成想江氏竟然拿著武器,而且她會武功。秦訴大吃一驚,江氏瘋了一樣撲過來,劈手就往他脖子上一刀,秦訴連忙躲開。好在他是會武的,不然剛才已經著了道,死在了江氏的手下。江氏看起來已經瘋了,她不蒙面,也不辯解,只是紅著眼睛又往秦訴身上撲去。江氏手中一把類似匕首的武器,但是比匕首長了許多,單面有刃,看起來有點像是半長不短的小刀,的確非常適合割斷人的脖子。秦訴見到趙邢端,大喊起來:&ldo;端王爺,救命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