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之宜說:&ldo;什麼?讓我小心?這是為何?&rdo;楚鈺秧搓了搓手,盧之宜立刻又說:&ldo;楚先生先坐,我這半夜也睡不著,剛沏了熱茶,楚先生先喝一杯暖暖身子。&rdo;盧之宜說著趕忙給楚鈺秧倒了一杯熱茶,送到他手邊上。&ldo;謝謝。&rdo;楚鈺秧抱著茶杯喝了兩口,頓時覺得暖和不少。茶水還是滾燙的,將楚鈺秧長長的睫毛都噓上了熱氣,看起來又濃又密。楚鈺秧將披風脫下來,屋裡暖和,讓他本來凍得發白的臉也變得紅潤多了。盧之宜看的一愣,覺得楚鈺秧長得實在好看,卻也不單單是好看這麼簡單,他身上的氣質讓盧之宜喜歡,尤其是說話的時候總是笑眯眯的。盧之宜記事之後多辦在煮雪山莊生活,下山的次數都寥寥無幾,遇到的人也就不多。這許多年,難免就成了老氣橫秋的性子。山莊裡的下人也都畏懼他,哪敢笑著和他說話。楚鈺秧一笑,頓時就讓盧之宜心中一陣動盪。楚鈺秧哪知道盧之宜腦子裡在想什麼,他已經開始準備釣魚了。趙邢端木著臉躲在木櫃子的側面,倒是將盧之宜的神色看了個全面。端王爺可是在皇宮裡長大的,各種臉色神態看的多了。此時一看盧之宜炙熱的眼神,心中頓時不快。趙邢端只是想著,雖然楚鈺秧之前獲罪,不得不到夏梁縣去當個仵作。但是現在好歹是王府的門客了,那就再也不是賤民的身份。盧之宜如此眼神盯著楚鈺秧瞧,顯然是不尊重的。就選南風盛行,但也沒有好人家公子嫁人的先例,被養在後院裡的美貌男子,身份也都是低微的。楚鈺秧將自己的一部分推理給盧之宜講了,講的繪聲繪色的,重點說了漏壺被人動了手腳的事情,不過趙邢端查出來的事情是不會告訴他的。楚鈺秧只是說:&ldo;少莊主,那個在漏壺裡動手腳的人,應該就是住在盧家住院的人。很可能就在少莊主的身邊,所以我突然想到了,就趕緊跑過來提醒少莊主了,以免少莊主沒有防備,會被身邊的人暗算。&rdo;盧之宜聽得一陣心悸,說:&ldo;楚先生說的是,多謝楚先生告知,我會多加小心的,這件事情我會告訴祖父的,讓祖父也多加小心。&rdo;楚鈺秧點了點頭,說:&ldo;老莊主那裡我也不去打攪了。&rdo;盧之宜說:&ldo;楚先生果然是聰明過人。&rdo;楚鈺秧嘿嘿一笑,擺了擺手,說:&ldo;少莊主過獎了,這也只是我的猜測,也沒有確定兇手到底是誰。&rdo;&ldo;不。&rdo;盧之宜說:&ldo;楚先生來告知我,我已經很感激了。&rdo;楚鈺秧笑著打量了一下盧之宜,看起來盧之宜並不知情,剛才聽到分析的時候,臉上明顯露出了驚訝和心悸的神色。不過楚鈺秧沒有氣餒,他這次來,主要是想透過盧之宜將話帶給盧鑄。楚鈺秧又說:&ldo;對了,少莊主,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。&rdo;&ldo;楚先生你說。&rdo;盧之宜立刻說。楚鈺秧說:&ldo;盧家的生意上,有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啊?&rdo;盧之宜一愣,說:&ldo;楚先生這是什麼意思?&rdo;楚鈺秧說:&ldo;我不是要打探盧家的機密。我只是突然想到,魏伯坪和朱興常都是生意人,所以就隨便問問,沒準那個兇手是貪財呢。&rdo;盧之宜說:&ldo;最近幾年祖父的身體不太好,盧家的生意都是我負責的,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兒。&rdo;楚鈺秧笑了笑,說:&ldo;啊,是我唐突了,少莊主不好見怪。&rdo;盧之宜說:&ldo;當然不會,楚先生也是為我著想的。&rdo;楚鈺秧說完了話,就站起身來,說:&ldo;我就是特意來告知少莊主的,現在話都對少莊主說了,也沒有別的事情了,天這麼晚了,少莊主快休息吧,我就回去了。&rdo;&ldo;楚先生!&rdo;盧之宜見他要走,心中一陣失落,下意識的想要挽留他,伸手就抓住了楚鈺秧的手。楚鈺秧問:&ldo;怎麼了?&rdo;盧之宜覺得自己失禮了,趕緊鬆開,不過手心裡還殘留著一股奇異的感覺。楚鈺秧的手有點微涼,不過面板又滑又嫩,不像女人的手那樣柔弱無骨,卻又異常的吸引人。盧之宜說:&ldo;外面天太黑了,又有居心叵測之人。不然楚先生就在這裡留宿罷,沒多久也就該天亮了。&rdo;楚鈺秧一愣,盧之宜竟然留他留宿?楚鈺秧覺得奇怪,他哪知道向來都是他打別人注意,這回是人家打他注意,掉了個個。楚鈺秧心中盤算著,難道說盧之宜其實就是幫兇,自己剛才那番話,讓盧之宜心中起了殺意?楚鈺秧心中一跳,早知道就讓趙邢端跟著了,現在也不用怕盧之宜發難。盧之宜顯然是個會武功的,自己怎麼可能打的過啊。楚鈺秧眼神一恍惚,輕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