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,真不知道他在這個環境怎麼生存下來的,看起來還活得蠻好的。
“什麼事啊,領導?”
陳清泉站在臭氣中心,心情實在糟透了,他感覺背後好像有個化糞池正在蒸發,看見這個老頭還不願意開門出來,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,一手用勞保手套和口罩捂住鼻子,一邊甕聲甕氣地說話。
“你說什麼事,你在公共區域堆了這麼多東西,先不說臭不臭吧,影響鄰居心情吧。
這裡也是消防通道,你堵住了,影響了大家的安全,馬上清理掉。”
老頭聽了這話,一臉不屑,直接關了門,三個人在門口一愣,陳清泉的怒火也到了極限。
一腳就踹開了房門,心裡琢磨著馬上把這個老頭抓起來,就說涉嫌犯罪,先拘個十天半個月。
房門一下子被踹開了,三人闖了進來,陳清泉可是見了世面,裡面全是垃圾,堆的整個房間都是,老頭被房門撞了一下,跌倒在地,小嚴和小齊如狼似虎地要上去把他拷起來。
老頭卻直接往後面跑了,往樓下跑去,陳清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,被撞得向後摔倒了。
這一下,讓陳清泉撞到了牆角的冰箱上,讓他的腰板都有點痛,可能是平時鍛鍊不足,陳清泉轉頭看向被他撞開了門的冰箱,嚇得亡魂皆冒。
“快把老頭抓住,冰箱裡有個人!”
“冰箱裡有個人!”
小嚴和小齊馬上飛快追了出去,但已經晚了,沒追到人,陳清泉嚇得手都哆嗦,加上戴著口罩噁心得要死,還是努力把手機拿了出來。
“喂,喂,我是光明分局陳清泉,快點派人到中山二路這邊,有謀殺案,快來,這裡是某某小區,七單元四樓,快點!”
陳清泉說完這句話,就努力向外走去,他剛剛把口罩揭下來打這個電話,才一兩分鐘已經臭的不行了,剛剛走到外面,又看見那個泔水桶。
噁心得不行,快步向樓下走去,著急要吐,一下子沒走穩,從二樓樓道里哐哐就往下摔了下去,總算在一樓樓梯口聞到了新鮮空氣,但還是沒頂住暈了過去。
“同志,同志,你怎麼了?”
暈倒之前陳清泉就聽清了這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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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同偉正在辦公室裡和李博說話。
“你說陳清泉,就是我那個學弟,陰差陽錯碰到了那個殺妻案啊,還從樓梯上摔下來了?”
祁同偉有點想笑,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“也不知道這小子運氣是差還是好,說好吧,出個警居然在樓梯上摔斷了胳膊。
說不好吧,還莫名其妙破了殺人案,剛回來沒幾天就立了功。”
“我就不去看他了,你們分局的領導過去看看他就行,不然這個小子屁股又要翹起來了。
你說他在東甌的時候就喜歡學外語啊,真的假的啊,他那麼點工資也去的起啊。”
李博笑了一下。
“正常來說是去不起的,那邊學外語動不動就是五六百一次,他工資還不到一千呢。
還不是人家老闆給他打折的。”
“那你還敢用他?不怕他給你找麻煩嗎?”
“不是局長您說的嗎,就是塊牛糞蛋,也能找到他的用處,就看方式唄。
京州這邊沒那麼多娛樂,他一個小兵也沒權力讓人家給他行賄。
不過這小子有點好處,學問不錯,對各種法律法規運用很到位,我倒是打算讓他過幾年去法制科。”
祁同偉心裡在笑,人性真的是永遠無法改變的東西。
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,這句話是千年的經典啊,陳清泉的人生軌跡變了,卻改變不了他喜歡學外語的本質,大洋馬有這麼誘人嗎。
“那個老頭呢?”
“嘖嘖,那個髒鬼啊,一路跑到了工地上,爬到了腳手架上面,兩個派出所幾十號找了四五個小時,封鎖了兩條街,天都黑了才抓到。”
“那接下來的審訊,你多費點心,把手續搞齊全點。
最近咱們和檢察院那邊關係有點僵,稍微有點錯誤,搞不好又要被打回去。”
李博剛剛調來,還有點不解。
“為啥啊,都是兄弟單位。”
祁同偉聳聳肩。
“還不是上次我們直接抓了那個吳良秋,陳岩石上門來求情,我讓門口警衛檢查他的證件,不給他進來。”
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