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甫立刻拱手說:&ldo;是!&rdo;他說著,趕緊轉身走出去,還呼呼的喘著粗氣,顯然是跑的太急了。很快周甫就退了出去,齊侯冷眼看向官員,食指中指夾著那份血書,冷笑了一聲,說:&ldo;你已經沒什麼值得活下去的理由了。&rdo;那官員一聽,頓時哀求說:&ldo;君上饒命啊!饒了小人罷!小人也只是……只是鬼迷心竅,真的……真的……君上饒命啊!&rdo;齊侯冷冷一笑,似乎有些嘲諷,聽到了什麼十分可笑的笑話似的,說:&ldo;你在埋伏孤的時候,怎麼沒想到現在?為時已晚了。&rdo;他說著,揮了揮手,說:&ldo;速兒,你將他帶到山上,去活埋了,孤倒是要看看,能不能長出樹苗來。&rdo;那官員一聽,頓時顫抖地說:&ldo;你!!你這個暴君!!你是暴君!你怎麼能如此殘忍狠毒!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你是一個暴君!怪不得楚國人都要千里迢迢的過來反你!什麼尊王攘夷都是假的!你是暴君!&rdo;齊侯聽了不生氣,反而很無所謂的一笑,說:&ldo;原來你還是個通透的人?不過臨死才變得通透,下輩子早點開竅才好啊,至於……孤是不是暴君,你就留著下輩子,再去告訴旁人罷!&rdo;齊侯說著,眼神狠戾的說:&ldo;既然你說孤是暴君,那麼……速兒,孤改變主意了,把他的手腳都砍下來,再給埋了。&rdo;那感官一聽,差點暈過去,已經語無倫次了,一方面說:&ldo;暴君!你太狠毒了!&rdo;又一方面說:&ldo;饒命啊!饒了我罷!&rdo;齊侯只是冷冷的看著他,說:&ldo;還有,他之前對大司徒不敬,記得把他的舌頭拔下來……孤不允許任何人對二哥不敬。&rdo;石速聽著齊侯冷酷的話,臉上一點兒反應也沒有,只是淡淡的拱手說:&ldo;是。&rdo;畢竟石速是從洛師來的人,他以前是個奴隸,無論是周天子胡齊,還是胡齊的弟弟,都是狠辣的當權者,那些人&ldo;頑弄&rdo;奴隸的手法很多,奴隸還不如牲口值錢,因此石速見的多了,齊侯這些可不算是殘忍。石速很快將那官員拽起來,齊侯聽他一直哀嚎,揮手說:&ldo;快點拽走,堵上嘴,別把大司徒吵醒了。&rdo;&ldo;是。&rdo;石速又答應了一聲,堵上官員的嘴巴,很快拽著官員出去了,齊侯一個人坐在房舍裡,臉色十分陰霾,等了好一會兒,氣息漸漸平平穩了,那些陰霾的表情終於隱藏下去了,這才慢慢站起來,扶著牆自己往外走去,準備回房舍了。匽尚的房舍離審問的地方並不遠,聽到官員的哀嚎聲,心中已經瞭然,審為早就被處理掉了,怎麼可能還出現?因此匽尚並不擔心什麼。匽尚聽到哀嚎的聲音斷了,就站起身來,&ldo;吱呀‐‐&rdo;一聲推開房門,正好齊侯從旁邊走過去,看到匽尚沒睡,表情已經調整到很好,笑眯眯的說:&ldo;匽先生辛苦了,還沒就寢麼?是否吵到了匽先生?&rdo;匽尚笑了笑,說:&ldo;並沒有,只是匽尚突然想起來,那官員手中還有一物,被匽尚給撿到了,匽尚曾看到這東西佩戴在大司徒身上,應該是大司徒的配飾,便想把這個東西呈給君上。&rdo;他說著,雙手攤開,就看到匽尚的掌心上竟然放著一個小玉敦,小玉敦磕碎了邊角,邊角被染了血,血跡侵染進去了,看起來斑斑駁駁的。齊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小玉敦,連忙納在手中,反覆摩挲了兩下,說:&ldo;真是有勞匽先生了,這的確是大司徒的東西。&rdo;這是齊侯給吳糾的&ldo;免死金牌&rdo;,吳糾一直佩戴著,不過在逃難的時候給磕掉了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失的,沒想到被那官員給撿走了。齊侯拿了玉敦,謝過匽尚,匽尚就回房舍了,齊侯也快速走回去,準備去看看吳糾。齊侯走進去,吳糾還在熟睡,棠巫沒有睡,守在一邊兒,見齊侯進來了,就趕緊走出去,還輕輕帶上了門。因為已經是後半夜了,齊侯也累的緊,便沒有洗漱,直接躺在吳糾的身邊,手中轉著那隻小玉敦,藉著月光來回的看。吳糾似乎在睡夢中感覺到了溫暖的體溫,立刻就湊過來,靠進了齊侯的懷中,緊緊摟著齊侯,十分依賴的樣子。齊侯也將吳糾摟進來,兩個人依偎在一起,很快都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