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偏不。
李幼初不接他話,反倒看著江芸兒道,“芸兒,過幾日便是賞春會,我讓人去江南水繡做了三套浮光錦衣,準備給你和二弟妹各一套,剛才我過來時,被你大哥攔住,把裙子拿走了,他說那襦裙他有用。”
江芸兒聞言,臉上的表情由喜轉憂,再轉成憤怒。
她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,大哥一個男人要裙子有什麼用,肯定是要給那個賤人。
為個賤人,搶她的東西,當她死了嗎?
那可是江南水繡的浮光錦衣,穿在如若無物,布料色彩流動,隨著身姿行動變幻色彩,那是她去賞春會豔壓群芳的寶貝,怎能由得別人搶了去。
“大哥怎麼能這樣!母親,你管管大哥!”一扭身,一跺腳,嘴裡喊著,“大哥在哪,我去要回來!”
李幼初沒說話,水墨道,“我看侯爺往前院去了。”
江老太太眼看著女兒又要鬧起來,一著急便咳嗽,硬壓著咳嗽,急著說話,“咳咳,芸兒,你去叫你大哥回來,我要問問你二哥的事!”
江芸兒卻道,“我大哥還顧得上我二哥死活,他心裡只有那個賤女人!還為了她搶我衣裳!母親,你還指望他幹什麼?”
說完,便急急地出了院子。
老太太卻聽的心中一驚,簡哥兒還沒和那個女人斷了?為了寵她,還搶妹妹的衣服。
老太太氣的手顫抖,抬起來又放下,半張著唇,哆嗦著罵道,“他這是要氣死我!”
江世嵩見無人理他,只好慢慢直起身子,再度坐回榻邊,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。
老太太瞥見李幼初,又問她,“楊掌櫃日日來鬧,這可怎麼是好?”
李幼初道,“兒媳實在沒有現銀湊給他,只好將嫁妝裡的一些大件物品抵給他,折算成銀錢。這兩日,他已經帶人陸續搬走了一些,可還是遠遠不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