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糾一看,果然是多的,怪不得如此多,吳糾從裡面拿出了一小把齊刀,放在案上,笑著說:&ldo;管事盡心盡力,這是送與管事的。&rdo;那管事兒嚇了一跳,趕緊跪下來,說:&ldo;公子這……&rdo;吳糾笑了笑,說:&ldo;在這飯館兒裡,我可不是公子,只是個老闆,管事兒不必跪我,你盡心做事,這是應得的,理所應當,受之無愧,拿去罷。&rdo;那管事兒當真是感激涕零,他本就是個圓滑的人,只是有利可圖,所以才做了個管事兒,但是如今一看,一方面也是被這一把齊刀吸引了,另外一方面也是被吳糾的氣度給吸引了,當真佩服的五體投地,連連磕了兩個頭,說:&ldo;小人定當盡心盡力!&rdo;吳糾說:&ldo;行了,你先忙,我不打擾你了。&rdo;吳糾說著,將盒子費力的抱起來,抱在懷裡真有些踉蹌,趕緊想出去把盒子放在馬背上,也不知道這些齊刀到底有多重,總覺得是扛了好幾袋子大米一樣!吳糾踉蹌的從小門走出來,結果沒注意,腳下一絆想,險些就摔倒了,猛地往前一躥。拴在門口的白馬打了個響鼻,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人猛地大踏步走過來,一把將吳糾撈在懷中,另外一手趕緊撈住吳糾掉下來的大盒子。&ldo;嗬!&rdo;那人撈住吳糾的大盒子,似乎有些驚訝,竟然這般的壓手,輕輕抽了一口氣,吳糾抬頭一看,竟然是齊侯。齊侯一看便是便裝,他穿著一身紫色的行頭,說來也當真奇怪,齊侯並非是那種膚白纖細的型別,他是小麥色的面板,看起來雖然健康高大,穿著紫色,按理來說應當並不好看才是。就像那紈絝,可能嚼著一嘴的沙子味兒,忒也磕磣。然而偏偏齊侯這麼一穿,當真是要身材,身材高大性感,要相貌,相貌英俊迷人,要氣度,氣度沉穩持重,還有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。齊侯笑眯眯的摟著吳糾,伸手顛了顛那沉甸甸的盒子,聽到裡面&ldo;嘩啦嘩啦&rdo;的聲音,說:&ldo;二哥這搬得是何物?如此沉重。&rdo;吳糾趕緊將盒子接在懷中,齊侯打趣說:&ldo;還這般寶貝?&rdo;吳糾心想,保命的錢,自然寶貝了,嘴上卻說:&ldo;君上公事繁忙,怎麼出宮來了?&rdo;齊侯笑了笑,說:&ldo;冬狩和臘祭的事情已經敲定,孤也是出來透口氣,不然已然憋悶死了。&rdo;他說著,輕輕順了順那白馬的鬃毛,白馬似乎特別親暱齊侯,撒嬌一樣衝著齊侯搖頭,把自己的鬃毛往齊侯手中蹭。齊侯笑眯眯的,用溫柔的嗓音說:&ldo;糾兒有沒有乖乖的,淘氣了麼?&rdo;吳糾一聽,頭皮一麻,眼皮一跳,雞皮疙瘩爬了一身,說:&ldo;什麼?&rdo;齊侯回過頭來看他,一臉驚訝的說:&ldo;原來二哥不知這匹馬喚做什麼?&rdo;吳糾更是眼皮狂跳,心裡隱約覺得齊侯肯定在戲耍自己,就聽齊侯笑著說:&ldo;這白馬名喚糾墨。&rdo;糾和墨是兩樣東西,在古代,糾的本意是兩股攆在一起的繩子,而墨同纆,是三股攆在一起的繩子,所謂&ldo;禍福相與為表裡,如糾纆索相附會&rdo;,便是這種意思。雖然吳糾知道糾墨是什麼意思,但是好端端的一匹白馬,齊侯給它起名叫糾墨,還親暱的喚作是糾兒,這不是誠心找茬麼?那匹白馬聽到齊侯叫它的名字,又親暱的拱了拱齊侯的手心,打了個響鼻,似乎能聽懂齊侯的話似的。齊侯笑眯眯的順著白馬的鬃毛,對吳糾說:&ldo;二哥與糾兒相處的怎麼樣?&rdo;吳糾眼皮又是一跳,說:&ldo;君上開頑笑了。&rdo;齊侯幽幽一笑,笑的那叫一個&ldo;回眸一笑百媚生&rdo;,雖然齊侯是身材高大的型別,偏偏長相俊美,笑著說:&ldo;那便是相處很好了,孤就放心了。&rdo;吳糾眼皮狂跳,趕緊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皮,感覺齊侯就是沒事兒閒的涮自己頑兒呢。齊侯牽著馬韁繩,說:&ldo;走罷,與孤一同回宮去。&rdo;吳糾說:&ldo;糾在等公子速一同回去,方才已然說好了的。&rdo;齊侯擺擺手,說:&ldo;不必等了,方才孤在來的路上,遇到了速兒,叫他先回去了。&rdo;吳糾聽齊侯叫的還挺順口,真把石速當兒子似的,這年齡差莫名也太小了些,不過齊侯當爹的派頭兒是十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