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百柳瞪著眼睛,完全反應不過來了。然後就聽到外面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音,滕衫站在外面,已經被楚鈺秧的驚人之語快要嗆死了。楚鈺秧眨著純潔的眼睛,說:&ldo;我以為上茅房的時候才有這種感覺呢。&rdo;林百柳:&ldo;……&rdo;林百柳也快被楚鈺秧給氣死了。滕衫咳嗽一聲,走了進來,說:&ldo;楚先生,外面來了人,說是從宮中來的,請楚先生進宮一趟。&rdo;楚鈺秧奇怪的回頭,問:&ldo;為什麼叫我進宮?&rdo;滕衫臉上有擔憂的神色,搖了搖頭。楚鈺秧問:&ldo;人在哪裡?&rdo;滕衫說:&ldo;就在外面等著。&rdo;皇宮裡來人請的,楚鈺秧也不能說不去就不去。不過此時趙邢端不在,他也不敢亂跑。楚鈺秧站起來往外走,來請他的人就站在院子裡,他並不敢貿然進端王爺的房間。楚鈺秧一出來,就看到一個穿著侍衛服的男人,估摸著也就二十出頭,長得身量挺高,寬肩窄臀,腰間陪著兵器,雖然不如趙邢端好看,不過清秀中透著英氣,也著實搶眼。楚鈺秧眼前一亮,頓時就笑眯眯的走了過去。那人繃著嘴唇,咳嗽了一聲,聲音聽著有些低沉沙啞,與他略顯清秀的模樣不太符合。男人說:&ldo;在下平湫,是皇上身邊的侍衛。&rdo;男人說著就從身上解下一塊小令牌,遞給楚鈺秧,請他查驗自己的身份,然後繼續說:&ldo;皇上久聞楚先生大名,得知楚先生已在端王爺身邊做了門客,特請楚先生進宮說話。&rdo;楚鈺秧接過令牌,這可比滕捕快的那塊令牌精緻多了,只有手心大小,小巧玲瓏,金子打造的,上面還鑲著翡翠瑪瑙,看起來亮閃閃的,一面刻了&ldo;平湫&rdo;兩個字。楚鈺秧將小令牌捏在手裡,然後嘿嘿一笑,說:&ldo;你長得的確很好看啊。你不是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嗎?怎麼今天自報家門了?&rdo;平湫一愣,趕緊說道:&ldo;楚先生說的什麼意思?在下有點聽不懂。&rdo;楚鈺秧眨眨眼,問:&ldo;哦,那換個問題。你怎麼不來拿隔夜飯了?&rdo;楚鈺秧一說,站在後面的滕衫臉色就變了。他仔細一瞧平湫的令牌,果然有一行小字,寫著十六衛,原來這個叫平湫的人,正是之前他們遇到過的,裝成醜八怪的面具男。滕衫仔細打量了幾眼平湫,這男人也就二十多歲,十年之前恐怕也就十來歲的年紀。顯然並不是自己之前交手的十六衛府之人,然而他的武功路數,卻又像極了,難道是師承一門的緣故?平湫的臉色也繃不住了,說話聲音突然變得清冽了許多,原來剛才那沙啞的聲音竟然是裝出來的,說:&ldo;楚先生已經識破在下,怎麼還要戲弄人?&rdo;楚鈺秧笑眯眯的說:&ldo;既然我們已經是老朋友了,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吧。&rdo;平湫說道:&ldo;楚先生請跟我來,馬車已經準備好了。端王爺特意說了您不會騎馬,所以陛下讓人備了馬車前來請先生。&rdo; 無頭1平湫引著楚鈺秧往端王府外面走,滕衫和林百柳有些不放心,但皇宮並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都能進入的地方,他們就算跟著到了門口,也是進不去的。楚鈺秧給他了一個安心的笑容,說:&ldo;別擔心,我去去就回。&rdo;端王府的門口的確停著一輛馬車,看起來非常大,前面有好幾匹馬拉著,頗為壯觀的模樣。平湫放了矮凳子,然後這才跳上馬車去,給楚鈺秧掀開了車簾子,楚鈺秧踩著小凳子,矮身鑽進車裡,一屁股坐在裡面的軟墊靠椅上。平湫在外面放下簾子,說了一句:&ldo;楚先生請坐穩。&rdo;然後就親自催馬趕車。馬車外面金碧輝煌,裡面更是舒服的不行。裡面有香爐燻著香,錦緞面的軟墊子,精緻的小桌子,甚至連小櫃子都是一應俱全的,開啟裡面整齊的碼放著各種小吃食點心,還放著一摞的書籍,連筆墨紙硯都是有的。平湫在外面趕車,馬車跑的很快,而且非常平穩,一路上好像無人駕駛一樣,一句話都不多說。楚鈺秧託著下巴,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。他是吃過晚飯的,肚子撐得要命,就算現在還有好吃的,他也是吃不下的。而且外面那個清秀又英氣的平侍衛,顯然比櫃子裡的小點心要吸引人多了。楚鈺秧撩開車簾子,把車簾子塞在旁邊,這一下子他和平湫就沒有視線上的阻隔了。楚鈺秧也不說話,就笑眯眯的託著腮幫子瞧著平湫的後腦勺,偶爾發出嘿嘿嘿的笑聲。這大晚上的,光是聽到這種笑聲也夠滲人了。平湫忍了半天,最終還是人不下去了,說:&ldo;楚先生,您若是有什麼話,但說無妨。&rdo;楚鈺秧眼睛亮晶晶的,說:&ldo;平侍衛,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,你怎麼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