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如果不是陳流芳和齊憐容害她在先,許秋寧或許不會發現有媚藥,他也就不會被連累。
於是,她眨巴著眼睛,不敢直視他頸子上的紅色齒痕,聲音有些甕聲甕氣,“周將軍客氣,你同眾將士都是大乾的功臣,你們在戰場上拋頭顱,撒熱血,保護大乾子民,才換來我們如今的安寧生活,我今日之舉,乃舉手之勞,周將軍不必掛懷。”
周長庚聽她滿口你們我們的,疏遠而冷漠,眸子又冷了下來。
既然是她連累他,不若就多提醒一句,“周將軍,許小姐雖未得手,但她出了此事,長安侯那邊,你還是要小心應付。”
說完了,越發覺得他露在外面的齒痕有些刺眼,一會他出去,讓人看到了,該如何想他,這不是間接地毀人清譽嗎?
越想越覺得不妥,遂皺眉,指了指自己的頸子,又指了指他的。
周長庚反應過來,手不自覺摸著頸子上的齒痕,起了壞心,“你莫不是擔心我毀你清譽,怕我賴上你?”
李幼初沒發現,他把夫人稱呼,換成了你。
只顧氣結,是擔心他好不好。
“你莫怕,我周某人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!也不用擔心有人毀我清譽,我自會應對!倒是你!”
周長庚面具下的神色柔和起來,聲音也溫和不少,“你在永寧侯府的處境,腹背受敵,怕是更為艱難,今日之事,想必長安侯一定會要永寧侯府給個交代。夫人今日救了周某,以後有用得著周某的地方,且派人去將軍府送信便是。”
話音剛落,他便從腰間解下一塊碧綠的玉佩。
李幼初莫名覺得這上面的團紋莫名熟悉,但她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。
只慌忙推辭,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實在不敢勞煩周將軍。”
周長庚見她推辭,眸子又冷了幾分,二話不說,將玉佩塞到她手裡,便大步離開了。
李幼初握著這塊玉佩,觸手生溫,一看就是好東西,她想還給他,但他已經走了,想了想還是收了起來,萬一以後用得上呢。
此時,躲在後花園巨石後的水墨,走上前來,“姑娘,我收到了您的平安訊號,您沒事吧。”
“沒事,齊憐容呢?”
“咱們的人沒驚動她,一直跟著她呢,要抓住她嗎?”
“不要,跟著她就好,我來做這個壞人做什麼,這個壞人當然要侯爺來當!惡人自有惡人磨,就是不知道侯爺會怎樣選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