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邢端伸手去摸,皺眉,點頭說:&ldo;的確。像是劃痕,但是並不像是刀子一類的劃痕。&rdo;&ldo;我覺得像很堅韌卻又極細的線的劃痕。&rdo;楚鈺秧說。趙邢端說:&ldo;你這麼說也有道理,我聽說有一種兵器叫做青絲劫,是一種比頭髮還要細的絲線,非常鋒利,可以輕易割下人的頭顱。&rdo;楚鈺秧說:&ldo;如果有一根結實的線,一端壓在屍體身下,就是這裡。&rdo;他手指著劃痕的地方。&ldo;然後一直將線從那邊的氣窗拉出去。&rdo;楚鈺秧又指著身後的氣窗,說:&ldo;他殺完了人,出門,將銅鎖鎖上,取下銅鎖上的鑰匙,然後找到從氣窗穿出來的線,用細線穿過鑰匙孔,拉住細線,只要稍微傾斜一抖,鑰匙就會順著傾斜的角度,按照細線的軌跡劃入房間,最終被屍體阻攔住,落在屍體身邊。這個時候,只要將細線拉出來就大功告成了。&rdo; 作者有話要說:昨天的10個紅包已發(好文都被河蟹啃了、灼心、逸何、zhao、目乏、從前有塊地地裡有株辣椒辣椒很辣、左岸葵花、木木林、專注單身一百年、夏日飄香)惡鬼尋仇4楚鈺秧說完,眾人臉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,覺得他說的實在有道理,而且是個非常簡單的辦法。滕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,說:&ldo;叫楚老弟這麼一說,怎麼感覺這辦法一點也不高明,敢情原來真不是鬼神殺人啊。&rdo;楚鈺秧拍了拍手,站起來,說:&ldo;把屍體帶回去吧,然後進一步驗屍,不知道還有沒有可用的發現。&rdo;滕衫點頭,然後讓官差們把屍體帶走,又留下人手盤問張家的下人管家。眾人從張家離開回了衙門去,折騰了一大通,已經是後半夜了,大家全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。楚鈺秧雖然很想和趙邢端秉燭夜談,不過他剛要笑眯眯的說話,趙邢端已經&ldo;嘭&rdo;的一聲,進了隔壁房間,將門關上。楚鈺秧張著嘴巴,話都沒來得及出口,頓時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。淮水看的眼皮一跳,說:&ldo;師父早點休息罷,我也回去了。&rdo;楚鈺秧點了點頭,忽然說:&ldo;咦,隔壁的那間是誰住的?&rdo;淮水看了一眼楚鈺秧手指的方向,那間房大門緊閉,不過裡面有昏黃的燭光。淮水說:&ldo;是滕捕快的表弟,說是來住幾天的。&rdo;&ldo;林百柳嗎?&rdo;楚鈺秧頓時眼睛就亮了。淮水一愣,說:&ldo;師父你怎麼連人家名字都知道了?&rdo;&ldo;我們還一起吃過飯呢。&rdo;楚鈺秧自豪的說。淮水本來想要開口說什麼,不過瞬間就閉了嘴巴沒有言語。自從義父告訴他,楚鈺秧開始懷疑他了,淮水就事事小心,不敢多說一句再惹楚鈺秧的懷疑。楚鈺秧多看了幾眼林百柳的房間門,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,還是回身進了自己的房間。雖然林百柳也很好看,不過楚鈺秧感嘆,自己可是個專一的人。他進了房間,點上了燈,將懷裡的一個本子拿了出來,正是那天掏出來給淮水瞧得本子,類似於賬本一樣。楚鈺秧取了筆墨紙硯來,又將賬本放在桌上,翻開一頁。賬本外面看起來有些年頭了,但是裡面竟然全是白頁,根本一個字都沒有記錄。楚鈺秧拿起毛筆,在白頁上歪歪扭扭的寫下幾個字。‐‐九月初三,男神好像吃醋了!寫完還在後面用毛筆畫了大嘆號。楚鈺秧沒練過毛筆字,實在對付不了軟趴趴的筆尖,字寫的讓人哭笑不得,而且個頭都很大,比五歲孩童寫的還要難看,尤其是後面那個大嘆號,完全格格不入。楚鈺秧寫完了日記,還頗為滿意,將本子拿起來吹吹,好讓上面的墨跡早點幹。不過他蘸的墨有點太多了,連後面的第二頁全都給陰溼了。墨跡幹了之後,楚鈺秧才合上了賬本,然後放回懷裡拍了拍,一副頗為滿意的樣子。時間不早了,楚鈺秧本來想要洗漱之後就睡覺的,不過晚上喝了點酒,讓他渾身熱乎乎的,有點不太舒服,竟然睡不著。而且剛經歷了所謂的密室殺人案,楚鈺秧還有點緩不過來勁兒,躺在床上閉上眼睛,還全都是屍體的模樣,腦子裡還在飛快的運轉著。尤其是,屍體血淋淋空洞洞的左眼……楚鈺秧並不是害怕,而是好奇的要死,但現在就像心裡揣了只兔子,一直在蹦躂,一點也不安分。為什麼兇手把許氏的眼睛挖走了一隻?楚鈺秧覺得,自己已經是強迫症晚期了,但凡有事情想不通,就難受的要死。他翻身坐起來,穿好了衣服開啟門出去。衙門裡面安安靜靜的,大家全都睡了,尤其是後院住人的地方,更顯得安靜。楚鈺秧一個人,就往臨時停屍的房間走去。房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