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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章 弓箭[4]

文姒姒扶著丫鬟的手出了董太后的宮裡,支了一個小太監去打聽事情,沒過多久人便回來了。

皇帝那邊戒備森嚴,很不好買通,壓根打聽不到什麼東西。

文姒姒靜了靜心:“算了,先回去王府。”

一切有太后在這裡,即便出了問題,太后會幫襯著去解決。

她剛回了晉王府,便聽說王爺兩刻鐘前便回來了,如今在書房裡。

文姒姒趕緊提著裙子匆匆去了書房。

劉煊換了一身常服,正在桌案前練大字,看見文姒姒跑進來,他放下手中的筆:“你剛剛哭了?”

文姒姒見他安然無事,緩緩鬆了一口氣:“大庭廣眾之下,殿下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?不曉得多少人會拿此事當靶子去攻擊您。”

她匆匆而來,因為跑的太急不住地呼吸喘氣,臉頰染了一片緋紅。

劉煊抬手把她拉到了身前:“本王給他教訓,自然要親手去給,讓他知曉這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
文姒姒蹙眉。

她慣來喜歡借刀殺人,這次明面上便得罪了汾陽王府,與王府結下了樑子,日後恐怕不好。

“既然得罪了,便不如斬草除根,羅列一些罪名,把整個王府都剷除乾淨,以免日後留下禍患來。”文姒姒輕聲道,“劉鄂是王府嫡長子,他出了這種事情,汾陽王和汾陽王妃必定銜恨在心,伺機報復殿下。”

劉煊背後摟著她,順勢坐在了寬大的椅子上,把她按在自己懷裡,低頭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:“汾陽王是宗室皇親,做得太絕會讓宗室恐慌。劉鄂無子,王府當下重心是求皇上褫奪劉鄂世子之位,改立其它公子為世子。斬草除根只需要斬去劉鄂這一房,汾陽王府其他人樂意見到劉鄂出事。”

文姒姒坐在他的懷裡,在他身上到處摸了摸,看他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:“這些事情殿下想得更周全,妾身見識粗淺,自然聽您的。只是日後不許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,您若有三長兩短,妾身還怎麼活下去?”

劉煊輕笑一聲,捏了捏她的小手,一翻身把她按在了椅子上:“今天沒要他的命,已經便宜他了。王妃可消氣了?”

文姒姒抬手去摸他的臉,眸色溫柔似水,帶著些許的仰慕:“妾身就知道,殿下這樣英武的男人,肯定不會讓自己女人受委屈。”

劉煊心裡一片溫軟,低頭親了下去。

他不慎碰到了桌子,桌上的硯臺傾斜,墨汁流淌了出來,將他剛剛寫的一幅字染髒。

文姒姒被他親得有些臉紅,在他懷裡賴了一會兒,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,把墨汁擦拭乾淨,又硯了一些新墨,鋪了紙張上去。

文姒姒平時只寫小字不練大字,劉煊握著她的手教她寫了一會兒。

......

宮中。

胡皇后一聽到五皇子捱罵的訊息,打聽到來龍去脈,便匆匆趕了過去。

胡皇后過去的時候,五皇子還在嘴硬:“明明是父皇這段時間偏心大哥,大哥犯了錯都不讓說,我何罪之有?劉鄂是宗室子弟,出了這樣的事情,您連個懲罰都沒有,怎麼和汾陽王府交代?”

“放肆!”胡皇后抬手給了五皇子一耳光,“你怎敢對你父皇如此?”

說完胡皇后拉著五皇子跪下,神色惶恐:“皇上,逸兒口出狂言,臣妾會好好懲罰他!”

皇帝怒極反笑,指著五皇子的臉:“你讓他說!朕不知道,他竟然對朕心懷怨懟,他心裡藏了這麼多不滿!”

胡皇后看五皇子猶有不服,抬手又是一巴掌,打得五皇子腦袋轟鳴。

皇后辯解道:“逸兒對您這個父皇一片孺慕之心,見您偏愛晉王,他同樣想得到父皇的認可,才把心裡話說了出來。您是看著逸兒長大的,他絕對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
“朕從小給他的,比給晉王的多出百倍!心胸如此狹隘,一點寵愛都要嫉妒,哪裡有當皇子的氣度?”

皇帝臉色鐵青,“劉鄂每日奉承在你左右,鼓動你與親兄弟爭鬥,帶你流連聲色場所,你為了這等小人,要朕罰你血親兄弟?你大哥不過失手,難道朕把他殺了補償劉鄂你才高興?”

胡皇后恨鐵不成鋼,狠狠瞪了五皇子一眼。

她先前沒有想到,皇帝竟然知道五皇子身邊這些人的秉性。如果知道皇帝的手伸得這麼長,胡皇后肯定會把五皇子身邊的人再篩選一遍。

五皇子又怒又氣,壓根注意不到皇后的暗示,他只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