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飽滿,猶如浸過晨露的櫻珠,“東家何故這樣看著我?”
江世嵩的臉突然紅透了,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,說話猶如泉水叮咚,脆生生裡帶著甜軟,只是聽她與他說句話,便聽得心裡軟軟的,暖暖的。
竟然,有,有了反應。
他頓時慌亂不堪,先擺手,再搖頭,心中有幾十個問題想問,最終卻結巴著憋出一句話,“我...我下回再過來。”
說完,便慌慌張張地走了。
他一走,丹青也收了契書和銀票,又叮囑了袁掌櫃和柳曼如幾句,便回了會侯府。
丹青剛走到閒月閣門口,便聽到裡面笑聲不斷。
如花的獨特的大嗓門傳來,“姑娘,您終於發慈悲把我接來侯府了,在京郊那破莊子上待了這麼久,吃都吃不飽,奴婢都餓瘦了,若不是姑娘時常打發人去給奴婢送些牛肉和餅子,姑娘都要見不到奴婢了。”
水墨嘖嘖了幾聲,捏住她肚子上一層硬邦邦的厚肉,反駁道,“你快拉倒吧,如花!瞧瞧你多瓷實,這是一天胖起來的嗎?旁人不知道你,姑娘還不知道嗎,後山上那些兔子、野雞,一見著你就躥的比豹子都快。”
眾人說著又笑起來。
李幼初發現丹青回來了,便指著黃花梨木桌上的東西給她看,一溜擺著三四碗熱氣騰騰的湯麵,已經空了兩碗,如花正重新端過一碗新的來吃。
那麵條是小廚房做的,上面碼著厚厚的牛肉片兒,油炸過的肥腸,鮮嫩的小蔥花,綠油油的青菜,還有一個煎的外焦裡嫩的雞蛋,色澤鮮豔誘人,
如花還隨身攜帶著紅油,邊吃邊往湯裡撒紅油,奶白色的麵湯,浮著芝麻紅油,香氣撲鼻,滋味濃郁。
光是看著就垂涎三尺,再聽著如花那“呼嚕呲溜”的吃麵聲,屋中人都忍不住咽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