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念巧越想越是堵心,沒防備路上遇到了錦帆公主和念珂。
念珂在文姒姒跟前養了些日子,身上長了一點肉,已經生了幾分少女的姿態。這些天她跟著錦帆公主讀書認字,看起來越發的有韻味。
許念巧的母親文氏每每總是抱怨文姒姒的母親昌平郡主跋扈霸道。
但鎮南侯府上妾室生的子女,全都好好的活了下來,女孩子還許配給不錯的人家。
許家妾室生的子女,文氏不把他們當成奴隸來磋磨都是好的了,一個個被養得畏手畏腳的,女孩子隨便打發個人家就配了。
自家生的尚且如此,更何況許念珂這個堂親?
許念巧氣不順了不想打從小跟著自己的婆婆丫鬟,全把氣撒到了許念珂的身上。
沒想到才一段日子沒見,這丫頭居然出落得這般別緻。
許念巧心裡堵著一口氣,奈何錦帆公主在這兒,她不好當面說些什麼,便開口道:“公主先回去吧,我有事和我堂妹說說。”
錦帆公主地位畢竟不如許念巧,加上她年齡還小,聽了太子妃的話便自覺的點點頭下去了。
錦帆公主這邊一走,許念巧忍不住冷笑連連:“真以為自己傍上大腿了?這麼個公主,生母不過宮裡的小小貴人,就是十個也比不上我這個太子妃尊貴,你還把她當成了你的靠山?”
念珂低著頭:“不敢。”
“你不敢?你有什麼不敢的?”許念巧這些天心裡一直堵著一口氣,現在禁不住將氣撒到了許念珂的身上,她手指頭直往許念珂的腦袋上戳,“吃著我們許家的飯,私下裡卻跟了文姒姒那個賤種,有什麼是你這個賤貨不敢做的?”
許念巧後頭跟著的丫鬟連連阻止:“太子妃,算了,今個兒就算了吧,這可是宮裡!傳出去不好聽!”
許念巧冷笑:“她是主子娘娘,還是公主郡主?不過是個伴讀,公主跟前的丫鬟。公主見了我都得低頭,她算什麼東西?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?”
說著許念巧就把她推搡到了旁邊,伸手去擰她的肉,捏住一點腰上一點點皮肉死命的擰:“你自個兒說說,你算什麼?等你出了宮,我把你打發給瞎子瘸子嫁了。”
許念珂低頭含淚,一聲都不敢吭。
“住手!”
這個時候,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:“你們在幹什麼?”
許念巧一抬頭,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子身穿紅色錦袍,腰間配著一把彎刀,滿臉冷肅的走了過來。
許念巧看他這身穿著,猜出他是御前帶刀侍衛。
自從皇帝上回差點被藩王安排的刺客謀殺之後,加重了身邊防衛,又提拔了一些只忠心於他的高手上來。
皇帝跟前的人,許念巧不方便說什麼,只笑著道:“本宮同她鬧著玩兒呢。”
這名侍衛不認得許念巧是哪宮的娘娘,但皇帝和太子就在附近的亭子裡下棋,真讓她這麼鬧起來驚了皇帝,誰都擔待不起。
“娘娘是哪個宮的?”
許念巧得意的抬了抬下巴:“本宮是太子的太子妃。”
侍衛便放了她們一行人出去。
他巡邏回去之後,便看到皇帝皺眉:“方才有人大吵大嚷的?這邊園子不夠清淨。”
侍衛全然不顧太子就在這裡,直截了當道:“或許哪個宮有宮女做錯了事情,剛剛太子妃對人又打又嚷的。”
皇帝面色一凝,看了這個侍衛一眼。
太子臉色瞬間難看起來,在心裡罵了許念巧許多遍。
娶了這麼個喪門星進府,許念巧在妯娌和后妃之間惹出笑話也就算了,居然還在皇帝跟前鬧這些笑話。
太子趕緊道:“太子妃在家的時候,被家裡嬌慣壞了,言行舉止總惹人笑話,兒臣回去好好訓斥一番。”
皇帝深深看向他:“先把家事平了,而後才能治國事。家都理不好,朕怎麼放心將重要事情交付給你?”
太子羞愧不已:“父皇說得是。兒臣有一侍妾楚氏,性格賢淑謹小慎微,自兒臣成親以來,楚氏侍奉太子妃十分周到,父皇能否允許兒臣將楚氏提為側妃,准許她同太子妃一起進宮?”
皇帝一笑,沒有拒絕太子這個要求。
太子鬆了一口氣,晚些時候回了府上。
他把許念巧跟前的丫鬟婆子叫過來劈頭蓋臉的罵一頓,藉機杖斃了許念巧的奶孃,並說了要把楚氏封側妃的事情。
許念巧這邊的丫鬟人心惶惶,全都被嚇到了,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