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齊侯發怒之前,士蒍又說話了,他臉上都是陰險的表情,就知道齊侯要發怒,因此想要把怒火轉移到鄭國身上,立刻又說:&ldo;而且公子發現,那劫持齊國大司農的人,乃是齊公的老相識,還和齊公頗有些淵源,竟然是齊國的公子彭生!齊公您的親叔叔呢!&rdo;他這麼一說,鄭伯更是冷汗涔涔,宋公都有些驚訝,看向齊侯,畢竟大家都聽說過,公子彭生手撕魯桓公,已經被斬首了,怎麼可能還活著?士蒍說:&ldo;不止如此,更可氣但是,這公子彭生還招認,因為他逃出齊國之後,被鄭國的國君收留,因此心中一直感恩戴德,如今鄭國不滿割地的事情,一直懷恨在心,就讓公子彭生作為刺客,將齊國的大司農虜獲,想要作為人質,威脅齊國呢!&rdo;他這話一說,鄭伯頓時不淡定了,跳起來大吼著說:&ldo;你放屁!!&rdo;曲沃公冷笑的看著鄭伯狗急跳牆,說:&ldo;鄭公何故如此失儀呢?&rdo;鄭伯此時已經知道自己被人陰了,這和他們說好的完全不一樣,鄭伯滿臉通紅,氣的粗喘著氣,大吼說:&ldo;你放屁!晉國計程車大夫說話如同放屁!根本不是這樣!!你們竟然如此陰險!&rdo;他說著,急忙向齊侯解釋,說:&ldo;不是他說的那樣,是曲沃公!曲沃公要挾持齊國的大司農,公子彭生的確是我鄭國收留的,但是完沒有加害齊國的心思,都是那該死的逆臣傅瑕收留的,與子儀也沒有半點兒關係,都是這個叫做士蒍的陰險士大夫,他非要公子彭生挾持大司農,子儀只是一時糊塗,聽從了他們的建議,從頭到尾都是曲沃公的意思!&rdo;這個時候士蒍笑著說:&ldo;誒?鄭公怎麼能血口噴人呢?您也承認了,公子彭生是鄭國收留的,我們公子冒著危險,將齊國的大司農救下,怎麼反而被你們誣陷呢?&rdo;鄭伯氣的不行,大吼著:&ldo;是你們!是你們的主意!當時我們說好的,是你們的主意!&rdo;士蒍笑著說:&ldo;鄭公可有什麼證據麼?若沒有證據,可不好血口噴人啊。&rdo;鄭伯氣的要死,因為他根本沒有證據,當時說是君子協議,只能口頭協議,不能落在筆頭,士蒍還說若是晉國違反了協議,可以讓鄭國去告發,誰也跑不了,鄭伯就沒想到,晉國竟然如此陰險,用自己當替罪羊,他們反而衝好人。鄭伯說不過士蒍,轉頭對齊侯說:&ldo;齊公!齊公您信子儀啊!信子儀啊!都是那曲沃公的主意!他嫌棄齊國大司農懲治了他的男寵,當著眾人面打了他的臉,所以懷恨在心,想要虜劫大司農,子儀只是一時糊塗,聽從了他們的挑撥,讓公子彭生過來,過來……&rdo;齊侯一直沒有說話,但是他心裡也屢清楚這個關係了,定然是鄭國和晉國合謀,想要虜劫吳糾,威脅自己,但是後來晉國又反悔了,想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到鄭國身上,鄭伯根本沒想到,自己壓根就不是同盟,而是替罪羔羊。齊侯冷冷的說:&ldo;過來做什麼!?過來劫持我齊國的大司農麼!&rdo;鄭伯被他低聲一吼嚇壞了,連忙說:&ldo;是曲沃公!是曲沃公的主意!子儀也是一時糊塗,也是受害的。&rdo;曲沃公坐在上手,&ldo;哈哈哈&rdo;的笑了幾聲,說:&ldo;鄭公啊鄭公,您可不能血口噴人啊,我們是一片好心,哪像您啊,心腸惡毒,竟然偷偷摸摸的劫持人質,這事兒要是傳出去,恐怕鄭國都沒有臉面了。&rdo;鄭伯氣的大吼:&ldo;你!你們這些陰險小人!!&rdo;曲沃公笑著說:&ldo;不陰險,哪能做國君呢?不陰險,怎麼成就霸業呢?不陰險,難道像鄭公這樣?臨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麼?&rdo;鄭伯聽他們囂張,抽出佩劍就要衝上去,曲沃公卻坐著,只是拍了拍手,&ldo;嘩啦!!&rdo;一聲,就聽到外面有人快速走動的聲音,聲音還不小,肯定是晉國的軍隊包圍了幕府營帳。這個時候鄭伯一臉冷汗,根本不敢動了,曲沃公笑著說:&ldo;怎麼樣,鄭公還想弒殺國君麼?&rdo;宋公聽到外面兵戈的聲音,終於開口說:&ldo;曲沃公,您這是什麼意思?&rdo;曲沃公笑了笑,說:&ldo;嗨,能有什麼意思?沒什麼意思,只是想要和齊公談一談,如今孤的兒子救了齊國的大司農,這大司農位高權重,而且老夫知道,齊公對這個大司農,也是牽腸掛肚的,好生喜愛,因此就和齊公談一談,什麼時候啟程,去老夫的曲沃轉一轉,順便將大司農迎回來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