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氏心裡又是驕傲自己夫君的好眼光,又帶著些許嫉妒審視文姒姒,心裡既得意又難受。
潘嬤嬤咳嗽一聲,語氣有些嚴厲:“世子?”
汾陽王世子反應了過來,趕緊拱了拱手:“見過晉王妃。”
他雖說著話,一雙眼睛卻不住的偷覷文姒姒。
文姒姒沒再理會他,而是看向了旁邊的萬氏:“夫人,今天的天色不大早了,我也該回王府。”
萬氏好不容易把文姒姒請來,如今自己夫君剛來,才看了一兩眼,連句話都沒有說呢,她哪裡能這麼輕易的就把人給放回去。
萬氏笑著道:“時間還早,王妃嚐嚐這糕點,是我親手做的八珍糕,甜而不膩清香可口。”
汾陽王世子趕緊附和,親手捧著糕點往文姒姒跟前送:“對,王妃嚐嚐家裡的糕點。”
此時此刻,文姒姒還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麼?
她沒想到,自己竟然會成為這荒謬婦人向夫君邀寵的工具。
文姒姒語氣淡淡:“可惜我不愛吃糕點,王府還有事情,我先告辭了。”
說著竹月便扶起了文姒姒的手,扶著她往門外走去。
汾陽王世子夫人有些愣神,她給世子努了努嘴,示意世子去送人。
但文姒姒跟前四個丫鬟兩個嬤嬤,壓根不準任何人近身。
一直到回了家裡,文姒姒摔了一整套的白玉茶具。
錦葵頭一回見文姒姒發這麼大的火,其它的人打小就沒見過自家小姐發火,全嚇得不行,一個個的都不敢來勸。
錦葵膽子大些,讓人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收拾,輕輕的拍了拍文姒姒的後背:“小姐身子本就弱氣,何苦要發這麼大的火?這套茶具還是咱家侯爺三年前送給您的,您一向愛用,摔了豈不可惜?”
“虧我想著她是不是有什麼要事找來,這無知的婦人竟敢把我騙去當玩意兒戲耍,”文姒姒嚥下了這口氣,眼睛輕輕的閉上,“茶具拿下去讓匠人修補,修補不了也就算了。”
潘嬤嬤上前為文姒姒順了順氣:“王妃且放寬心,別為了這麼輕浮的一對夫婦生氣,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並不好聽。汾陽王府無德,以後不去便是了。”
文姒姒已經對汾陽王府動了殺心,左右謀算了一番,正在心裡想著主意,外頭任若和劉煊回來了。
劉煊看著丫鬟收拾碎成兩半的玉壺,以為哪個手腳蠢的不小心失手摔了。
文姒姒素來不會因為這等不小心的事情打罵下人,這裡都是伺候她的丫頭,劉煊便沒有說什麼,只讓所有人都先下去。
他見文姒姒懨懨的靠在榻上,湊過去和她說話:“庫裡有一套更好的玉器,等會兒本王讓人給你送過來。臉色這麼差,身體不舒服?”
文姒姒把今天的事情和他說了說。
劉煊眸色瞬間冷了,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:“不親手把這個狗東西千刀萬剮,本王以後沒有臉面來見你。”
文姒姒把他的手拿了下來,心裡猶帶著恨意,原本柔和的聲音多了幾分惱怒:“他算什麼東西?倒也不必殿下你來替我費心。他眼下瞧不起我,等死到臨頭了才會知道什麼人不能招惹。”
劉煊低頭在她發上親了親:“本王不會髒了你的手,你安心在家待著。”
文姒姒道:“廣姚這個案子還沒查出來結果?”
“相關的人都被抓起來了,還要一層一層的審,牽扯的人太多,不會太快出來。”
文姒姒輕聲道:“現在想想,胡英畢竟是五皇子的舅舅,就怕他以後反水。這個人算不得好人,一旦離遠了不好拿捏。”
“他從來不在我們這邊,怎能反水?不過與他做了場交易,他不敢和別人說出口。只用好人辦不成事,拿捏了把柄的小人更好利用。”劉煊道,“放心,回來時我安插了一些眼線。”
文姒姒輕輕的嘆了口氣,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。
劉煊就喜歡看她擔心自己,只有這樣的時候,他會覺著文姒姒整顆心都放在自己的身上。
但很多時候,他又不想讓文姒姒擔心,只想讓她多開心一點。
可無論何時,她總是懷揣著心事的樣子。
兩人正抱在一起說著話,宮裡有人傳來了訊息。
原來阮妃被封皇貴妃,原本阮妃的封號為順,現又在“順”前面加了一個“輝”,是為輝順皇貴妃。
六皇子也被皇帝封了宋王。
文姒姒吃了一驚。
“便是三皇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