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氏在王府並沒有待太長時間,很快便回去了。
文姒姒從前和陸氏來往不多,依稀記得王氏很看重這個表妹,平時對她頗為愛護。
至於她如今為什麼和七皇子在一起,要麼王氏在的時候,她與七皇子就互通了情意,要麼王氏一離開,無人再庇護她,七皇子輕而易舉的對她下了手。
晚些時候文姒姒和劉煊說了說改日去七皇子府上做客的事情。
劉煊點點頭,倒沒有太大的反應。
文姒姒靠在他的身側,想了想道:“幾位殿下之間,彷彿不大親近,一點衝突就能讓你們分開。”
劉煊倒不否認:“小的時候往來不多,當時各自都有矛盾。”
後來眾人長大了,都學會了隱藏。無論是出於利益還是出於其他原因,總之不會像小時候那般隨意流露出喜惡。
文姒姒道:“殿下覺著,會不會是陸氏嫉妒王氏,為了皇子妃之位,她暗自謀害了王氏?”
劉煊點點頭。
瞭解王氏的人,大都不會認為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。事後唯一得到好處的人便是陸氏,眾人自然懷疑陸氏多些。
但李妃和七皇子並未脫離冤屈,這兩人常年依附在胡皇后之下,丁氏跋扈尖酸,他們被丁氏冷嘲熱諷的時候不在少數,很有可能銜恨在心,借王氏的手對丁氏做些什麼。
文姒姒想著想著也有些困了,不自覺的靠在劉煊的肩膀上打起了盹兒。
劉煊手中握著一卷書冊在看,一低頭看見她閉上眼睛睡著了,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。
本來他是想讓文姒姒早些時候去睡的,可她偏偏要等他一起去睡,等來等去,她自己有些等不住了。
她剛剛就梳洗過,穿著一件柔軟單薄的褻衣,外面披著厚一點的外衣,墨髮全部垂散在肩頭,眉眼看起來有幾分柔軟。
劉煊把她放下來,讓她靠在自己腿上多睡一會兒。
不過半個時辰她就有些醒了,稍微翻了個身,發覺她是靠在劉煊的腿上。
文姒姒揉了揉眼睛:“現在什麼時候了?”
“不到亥時。”劉煊抬手按在她細膩的頸子上,“睡醒了?”
其實她還有點困,但不想靠在劉煊身上睡了。
文姒姒有點不好意思:“您怎麼不把我放在床上?”
“在這裡並不耽擱事情。”劉煊道,“我讓他們做了夜宵,你吃些東西再睡。”
劉煊讓下人做了牛乳蒸蛋,剛剛送進來,便一陣撲鼻的奶香。
文姒姒確確實實有點餓了,拿著勺子舀了一小口嚐嚐,裡面並沒有新增太多蜂蜜,嚐起來些許的清甜,並不是很膩人。
這段時間幾乎天天劉煊都會讓人安排一些夜宵,平日裡還會讓人在文姒姒的房裡多添一些茶點。
她剛剛吃完這份牛乳蒸蛋,劉煊笑笑:“是不是有些甜膩?”
文姒姒搖了搖頭:“還好。”
他又讓人送上來一盞羹湯。
這回文姒姒聞到裡面藥材的味道,她有點喝不下去了。
參湯的味道很濃,而且還新增了其它的藥材,就算不難喝,這也好喝不到哪裡去。
文姒姒有點抗拒吃藥,剛想從劉煊跟前起來,劉煊按住了她的肩膀。
“我才不想喝這個。”文姒姒皺了皺眉,“你們端下去吧。”
府上的人是害怕文姒姒,但只要不做事情,王妃不會懲罰他們。
他們同樣畏懼王爺,因為王爺的心思更難猜懂。
劉煊道:“放下吧,你們先出去。”
下人把湯羹放在了桌案上,低著頭離開了這裡。
劉煊按著文姒姒的肩膀:“嬌氣,又不是真的讓你吃藥,來,本王餵你。”
他回來之後,除了朝中的事情,更加擔心自己王妃的身體。
文姒姒年齡小,常常不知道愛護自己,平時一旦想做什麼,只專注在這些事情上面。
劉煊當然不可能讓她這樣下去。
既然他回來了,肯定要把文姒姒的身體先養好。
兩人平常同房之後,都不會特意吃一些避孕的藥物,劉煊擔心她突然懷了身孕,身子不好承受不住。
這些年來京城女子因為懷孕出事的不在少數,哪怕宮裡這些有太醫照料的后妃,依舊九死一生。
劉煊不希望她在這個上面出現什麼情況。
他端了湯碗,自己嚐了一下冷熱。
參味兒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