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前世沒有受到那些挫折,嫁給劉煊之後,文姒姒或許會覺得劉煊冷若冰霜。
但經歷了前世種種,文姒姒越看越覺得他好。
她扶著劉煊的手上了馬車。
劉煊看她進去了,才翻身上馬。
任若騎馬跟在劉煊的身後,眼看著劉煊臉色沉鬱,他跟著上前:“方才殿下對王妃的態度太冷了,剛剛成婚,您不怕把王妃嚇壞。人家大家閨秀,哪裡被人這般訓斥過。”
也是因為劉煊連續兩晚都在文姒姒這裡,在任若眼裡,劉煊對文姒姒的態度有那麼一點特殊,任若才敢這麼說的。
他見劉煊不語,作為最會討好主子的奴才,任若試探著道:“奴才去王妃面前說兩句好話?”
劉煊預設了。
任若騎馬慢了幾分,溜達著到了文姒姒的馬車旁邊,掀開一側小簾子道:“王妃,王妃。”
文姒姒抬眸:“任公公?”
任若道:“王爺剛剛不是故意訓斥您,他在軍中待久了,性子難免冷淡,您別覺著委屈。”
文姒姒笑了笑:“我當然知道王爺的好。方才是我來晚了,又說了蠢話,我委屈什麼?”
換做是文姒姒,等人這麼長時間,難免有些不耐煩。
更何況任若說的確實沒錯,劉煊常年在軍中,他能震懾得住手下那麼多將士,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溫柔之人。
太子劉赫能裝出溫柔款款的模樣來,劉煊卻完全不會偽裝成這樣欺騙利用女人。
任若看著文姒姒通情達理,反過來說王爺很好,他心裡對文姒姒多了幾分認可。
其它幾位皇妃,任若都見過,任若總覺著自家王爺幸運,雖成婚較晚,但娶的這位王妃論性格論長相,比其他人的都好。
很快便回了府上,文姒姒今天進宮雖不打扮得過分隆重,作為王妃,頭上的首飾沉甸甸的卻有不少分量。
一回了世安苑,文姒姒便讓下人給自己準備熱水沐浴更衣,她這回想先更衣再用晚膳。
前兩天都是錦葵和竹月伺候文姒姒沐浴,今天居然換成了潘嬤嬤。
潘嬤嬤畢竟來了沒多長時間,文姒姒還有些挺不好意思的。
文姒姒入了水中,水面上漂浮著曬乾的各色花瓣,她在宮裡走了許久的路,被熱水一浸泡,方覺得腿腳都有些痠痛。
潘嬤嬤在文姒姒的身後揉著她的長髮,不經意的撩起文姒姒濃密的長髮一看,發現從後頸到背部都是雪白晶瑩,完全沒有觸碰過的痕跡。
“王爺床上挺心疼小姐的吧?”潘嬤嬤隨口道,“完全捨不得傷到小姐半分。”
文姒姒聽不大明白潘嬤嬤的意思,只得點了點頭。
潘嬤嬤道:“雖說小姐現在的地位穩固,但要留住王爺的寵愛,還是得多費些心思。小姐花容月貌得珍惜,日後要好好養著。”
文姒姒眨了眨眼睛,溼漉漉的水跡浸在她的眼睫毛上,讓她的神色看起來有些許無辜。
潘嬤嬤一邊給她揉搓頭髮,一邊講著宮中的往事:“咱們皇上的一個妹妹,鄭太妃生的順惠公主,您知不知道?”
文姒姒倒沒有聽說過,她搖了搖頭。
“您沒聽說過也很正常,畢竟順惠公主在您出生之前便去世了。”
潘嬤嬤輕聲道,“這位公主未出嫁前真真是個美人,比您差不了多少。可惜鄭太妃不得寵,連帶著她也不受先皇待見,隨便嫁了個官員之子,對方家裡事情很多,不過三年的功夫,順惠公主這樣嬌滴滴的美人變得憔悴無比。”
文姒姒眉尖微微蹙起。
潘嬤嬤有些粗糙的大手撫摸過文姒姒的發頂:“小姐要對自己好一些,自己的身體和樣貌是緊要的。不然的話,將來府上來了新人吸引王爺的目光,您心裡也會不好受。”
文姒姒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沐浴更衣之後,晚膳也準備好了。
今天的晚膳準備得清淡可口,文姒姒不怎麼餓,吃了一些粥點之後,便要準備歇息了。
她想著前兩天都是劉煊主動過來,自己還沒有主動去過對方的住處。
按照王府的佈局,文姒姒的住處與劉煊的住處離得並不遠,往來還挺方便的。
文姒姒猶豫了一會兒,親手煮了一碗清甜可口的銀耳蓮子羹。
廚藝方面文姒姒當然學過,之前在董太后身邊的時候,跟著太后一起學的。
董太后常說先帝在世的時候,最喜歡吃她做的東西,文姒姒跟著太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