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想著不用多一會兒,他們吃著同一根油條,很快就能大會師,然後情不自禁的親在一起。趙邢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在楚鈺秧要下嘴咬他的油條的時候,立刻用筷子將他的油條解救了下來。楚鈺秧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,哀怨的說:&ldo;端王爺,雖然我知道你不差錢,可是浪費真的不好,我吃不完一整根油條的。&rdo;趙邢端都不抬眼看他,已經將油條加回了盤子裡,然後用筷子從中間一分。一整根油條是兩根擰在一起的,用筷子一分,就變成了兩根。趙邢端將一根加給楚鈺秧,說:&ldo;吃。&rdo;楚鈺秧:&ldo;……&rdo;楚鈺秧看著自己碗裡那一根細細的油條,滿眼全是哀怨,然後默默的拿起來吃,一邊看著趙邢端一邊吃,就跟吃的不是油條,而是趙邢端的肉一樣。趙邢端第一次將楚鈺秧弄得啞口無言,心情變得更好了,感覺今天吃的油條竟然比自己在王府裡吃的還要好吃,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。&ldo;楚老弟,早啊。&rdo;滕衫大嗓門,還沒瞧見他人就先聽到他聲音了。跟著滕捕快一起進來的還有林百柳,照樣一身藍衫,看起來儒雅斯文。楚鈺秧看到林百柳眼睛一亮,塞在嘴裡的油條差點把他給噎住。趙邢端側目一看,冷笑了一聲。楚鈺秧頓時就說:&ldo;你看外面,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太好了。&rdo;楚鈺秧話題轉變之僵硬,完全沒有不好意思。滕捕快回頭看了看外面,說:&ldo;今天天兒是不錯,不過張家死了人,還要去找兇手,也不能出門遊玩。&rdo;滕捕快和林百柳坐下來吃早飯,林百柳昨天晚上並沒有一同到案發現場去,好奇的問:&ldo;滕大哥,你說什麼死了人?&rdo;楚鈺秧率先回答,說:&ldo;城南張家的續絃夫人死了。&rdo;林百柳有點吃驚,說:&ldo;城南的那戶張家?&rdo;楚鈺秧點頭,說:&ldo;林兄認識?&rdo;林百柳搖頭,說:&ldo;不,只是有所耳聞,聽說很富有。&rdo;楚鈺秧又說:&ldo;屍體被帶回來放在那邊的房間裡。不過林兄你不要害怕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不過你要是實在害怕,晚上也可以來找我聊天。&rdo;林百柳並不瞭解楚鈺秧,哪知道他說的話裡還有更深層的意思,說:&ldo;楚先生說笑了。雖然我沒見過什麼世面,但也不至於如此。&rdo;楚鈺秧有點失望,不過立刻轉頭看趙邢端,說:&ldo;端兒,我晚上害怕可以跟你睡一起嗎?&rdo;&ldo;咯&rdo;的一聲,趙邢端握著筷子的手指骨頭一陣脆響,差點把筷子給捏碎了,說:&ldo;楚先生還是抱著屍體睡的更安穩罷。&rdo;楚鈺秧害羞的一笑,說:&ldo;端兒,你怎麼連死人的醋都吃。&rdo;趙邢端實在招架不住楚鈺秧的厚臉皮了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。林百柳似乎也消化不良了,怔愣的看他們。滕捕快笑呵呵的說:&ldo;楚老弟就喜歡戲弄人。我要趕緊吃飯了,吃完了要去繼續查案。&rdo;然後咬著油條抬頭看著楚鈺秧,說:&ldo;楚老弟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?&rdo;楚鈺秧說:&ldo;有其他線索了嗎?&rdo;滕捕快說:&ldo;昨天留了人盤問張家的下人,剛才我聽了轉述……&rdo;滕衫說著撓了撓頭,說:&ldo;一時半刻沒發現誰有嫌疑。&rdo;楚鈺秧笑嘻嘻的說:&ldo;在懸疑推理小說裡,無辜的人總是長著一副壞人的臉,兇手卻又總是長著一副好人臉。&rdo;趙邢端忍不住問:&ldo;你是說,兇手是看起來最不可能的人。&rdo;楚鈺秧說:&ldo;並不是一定,但是依照兇手安排密室殺人的思維來看,他的確是想這麼幹的。因為密室殺人的理念,也是&lso;不可能&rso;這幾個字。&rdo;滕衫說:&ldo;楚老弟,你這繞來繞去的,我頭都暈了。&rdo;楚鈺秧說:&ldo;打個比方,如果我們幾個其中有一個人是兇手,誰看起來是最可能的,誰又是最不可能的呢?&rdo;趙邢端第一個說:&ldo;最可能的是你。&rdo;楚鈺秧眼睛一亮,問:&ldo;端兒,你為什麼這麼覺得?難道因為你覺得我最聰明嗎?&rdo;趙邢端:&ldo;……&rdo;趙邢端低頭默默的喝茶,其實他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,楚鈺秧很聰明,有做兇手的條件,不過他絕對不會嘴巴上承認這一點的。楚鈺秧問:&ldo;那端兒覺得,最不可能的是誰?&rdo;趙邢端抬眼看了一眼眾人,說:&ldo;滕捕快罷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