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若看著劉煊心情難得不錯,自己也舒了一口氣。
做奴才的最怕伺候的主子心情不好,上頭的人心情不好,他們這些下面的就要遭殃。
自從劉煊成親以來,一開始這位爺口頭上是說著不喜歡王妃,覺著這門婚事是強加給他的,但行動上卻不自覺的往王妃這邊靠,現在更是不得了,一有空閒便來王妃這裡,沒有空閒也會擠出空閒來。
任若笑道:“王妃娘娘是個有福氣的,說不定到了今年年末,咱們王府就得添丁。”
劉煊對這些執念不深,對皇室那種開枝散葉的說法沒有太贊同。
孩子和自己王妃那當然是王妃更珍貴,文姒姒身子骨太弱,在劉煊看來她自己都還小,生個什麼孩子,保全自己才是最首要的。
兩人以後還很長久,等她養養身子,晚兩年再有孩子也不遲。
穿戴整齊之後,劉煊便離開了府上。
文姒姒這邊小睡了一會兒,等她睜開眼睛一看天色,居然全黑了。
她攏了攏自己衣物,讓丫鬟給她準備熱水沐浴更衣。
在熱水中浸泡了一陣子,文姒姒臉頰又泛起了些許緋紅色。
“今天下午陶侍妾過來,說是給您請安。”竹月一邊給文姒姒擦拭頭髮一邊道,“因為王爺還在裡頭,奴婢就打發她走了。”
文姒姒點點頭。
劉煊府上侍妾只有這兩個,倒是省心不少。
只要她們兩個安安分分的不鬧事,文姒姒不會剋扣她們,府上閒人還是養得起的。
文姒姒不想在府上和這些人鬥來鬥去的,她想的不多,但陶侍妾那邊想的就很深了。
她是聽說皇后和阮妃、李妃等人賞賜了文姒姒東西才特地過來的,看看自己能不能過來沾個光。
王妃一個人能穿戴那麼多東西?還不如分出來讓大傢伙都高興高興。
結果不僅半分東西沒蹭到,還被丫鬟請了出來,說什麼王爺在裡頭,王妃現在不方便見人。
陶侍妾一肚子的牢騷,就想找個人發洩出來。
晚些時候,陶侍妾的侍女悄摸道:“姨娘,太子妃那邊的人,不知怎麼的居然認識我。”
陶侍妾眯了眯眼:“太子妃?”
侍女點了點頭:“今個兒我出去給您買點心,恰好遇到了一個年長的嬤嬤,對方問我是不是咱們王府的丫頭,還問我說是不是姨娘院裡的,太子妃那邊的真是好人,還說太子妃想認識認識姨娘,哪天約見姨娘。”
陶侍妾沒想到太子妃這麼給自己臉。
甭管下人口中說出這些話是真是假,單單對她這個小小侍妾的人客客氣氣的,就已經很讓她長臉了。
“同樣是表姐妹,怎麼人家太子妃這麼寬厚?楚侍妾與我同樣宮女出身,人家父母兄弟已經在皇城站穩了腳跟。”
陶侍妾說話時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,“咱們這位呢,仗著自己有個好出身,看都不看咱們這些身份低的一眼,連請安都不稀罕咱們去。”
過了兩日,文姒姒和幾個皇妃並后妃在蓬萊園裡陪伴胡皇后賞梅花,她自然一早的就起了床。
文姒姒沒想到的是,錢尋芳居然跟在了許念巧的身後。
許念巧作為太子妃,身邊多個人兒少個人兒都會被注意到,尤其是多個年輕姑娘。
錢尋芳自己也沒想到,自己去文姒姒那裡碰了軟釘子,文老夫人讓她去太子妃跟前,太子妃聽說她被文姒姒的人大了,居然很給她面子,還說帶她進皇上的園林,陪著皇后賞花。
這讓錢尋芳高興得兩天都沒睡著覺。
不過,遺憾的是,太子府這樣尊貴的地方,許念巧這個太子妃的住處擺設和穿戴居然處處不如文姒姒這個王妃。
宮裡頭賞什麼好東西,王府裡全都是送到文姒姒這邊過目,哪怕是皇帝賞給劉煊的東西,劉煊也讓人送到文姒姒屋子裡來。
太子府裡有什麼好東西,據說都去了楚氏那裡。
裡頭雖不風光,許念巧這個太子妃在外頭卻是風光得很。
畢竟本朝王爺有很多個,太子這個儲君只有一個。
錢尋芳那天被文姒姒的人打了之後,現在處處低眉順眼的,不敢多說一句話,安安分分的跟在許念巧身邊。
胡皇后一眼就看出來太子妃後頭多了個姑娘。
這姑娘模樣還可以,就是看著有點小家子氣。
胡皇后笑了笑:“太子妃身邊這個是——”
許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