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間裡之後,文姒姒還沒有緩過來,手指和臉頰依舊冷冰冰的,她湊著錦葵的手喝了兩口熱茶,這才覺著好些了。
“殿下傷勢如何?傷在哪裡了?讓我看看。”
劉煊道:“只右手上臂一處,太醫已經包紮過了。”
旁邊的任若點頭:“太醫說這些天右手不能提重物,也不能寫字,王爺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,王妃您能幫幫他。”
劉煊道:“皇宮裡的賞賜你看到了?”
文姒姒點點頭:“已經讓人送去了殿下那邊。”
“這些東西留在你這裡就好。”劉煊道,“西庫房裡有一些首飾珠寶,你喜歡什麼隨意取用。”
文姒姒現在終於覺著身上暖和多了,她捧過桌上的茶杯在手上暖著。
屋子裡的下人太多,劉煊讓他們都退了出去。
等人都離開了,室內一片清淨,他握住了文姒姒的手給她暖著。
她指尖還有些許冰涼,小小的手握在掌心觸感尤為舒服。
“殿下有沒有用晚膳?要不要吃點東西?”文姒姒道,“我讓她們去準備。”
“在宮裡吃過了。”劉煊低頭時,鼻樑擦過文姒姒的鬢髮,“你身上怎麼這麼香?”
文姒姒自己沒有察覺,她今天身上燻的是玉華醒醉香,用牡丹花蕊和薔薇花蕊和酒製成的,香氣頗為淺淡,在自個兒身上不是很明顯。
她抬頭正要說話,下巴被男人抬了起來,劉煊低頭親了上來。
文姒姒膚色冷白,一點點顏色便很明顯,她面色瞬間變得緋紅,身體也有些僵住。
劉煊抬頭之後,文姒姒小小的鬆了一口氣,她正要說些什麼,他一隻手突然又握住她的肩膀,低頭又親了上來。
一開始劉煊對此也陌生,但他天生領悟能力便很強,在感情方面可比文姒姒要敏銳許多。
女孩子的唇瓣柔軟且有些清甜,他咬了兩下,分開後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:“別緊張,本王又不會真吃了你。”
文姒姒懵懵懂懂的看他一眼,心裡雖有許多疑惑和好奇,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口。
“殿下!殿下!”
任若在門外喊了兩聲。
劉煊此時心情正好,他把文姒姒鬆開:“進來。”
剛剛宮裡有訊息傳出來,任若把宮裡的事情和劉煊說了說。
景貴人小產一事文姒姒是聽說了,她倒不知道皇帝居然捨得懲罰一向得寵的朱妃。
禁足和一年俸祿,其實不是什麼緊要的大事,對其他妃嬪來說,害了別人的孩子只落這個下場,還是輕得不能更輕的小罰,一個人偷偷高興還來不及。
但關鍵在於,朱妃風光了這麼多年,這是頭一回受罰,還是在她懷孕的時候,她能不能受得住?
“我覺著朱妃娘娘不會用這麼蠢的法子去害別人,景妃一手把景貴人扶上去,按照景妃的性情,她應該是見不得景貴人懷孕的。”文姒姒道,“這些天宮裡應該會有大變故。”
文姒姒和劉煊想到一塊兒去了,劉煊笑笑,讓任若先下去了。
次日皇帝召劉煊進宮,將京城驍騎營的兵權交給了劉煊。
皇帝夜裡入睡前越想越後怕,怕自己昨天真有個三長兩短。
昨天那麼兇險的時候,劉煊不顧自己性命上前護駕,確實讓皇帝對他有所改觀。
驍騎營這幾年是皇帝的一個親信將軍在掌管,對方恃寵生嬌,軍中人心浮躁,得虧沒有遇到什麼大事,真有事情這群人肯定抵不住。
以前皇帝覺著這些兒子覬覦自己皇位,給權力出去都很小心。
現在想想,再親信的寵臣能比得過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兒子?
劉煊從前在邊關歷練過,軍中頗有威望,回來後毫不猶豫將兵權交出,不戀權不驕矜,讓他掌禁軍中規模最大最得力的驍騎營再合適不過。
這麼多人眼饞的差事交到劉煊手中,劉煊依舊沉穩如初,上前接了軍符。
旁邊的太子和五皇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太子拉攏先前的驍騎營統領拉攏了許久,對方不想這麼早的站隊,油滑的給推辭了。
誰知道這個差事最後居然落到了劉煊的頭上。
太子和五皇子昨天距離皇帝最近,兩人都沒及時救駕。
他倆那三腳貓功夫自保還來不及,全趕著讓身邊人保護。
對於這個,齊元帝倒沒怪罪,不過心裡終究有疙瘩。
劉煊一出御書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