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順著祭壇,往下一看,果然是若傲軍,黑色的甲冑,雖然沒有大旗,但是當先一人竟然是楚國最年輕的環列之尹,禁軍之長的盧揚窗。盧揚窗身下黑色戰馬,手執長劍,正在指揮若傲軍包圍行轅,很快與兵變親兵對峙起來。盧揚窗帶著兵馬,快速衝上祭壇,大庶長哪知道他們早有準備,立刻大喝說:&ldo;別再往前走了!否則我就下令,現在砍了你們楚王的人頭!!&rdo;大庶長喊著,盧揚窗還沒來得及帶人上祭壇,只好站在半路,抬頭看著上面。齊侯則是&ldo;嗤‐‐&rdo;的一聲拔出長劍,冷冷的說:&ldo;好大的口氣,誰敢動楚王,就試試是孤的劍快,還是他的手快!&rdo;大庶長瞬間有些慌了,不過感覺自己還是稍占上風,畢竟祭壇上都是他計程車兵,就在這個時候,突聽&ldo;踏踏踏&rdo;的聲音,又是一隊人從行轅外面衝進來,打頭的是一個年輕男子,他一身黑色侍衛的衣裳,腰誇寶刀,從行轅外面衝進來,竟然是吳刀!大庶長看到吳刀,立刻哈哈大笑起來,因為吳刀是公子白派去接引鄖國軍隊的人,吳刀回來了,說明鄖國的軍隊肯定也來了。吳刀衝進行轅,一路風馳電掣的縱馬來到祭壇之前,他手中捧著一個大盒子,立刻翻身下馬,動作乾脆利索,快步向祭壇上面走,很快越過盧揚窗,盧揚窗也不敢輕舉妄動。吳刀走上去,面無表情,臉上還帶著血跡,暗紅色的血跡,讓他的面板顯得蒼白扎眼,看起來非常冷酷。大庶長見到吳刀,立刻說:&ldo;鄖國軍隊可接來了!?&rdo;吳刀卻不理他,猶如一尊石像,站立在地上,大庶長問了兩遍,說:&ldo;我在問你話,你聾了麼!?&rdo;吳糾笑眯眯的說:&ldo;大庶長,您彆著急,可能是問話的人不對。&rdo;他說著,轉頭看了一眼趙嘉,趙嘉立刻跨前一步,說:&ldo;事情可辦妥?&rdo;吳刀立刻拱手,半跪在地上,單膝點地,另外一隻手握著佩刀,說:&ldo;公子,鄖國軍隊已經悉數繳獲,並且斬殺鄖國主將首級,盧將軍已經將俘虜收押,請公子放心。&rdo;他說著,將盒子&ldo;嘭!&rdo;往地上一放,隨即咔嚓一聲開啟,大庶長&ldo;啊‐‐&rdo;的大喊了一聲,盒子裡都是血,一開啟就流出來了不少,竟然放著一顆人頭,是那天壽宴上與大庶長說話的陌生男子。大庶長見了這個場面,立刻驚叫出來,驚恐的向後退去,&ldo;碰!&rdo;一聲撞到了身後的人,回頭一看,竟然是公子白。大庶長激動的一把抓住公子白,說:&ldo;你養的狗!!你養的狗怎麼會是趙嘉的人?!你看看你養的狗!&rdo;大庶長嘶聲力竭,所有人都隨著他的話音,看向吳刀,吳刀跪在的地上,面上沒有任何表情。公子白則是眯著眼睛,怔怔的看著吳刀,說:&ldo;你是趙嘉的細作……&rdo;吳刀聽到他的話,突然一顫,慢慢抬起頭來,迎上公子白的目光,不過沒有說話,又低下頭來。公子白笑了一聲,似乎很愉快,說:&ldo;你跟著我,真是能屈能伸……我明白了,我明白了,你發誓說會永遠效忠公子,說得好,說好的啊,因為你口中的公子,根本不是我!!&rdo;公子白說著,最後的話已經變的嘶聲力竭,變成了睚眥盡裂的大吼,吳刀一陣吃驚,連忙低聲說:&ldo;卑將……&rdo;他的話還沒說完,公子白的眸子卻突然一晃,隨即就聽到&ldo;嗤‐‐!!!&rdo;一聲,公子白突然拔出佩劍,緊跟著是&ldo;啊啊啊啊!!&rdo;一聲大吼,距離他最近的大庶長根本沒有防備,竟然一下被公子白,一劍穿心!大庶長完全沒防備,一來,公子白是與他合作的人,二來,公子白是被他威脅的狗,三來,公子白雙手殘疾,連筷箸都拿不穩,時間長了會手抖,喝兩杯就會原形畢露,陰天下雨還會疼的嘶喊,根本就是個殘廢。試想想看,一個殘廢而已,佩劍在他身上,不過是個好看的幌子,根本派不上用場。然而就是這樣的廢物,突然拔出佩劍,一劍刺在大庶長的心口上。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吃驚,包括公子白的父親秦伯,包括公子白的叔叔趙嘉,甚至包括公子白的侍衛吳刀。不過吳糾倒是沒有吃驚,因為他早就聽出了端倪,從公子白第一句開始講起前大庶長兵變的時候,吳糾就已經懷疑了,公子白可能是假意與大庶長合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