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著,就撐著想從榻上下來,疼的&ldo;嘶&rdo;了一聲,險些跪在地上,曹克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好幾下,單子正見他要摔倒,連忙去扶。單子正實在羞愧,連忙說:&ldo;邾國國君勿動,子正去叫醫官罷。&rdo;這般丟人的事情曹克可不想讓旁人知道,甩開單子正的手,披上外袍,匆匆整理一下,連忙就推門出去了。&ldo;乓!&rdo;的一聲,曹克出去之後,還大力的甩上了門,單子正一個人呆了好一會兒,這才也出了房門。誰想到就這麼寸,他一走出去,正好遇到了路過的吳糾,吳糾正準備去政事堂上工,看到單子正連忙拱手說:&ldo;單公。&rdo;單子正現在最怕見兩個人,第一個是曹克當之無愧了,第二個則是吳糾,他也不知昨日是怎麼了,其實單子正不知,昨日宴席上他喝的酒,是吳糾做的大補酒。單子正羞愧難當,與吳糾拱了一下手,便匆匆走了,鬧得吳糾還以為自己得罪了單公。因為單子正與曹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,單子正第三天就離開了臨淄城,走的十分匆忙。吳糾送行之後就回到了政事堂,正好邾國國君曹克來找他商量歸屬的問題。國土和歸屬的問題是大司徒的本職,因此曹克和吳糾商議之後,吳糾會將問題匯總,上報給齊侯定奪。吳糾聽說曹克來了,便讓子清去倒茶來,自己進了政事堂裡面的小間,一走進去,就看到曹克已經在座了,但是臉色真是差到了極點,一臉慘白,嘴唇還發紫,兩頰卻紅彤彤的一片。吳糾驚訝的說:&ldo;邾國國君臉色不好,可是抱恙在身?若是不行,可以改日再商討。&rdo;曹克擺手笑著說:&ldo;沒什麼,不礙事,大司徒請坐。&rdo;吳糾坐下來,子清將茶水端進來,放在桌上,剛剛放在桌上,就聽吳糾驚呼了一聲,曹可不知怎麼了,一下就倒了下來。幸好曹克是坐著,而且這年代是席子,也沒有椅子那麼高,因此倒下來不會受傷,吳糾趕緊伸手去接,以防他撞在案子上,低頭一看,曹克竟然暈過去了,入手滾燙,顯然是發燒了。吳糾連忙說:&ldo;子清,快去找棠兒來!&rdo;子清趕緊跑出去找棠巫過來,棠巫拎著小藥箱就跑,很快跑過來,吳糾已經將曹克平放在席子上,棠巫進來趕緊檢查。曹克發熱很嚴重,棠巫檢查了一下,就看到曹克的脖頸上有一些很奇怪的痕跡,棠巫雖然年紀不大,但是見過的世面很多,自然明白這是什麼痕跡。當即棠巫便說:&ldo;大司徒,這裡不太方便,請讓人送邾國國君到偏殿歇息,棠兒好進一步醫病。&rdo;吳糾沒聽明白,不過棠巫說得很嚴重似的,吳糾就讓人將曹克抬起來,放到偏殿的榻上,棠巫將人都遣走,吳糾和子清也來到了殿外,棠巫這才診治。吳糾好生奇怪,不知棠巫什麼意思,曹克難不成還得了絕症不行?很快齊侯也聽說了訊息,便過來探望,不過棠巫還在裡面醫病,沒讓人進去,齊侯問了情況,吳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只是知道曹克發熱很厲害,昏厥了過去,臉色實在不好看。棠巫之所以讓人都出去,其實因為曹克發燒的根源並不是風寒風熱,而是因為曹克受傷了,定然沒當回事,沒好好清理,因此有些感染,引起了發熱。過了好久之後,棠巫才走出來,吳糾連忙說:&ldo;邾國國君他怎麼樣了?&rdo;若是邾國國君在齊國發生了個好歹,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,恐怕還要影響邦交,讓心懷叵測的人有由頭。棠巫就據實已報,齊侯和吳糾一聽,全是滿眼驚訝,都震驚的不行,畢竟曹克可是邾國國君啊,而且這些日子都在齊國的臨淄城內,怎麼可能有人這麼大膽?不過吳糾仔細一想,好像突然明白了,差不多是兩天之前,就是宴席之後的那天,吳糾去政事堂,路過客房的時候,彷彿看見單子正從曹克的房舍中走出來,當時單子正行色匆匆就走了,吳糾還以為自己惹了單子正不高興。這麼一回想,似乎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,當時沒注意,但是仔細一想,那的確是曹克的房舍。這種事情簡直太複雜了,吳糾也不敢多說,畢竟是捕風捉影的事情。曹克很快就醒過來了,棠巫給他留了傷藥,也沒有多說什麼,大家也保留了曹克的面子,這事兒就當是揭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