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忽瞪著眼睛,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兩個人開頑笑,感覺眼前的齊侯,果然是假的罷!還是一劍砍了這個雜碎的好……齊侯和吳糾很快退出來了,讓召忽守著東郭牙,東郭牙受了傷,吃過東西應該早些睡覺歇息才是。吳糾和齊侯就退出來,兩個人去了旁邊堆雜物的房間,房間比較大,但是陰冷,也沒有正經的床榻,只是個地鋪,再加上是冬日,更是冷得厲害。小丫頭和壯漢特意多拿來一床壓著的厚被子給他們,吳糾彬彬有禮的謝過,那壯漢頓時臉紅的不行,趕緊就調頭跑開了,弄得吳糾一頭霧水。吳糾抱著被子回來,就發現原來因為小丫頭和壯漢誤會他們真的是夫妻,所以本身只有一床被子,現在給了一床,一共才兩床。可是這兩床被子,其實都不厚,若不是摞在一起蓋著,肯定會冷。齊侯倒是一臉坦然,坐在地鋪上,衝著吳糾招了招手,說:&ldo;二哥快來,早些休息,好不容易有個容身之所。&rdo;吳糾走過來,看到齊侯已經自然的躺下來,也就躺下來,齊侯幫他把被子蓋上,兩個人蓋著一張被子,上面再押上了一床被子,這樣一來還挺暖和的。不過地涼的厲害,躺了一會兒,吳糾就發現,不是身上冷,是後背冷,透心涼的冷氣鑽進來,弄得吳糾骨頭直髮寒。吳糾一直打哆嗦,齊侯似乎感覺到了,忽然翻了個身,面向吳糾,然後伸手將吳糾摟在懷裡。吳糾嚇了一跳,剛要推開齊侯,齊侯就說:&ldo;二哥不是冷麼,正好我也冷,咱們擠一擠就都不冷了。&rdo;吳糾一聽,的確是這個道理,尤其齊侯體溫高,若是忽略了兩個人捱得很近這個不太舒服的條件,其實齊侯還是個不錯的暖爐。吳糾慢慢放鬆下來,起初還有些緊張,不過後來抵不住沉沉的睡意,就靠在齊侯的懷中睡著了,睡下之後還伸手緊緊摟住齊侯的腰身,把臉頰抵在齊侯的脖頸上,撒嬌一樣的蹭。吳糾倒是睡著了,齊侯卻睡不著了,他感覺吳糾體溫涼絲絲的,卻彷彿抱著一個燙手的碳火,吳糾的髮絲蹭在自己的脖頸上,輕飄飄的,還特別的癢,不知為什麼齊侯總覺得吳糾的頭髮香香的,軟軟的。齊侯試探了兩下,看吳糾真的睡熟了,就輕輕摟住吳糾,用下巴在吳糾的頭髮上輕輕蹭了兩下,吳糾沒醒過來,還是有些被打擾了,不耐煩的&ldo;嗯……&rdo;了一聲。這一聲,可謂平地炸驚雷,齊侯覺得可能是自己自從重活一世,想要做的事情太多,所以根本沒有功夫去紓解自己的情慾,更別說齊侯對他那些妾夫人已經心灰意冷,沒有任何感覺了。齊侯總覺得自己有點問題,心跳很快,他竟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睡覺時候又乖順又清秀,一股衝動襲上來,讓齊侯腦袋頂都發麻了。齊侯連忙深吸幾口氣,但是因為美人在懷,那感覺越來越明顯,怎麼也壓不下去,或許是一連緊張了幾天,突然鬆懈下來,就會想一些奇怪的事情,齊侯怎麼壓也壓不下去那種怪異的感覺。就在齊侯掙扎著,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,吳糾不知夢到了什麼,突然腿一曲,膝蓋猛地抬起來,正好&ldo;咚&rdo;一下撞在了齊侯身上。還挺準,撞得齊侯一個激靈,差點直接廢了,連忙從地鋪上一滾就爬了起來,然後快速衝出了房間。吳糾隱約聽見很匆忙的聲音,從夢中被吵醒了,不耐煩的皺了皺眉,就看到齊侯&ldo;尿急&rdo;一般跑了出去,心想著煩人,上廁所還那麼大聲兒。吳糾根本不知齊侯被重創的痛苦,過了好久齊侯才回來,躺下之後和吳糾拉開一定的距離,生怕吳糾再來一下,真的把自己給廢了。這一晚上雖然條件艱苦,但是比在林子裡強多了,吳糾睡了一個好覺,齊侯則是做了一晚上很奇怪的夢,他夢到和人翻雲覆雨,那人乖順又銷魂,簡直哄得齊侯百般歡喜,恐怕沒人再能把齊侯伺候的如此舒坦了。結果齊侯定眼一看,那輾轉低笑媚眼如絲的人,頓時嚇得他一身冷汗,猛地就醒過來了。吳糾早上醒來的時候,發現齊侯又&ldo;尿急&rdo;,心裡好生奇怪,昨天晚上不是去過了麼,難不成齊侯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?齊侯莫名打了好幾個噴嚏,還以為是昨晚著涼了,都不知道吳糾在背後把自己揣摩了好幾遍。因為睡了一覺的緣故,東郭牙身體素質好,後背的傷口開始癒合,早上起來的時候,燒已然退掉了,只是失血過多,臉色仍然蒼白,被召忽扶著起來坐了坐,沒一會兒就覺得頭暈,又躺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