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氏回了太子府,等太子回來,她把這兩日來的事情詳細說了說。
太子有些焦躁:“她果真這麼說?”
楚氏點點頭:“不知道是真是假。按理說,晉王確實不像是喜歡女人插手正事的樣子,可兩人新婚燕爾的,不至於提都不能提。”
太子眉頭緊鎖,自個兒先出去和幕僚商量去了。
......
南陵城內。
此時夜深人靜,劉煊在燈下看著文姒姒的來信。
旁邊任若勸著他道:“王爺,您多日勞累,前個兒又受到一場刺殺,還是早早歇著吧。”
劉煊冷笑:“人證物證俱全,本王已經寫了摺子,恐怕父皇現在已經看過了。張家又派這些刺客過來,只會落實罪名。”
劉煊隨行一行人中有皇帝安插進來的人,這些人有時候束手束腳的挺煩人,但關鍵的時候也沒有太拖後腿。
任若陪笑道:“是,他們著實荒唐,王爺這樣的身手,幾個刺客怎麼能傷得了您?奴才就是怕王妃擔心,要是王妃知道您這些天的遭遇,該有多擔心啊。”
提起文姒姒,劉煊眸色暗了幾分。
現在確實和從前不一樣了。
從前倒是無牽無掛的,無論發生什麼事情,劉煊一個人獨自承擔就好。
現在自己的王妃在京城,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,她也要擔驚受怕。
況且現在文姒姒還在病中,他要處理完事情趕緊回去看一看。
南陵一些與倒賣私鹽的鹽梟有勾結的官員已經被拿下了,剩下的膽戰心驚。
他們不知道晉王會帶著大批人馬突然出現在南陵城,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這些天晉王奉了皇命,居然誰的面子都不給,拉扯出好些人來。
現在事情落定,一些個動了歪心思,送來一行抱著琵琶的美貌女子,說漫漫長夜怕王爺覺著無聊,讓這些人給王爺解悶兒。
任若不敢當劉煊的主,和他說了一聲。
劉煊想也不想就拒絕了,並把送樂伎的官員名字給記了下來。
......
“這些時間聽說你身子不好纏綿病榻,本宮便沒有讓你進宮。”胡皇后笑著道,“這是廣平王妃和康嫻郡主,來宮裡好些日子了,今個兒你們正好見一見。”
文姒姒一笑,回了皇后的話:“皇后娘娘生辰,我怎麼可能不來。”
康嫻郡主是廣平王的獨女,上無兄弟下無姐妹,因廣平王是異姓王,他一去世皇帝便收回了封地。
因垂憐廣平王妃和康嫻郡主無依無靠,皇帝召了她們進京。
廣平王妃和胡皇后差不多歲數,保養得十分年輕。
康嫻郡主恰好二八年華,整個人如春日裡明媚的迎春花,笑嘻嘻的同文姒姒講話:“這些日子常聽皇后娘娘提起晉王妃,說晉王妃是美人,今天一看果然挺漂亮的。”
文姒姒淡淡道:“郡主謬讚了,愧不敢當。”
“晉王還沒有回來,王妃在王府應該孤單得很,這些日子居然都沒有見過她。”廣平王妃道,“康嫻,你若是無聊,以後主動去晉王府看一看王妃。”
廣平王妃與胡皇后是表姐妹,兩人有些血緣關係。
對康嫻郡主,胡皇后這些日子很是關照,該有的體面都給她了,對她甚至比對一些公主還要好。
康嫻郡主這些時日見過其他妃嬪和皇妃王妃,連懷著孕的開平王妃都見過了,唯獨沒有見過文姒姒。
今個兒一見,對方容貌氣質居然比從旁人口中聽到的更為出眾,康嫻郡主禁不住一再的審視。
胡皇后目光警告的掃過康嫻郡主。
文姒姒的身份比康嫻郡主的母親廣平王妃更高,她不過郡主身份,這般看來看去實在有失身份。
康嫻郡主沒領會胡皇后的意思。
畢竟胡皇后沒有親生的公主,康嫻郡主一來,一些公主見了她都得低頭。
更何況,康嫻郡主聽說晉王的母妃是外族人,晉王從小在皇宮裡的待遇就不好,皇上也看不上他,捨不得其它皇子受苦,只讓他去了軍營裡歷練,因為居長才被封為了王爺。
這些時日康嫻郡主還見過皇上,皇上對她都十分和藹,直言她的父親雖去世了,但皇家體恤廣平王府,她們母女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。
被捧了這麼些日子,這位晉王妃在她們母女來京之後沒有立刻去廣平王府拜訪不說,今天還對她淡淡的,壓根不想和她們母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