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鄒童的臉,&ldo;刷&rdo;地就紅了個透。這一帶是舊的使館區,錯落地都是日佔時的小洋樓,有些改建了,但大部分的都還保留著本來的舊貌,使得整個街區充滿懷舊的氣氛和情懷,似乎迎面走來個二三十年代打扮的上海女人,也不會覺得突兀。江洪波的家,就是高處一座三層的舊式別墅,低矮的院牆裡,是個不大不小的庭院,收拾得專業乾淨,四下裡都有燈光,映照著花園裡圓圓的灌木叢,和錯落有致,講究的盆景。&ldo;不是我的房子,家裡人的,前兩年搬走,就留給我住,&rdo;江洪波開了門,讓他進來:&ldo;我在這裡出生長大的。&rdo;鄒童拘謹地站在玄關那裡,有些後悔做出跟他回家的決定。&ldo;就當自己家吧!&rdo;江洪波找出拖鞋給他,&ldo;反正就我們倆在,又沒外人,別拘謹。&rdo;&ldo;這裡和我家差太多,沒法兒當成我自己的家。&rdo;&ldo;你也不用總這麼強調咱倆世界多不一樣吧?&rdo;江洪波突然吻上鄒童,&ldo;你就是在外太空,我也能追的上。&rdo;&ldo;你也太他媽的自信了吧?就你的&lso;卡迪拉克&rso;,還能當火箭用?&rdo;本來想用心親吻的江洪波被他逗得笑起來:&ldo;不用那個,我自備&lso;火箭&rso;。&rdo;鄒童不可思議地盯著他,這人流氓起來,怎這麼不要臉呀?他撲進江洪波懷裡,用自己的唇堵上他胡說八道的嘴……衣服,鞋子,襪子,從一樓斷斷續續地扔到二樓,鄒童赤裸著兩條細細的腿,漸漸無法承受江洪波好似暴風驟雨般的親吻和索取。十八歲的少年,剛剛開啟的情慾之門,幾乎難以自控,挑撥起來毫無難度,很快就無法自拔,呼吸和心跳都成了自由主義者,鄒童簡直要瘋了。&ldo;江洪波,&rdo;他喘著粗氣,胸口起伏,聲音顫抖:&ldo;你是不是,上次沒有吃個徹底,才會想和我再玩一個晚上?&rdo;江洪波跪在樓梯上,用自己的身體禁錮著鄒童,讓他無處可逃:&ldo;這不好說,&rdo;他的嘴唇留戀在年輕勻稱的胸膛,忙碌的間隙,才有空搭理鄒童的提問:&ldo;兩個晚上也看不出什麼,以後找你,別躲就成,咱做到明白為止。&rdo;興許是晚飯喝了酒,江洪波話語裡帶著股率真的孩子氣,他們再次親在一起,攻破彼此唇齒的壁壘,直到氧氣耗盡,窒息襲來,鄒童再次敗下陣,推了把江洪波,說:&ldo;我們換地方行不?屁股鉻得疼死了。&rdo;江洪波撐著胳膊,站起身,拉了把鄒童,突然一用蠻力,將他攔腰抱起來,嚇了鄒童一跳,伸手就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子:&ldo;我自己走!&rdo;&ldo;你給我抱緊了,我可沒少喝,小心給你扔嘍。&rdo;說著作勢朝外扔,三樓的樓梯上,晃晃蕩蕩的兩個人,鄒童情不自禁抱住他脖子,順口罵到:&ldo;我操……&rdo;不料還被江洪波接上了:&ldo;不用,你歇著,我來。&rdo;地板&ldo;通通&rdo;轟鳴,門聲乍響,在鄒童短暫的驚呼之後,他們一併摔在寬敞大床上,赤裸的身體,抵抗中糾纏,拉扯推搡地,最終親密無間。沒有點燈的臥室,落地窗外是陰沉得看不出顏色的夜空,起了陣風,鵝毛大雪&ldo;撲撲&rdo;堆疊在窗欞上,望出去,落雪的庭院,分不出夜的深淺……第二天早上醒來,身邊的床空了,摸過去,冰涼的,看來是一早就走了。江洪波坐起身,叫了聲&ldo;鄒童&rdo;,沒有回應。昨晚脫得滿地都是的衣服,整齊地摺疊在床頭,穿上衣服走下樓,屋子裡空蕩蕩的,想起昨夜從一樓到三樓的瘋狂,這會兒面對乾淨整潔得連腳印也沒留下的樓梯,好似夢一場,江洪波不禁惆悵,昨晚那個叫鄒童的男孩子,到底來沒來過?這時門鈴響起,他連忙過去開門,外頭是他的母親,梳妝整齊地站在那兒,有些驚訝地問他:&ldo;這是剛起呀?&rdo;她印象裡,兒子不是賴床的人。&ldo;哦,昨晚睡得晚,您怎麼來了?&rdo;江洪波關上門,見母親將名貴的手提包放在門口的矮几上,卻沒有繼續朝裡走,反回身盯著他,試探道:&ldo;樓上沒人吧?&rdo;他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,無奈苦笑:&ldo;您上樓搜去吧,搜到有獎。&rdo;母親這才放下心,走到廚房,把帶來的保溫瓶放好:&ldo;小阿姨給你墩的湯,這種天容易感冒,你多喝點兒,提高免疫力。老房子,取暖總是不好,冷颼颼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