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來沒有聞過這樣的事情。早朝結束,趙邢德將趙邢端單獨留下了,據說是有話要說。正好趙邢端這一趟辦差回來,也需要回稟陛下,就留在宮裡,暫時沒有出去。平湫還沒有回宮來,趙邢德身邊沒有站著人,屋裡就他一個。趙邢端進來,略行一禮,就按照趙邢德的意思坐了下來。趙邢德問:&ldo;你這一趟去了也挺久,發現了什麼沒有?&rdo;趙邢端將途中的事情一一稟報了,只是皓王的事情,他只是聽人一說,也沒有把握其中的真假,所以就沒有說出來。趙邢德說:&ldo;這件事情,或許牽連甚廣,所以交給誰我都是不放心,也唯獨只能交給你了。&rdo;趙邢德比趙邢端大了十歲,又是同胞兄弟,所以自然比那些個不同母妃的兄弟要親近的多。尤其當初趙邢德繼位的時候,趙邢端不過十來歲,一點威脅也沒有,所以兩個人的關係從始至終還是不錯的。趙邢端說:&ldo;臣弟明白。&rdo;趙邢德說:&ldo;這事情與當年皓王謀反的事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,雖然那時候我還只是皇子,不過此時非彼時,事情被再提起來,恐怕並非小事,還是要繼續查下去的。&rdo;趙邢端點頭。趙邢德又說:&ldo;雖然你那裡的線索斷了,不過我這裡還有另外一個線索。還要辛苦你去再查一查。&rdo;&ldo;陛下指的是……?&rdo;趙邢端問。趙邢德說:&ldo;施信斐這個老狐狸,你是知道的罷。&rdo;趙邢端說:&ldo;兵部侍郎?&rdo;趙邢端哪裡能不知道施信斐,這個人素來是個笑面狐狸,為人圓滑是出了名的,看起來膽小怕事,幾乎沒有樹敵,不過倒是有些小才學的人。趙邢德說:&ldo;施信斐辭官了,過些日子估計就要離開京城了。&rdo;趙邢端有些吃驚,說:&ldo;辭官了?&rdo;施信斐愛財,非常珍惜他的官位,突然辭官讓人有點吃驚。趙邢德說:&ldo;並非他身體不好,也不知是什麼原因,忽然就辭官,要告老還鄉。而且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,上了奏摺就開始收拾東西,很著急要離開京城。&rdo;趙邢端皺眉,聽起來是有點不同尋常,但是這也並不能說明施信斐就和他們要查的那股勢力有關係。趙邢德又說:&ldo;我派了人去查了查,發現前段時間,施信斐見過一個人,然後就成了驚弓之鳥的模樣,才上書要辭官的。&rdo;&ldo;這個人是……&rdo;趙邢端問。趙邢德略微一笑,說:&ldo;這個人和我們要查的事情有很大的關聯,只是現在還不到打草驚蛇的時候,你且不要細問,否則知道了怕是一不小心就被那個人發現了端倪。&rdo;趙邢端心中一凜,照趙邢德這麼說,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們身邊的某一個人,或許還能經常見到。趙邢德說:&ldo;不過我能確定的告訴你,施信斐肯定也和那件事情是有關係的。&rdo;趙邢端點了點頭,說:&ldo;臣弟知道了。&rdo;趙邢德說:&ldo;施信斐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,時間不多,你找個藉口去暗中調查一下他,看看能不能摸到一些線索。&rdo;趙邢端復又點頭。&ldo;哦對了。&rdo;趙邢德笑著說:&ldo;可以讓楚先生陪著你一起去,楚先生有令牌在身,別人也不能為難他。&rdo;趙邢德提到楚鈺秧,趙邢端的臉上有點不太自然。趙邢德站起身來,然後笑著說:&ldo;行了,我也不耽誤你更多的時候,你就去罷,別忘了正經事情。&rdo;趙邢端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晌午了,楚鈺秧早就起來了。楚鈺秧起了床,覺得自己頭疼,他昨天晚上喝多了酒,不頭疼就怪了。所以早飯沒吃,趴在被窩裡度過的。中午左等右等,等的他肚子裡翻江倒海,趙邢端還沒回來。沒良心的楚鈺秧就忍不住了,自己坐在趙邢端屋裡,開始狼吞虎嚥的吃兩人份的午餐。趙邢端回來的時候,楚鈺秧已經吃的七七八八了,簡直杯盤狼藉慘不忍睹。趙邢端看著吃的兩頰鼓鼓的楚鈺秧,忍不住一陣沉默。楚鈺秧笑眯眯的說:&ldo;端兒你可回來了,我還以為皇帝留你吃午飯了呢,你吃過了嗎?&rdo;趙邢端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說:&ldo;沒有。&rdo;楚鈺秧更是滿臉笑容,說:&ldo;端兒,那快來坐下吃飯罷!我給你留著呢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