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氏留下的這兩壇確實是好酒,足以見得瑞國公對她這個女兒極其疼愛,什麼好的都送她府上,難怪她敢在五皇子府上張揚跋扈。
前段時間四皇子才在三皇子手上吃癟,丟了好大的臉面。
現在看著五皇子府上有熱鬧,梁氏想攛掇著其它人和她一起去看熱鬧,把五皇子府的醜事宣揚出去。
“不知道丁氏回府之後,府上情況如何。”梁氏道,“咱們幾個一起過去看看?好關心關心丁氏和老五。”
許念巧挺討厭丁氏那個張狂勁兒,她當然想去看看五皇子府的笑話。
邵氏、王氏平時和丁氏來往多,按理說她倆肯定去,邵氏卻說她身子不舒服,只有王氏要去。
文姒姒想了一下。
五皇子真發生什麼,不出半天肯定傳遍皇宮,不用特意去看。
就怕去了五皇子府上,熱鬧沒看到,反惹自己一身腥。
文姒姒道:“我不勝酒力,現在腦子暈暈乎乎的,恐怕喝醉了,必須先回王府。”
董氏懷著身孕,怕自己的孩子弄沒了,也找藉口離開了。
文姒姒說自己喝醉了不是假話。
她的酒量不是很好,宴上的果酒喝著沒什麼酒味兒,後勁卻很足,不過兩刻鐘的時間,文姒姒便覺著自己腦袋暈暈乎乎的。
丫鬟扶著文姒姒上了馬車,一回到王府,文姒姒便去床上躺下了。
傍晚時分,劉煊回了王府,直接就往文姒姒住的世安苑來。
世安苑外一片寂靜,因天氣寒冷,粗使丫頭幹完活兒都在房中。
錦葵和念珂看劉煊過來,忙行了一禮:“殿下。”
劉煊寒聲道:“王妃去了四皇子府赴宴?”
錦葵點點頭:“四皇子妃誠心邀請,王妃便過去了。”
旁邊任若看著劉煊的臉色,心瞬間提了起來,忍不住呵斥這些丫鬟:“這麼冷的天兒,你們幾個怎麼讓王妃出去的?一個個的都不跟著?”
錦葵有些委屈:“王妃白日出門的時候,奴婢們跟在身邊。”
劉煊道:“她現在在府上?沒有去五皇子府?”
錦葵點點頭:“王妃不喜歡湊熱鬧,回來休息了,現在還在床上歇息。”
任若頓時鬆了一口氣:“還是咱們王妃懂事……”
劉煊挑開簾子走了進去。
室內暖香隱隱,地面上鋪著厚實的毯子,走在上面完全沒有聲音,兩個丫頭在外間榻上坐著做針線活兒,一看見劉煊趕緊站了起來。一隻雪白的貓兒趴在軟墊上睡覺,聽見聲音瞬間睜開了碧綠的眼睛。
劉煊讓她們都退了出去。
此時的文姒姒睡得正熟,身上蓋著一條鴛鴦織錦薄被,墨色鬢髮鋪在枕上與肩上,興許是房間裡炭火太足,她在被中出了一身薄汗,面上泛著些許紅暈,看著更有幾分說不出的勾人意態。
回府之後丫鬟們看文姒姒醉得厲害,替她摘了首飾擦了擦身子,換了身衣服上床。
她睡得毫無負擔,一兩個時辰依舊沉沉的在枕上。
劉煊看她臉熱得厲害,抬手觸碰她的額頭,想試一試她的體溫。
文姒姒觸碰到冰冷的事物便忍不住貼了上去,緊接著緩緩睜開了眸子。
入眼是男子俊美而淡漠的面容,劉煊生得高鼻薄唇,一雙鳳眸點漆般深邃,自帶矜貴而冷冽的氣場。
文姒姒一時間分不清這是前世還是今世,下意識說了句“你怎麼才來”。
劉煊語氣頓了頓:“今日事務繁多。”
文姒姒聽到他的聲音,這才漸漸的清醒過來。
她拿了床上一個枕頭墊在身後,坐了起來:“殿下怎麼這時候來了我這裡?”
丫鬟在文姒姒醉時給她換了一身蔥綠抹胸裙,這抹濃郁的綠越發襯得文姒姒脖頸與鎖骨晶瑩雪白,甚至隱隱可以看到一片秀麗春色。
她酒醉後隱隱頭疼,加上在自己房間,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。
更何況,她與劉煊已經成了夫妻,更不需要顧忌太多。
劉煊目光從她肩上掃過:“你冷不冷?”
文姒姒搖搖頭:“多虧了王爺送來的炭火,房間裡炭盆燒得很足,並不覺著寒冷。”
劉煊見她完全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,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文姒姒的肩膀上。
指腹觸碰到她肩膀的時候,便覺溫香軟玉格外撩人。
劉煊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夢境片段,放在她肩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