節嘎嘣響的聲音了。&rdo;從早上上雪山,過了中午他們才走真的看到煮雪山莊,紅牆琉璃瓦全都被白雪覆蓋了,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這裡有個山莊。山莊門口倒是有小廝,小廝穿的厚厚的,好像是特意在門口接待來賀壽的客人的,見到有人來了,就上去迎著。小廝說:&ldo;幾位,請問有請柬嗎?&rdo;楚鈺秧仰首挺胸,就拿出了請柬給他。趙邢端可是讓人做了充分的準備,請柬當然是拿的出來。小廝看了連忙將他們迎進去,帶著他們往客人落腳的院落廂房而去,一路上還在熱情的給他們介紹遠近的雪景,說:&ldo;幾位若是有雅興,可以到處遊玩一番。&rdo;楚鈺秧覺得,他一輩子的雪,都在來的路上看夠了。客人住的院落比較靠裡,因為外面太冷,所以房間全都房門緊閉,不過因為天很暗的緣故,有幾間房裡點了燈,肯定是已經有人住在裡面了。來賀壽的人不少,房間不是太夠用,他們來的人也多,分給他們的遠遠不夠人頭數。楚鈺秧立刻就大公無私的要求和趙邢端一間。趙邢端到屋裡看了一圈,倒是沒有意義,屋裡很大,還分裡外間,外間也是有床榻的,所以兩個人一間房也並沒有什麼。於是楚鈺秧就高高興興的進了趙邢端的房間,一屁股坐在床上,說:&ldo;屋裡好暖和啊,可凍死我了。&rdo;雖然楚鈺秧這麼說,不過他向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兒。吃了小廝送過來的飯,他就在屋裡坐不住了,說:&ldo;端兒,我們不如去院子裡堆雪人吧?&rdo;趙邢端都沒有抬眼皮,覺得這種事情十歲的小孩都不會再玩,也太幼稚了。楚鈺秧穿好衣服,把自己裹得跟個雪球一樣,還披上了毛披風,說:&ldo;端兒你要是怕冷,可以站在視窗看著我給你堆雪人,也沒有關係的。&rdo;趙邢端眼皮一跳,楚鈺秧穿的如此多,也不知道誰才怕冷。趙邢端長年習武,這種天氣雖然讓人不舒服,卻也不至於如此。楚鈺秧說完了,就高高興興的開門出去了。外面院子的空地不小,雪非常的大,地上踩了腳印,但是一會兒工夫就被又鋪上了一層新的雪,就看不出來了。楚鈺秧就蹲在視窗不遠的地方,然後開始堆雪人。他蹲下來就抬頭看一眼視窗,發現趙邢端真的沒有推開窗戶,這才低頭繼續堆雪人。屋裡很暖和,不過窗戶縫的並不嚴實,所以能聽到嗚嗚的風聲。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,趙邢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走到視窗,將窗戶輕輕推開。外面風實在太大了,楚鈺秧根本沒聽到窗戶輕微的吱呀聲,還在興高采烈的埋頭堆雪人。趙邢端一瞧,楚鈺秧堆得雪人還沒怎麼樣呢,他自己倒是快變成雪人了,頭上已經落了一層的雪。&ldo;咯吱咯吱&rdo;幾聲,有人踩著厚厚的雪走進了院子裡。是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,穿的並不是特別的厚,不過他似乎並不感覺太冷,他的臉很紅,不是凍得,反而像是喝多了酒的樣子。男人走進來,步子都有點不穩當,他應該也是住在這個院落裡的,是來煮雪山莊賀壽的客人。他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在堆雪人的楚鈺秧。不過看不清楚,只能看到一個側臉,頓時眼睛都亮了,臉上露出好色又貪婪的樣子。楚鈺秧只露出一張臉來,裹得嚴嚴實實的,還披著毛披風。不過他個子不高,而且身子單薄,面板也很白皙,被毛披風一擋,顯得還挺纖弱的。男人立刻就朝著楚鈺秧走了過去,說:&ldo;小娘子。&rdo;他並沒有看清楚,只是覺得楚鈺秧長得清秀,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娘子。楚鈺秧聽到聲音一愣,回頭一瞧,原來是個不認識的人。不過瞬間就聞到了那人身上的酒氣,非常不好聞,讓他皺了皺眉。男人瞧他一回頭,也看的清楚了,原來並不是什麼小娘子,而是個男人。不過他臉上並不失落,反而更加放肆囂張了。男人笑了兩聲,說:&ldo;原來是個男的,不過沒有關係,這臉蛋長得還不錯,二爺我就喜歡這麼水靈靈的。&rdo;男人說著就身體一斜,往楚鈺秧身上去撲,這架勢是要抱住楚鈺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