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把江老太太噎了個倒仰,只覺得胸口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,一口氣提不上來,頓時咳嗽起來。
江世簡和吳婆子一個端茶,一個捶背順氣,忙活半天,她才止住咳嗽,一聲不倒一聲的喘息著。
江世簡此刻既責怪不得李幼初,又挑不出她的不是,只好說,“你住嘴!母親都病成這樣了,你還錢錢錢的給她添堵!”
“侯爺這話說的奇怪,這不是母親要我出錢救二弟的嗎,我只是實話實說。再說,我背上這麼多賠償款,丟了十幾萬的貨物,這不是也拜二弟所賜嗎?要不是他劫了貨船,如今我一交貨,那可是好幾十萬兩銀子的進賬啊!
如今倒好,我賠光了嫁妝,還要倒貼四十五萬兩!楊掌櫃敲鑼打鼓,吵的全京城都知道我們侯府欠債的事,這可怎麼辦啊?”
江世簡聞言,眼前一黑,但他竟無法反駁,也不敢接話茬說幫著湊銀子的事,只好說,“不用你的銀子,我去找賬房先生支銀子就是。”
江老太太自從收回管家權,她就知道公中沒有銀子了,以前陳流芳管家裡,基本花用都是李幼初的嫁妝,自打李幼初訂了那批貨,停了侯府的花用,侯府就日日過得捉襟見肘。
江老太太攔住她,給吳婆子遞了個眼神,伸手指了指她私庫鑰匙的方位,急急道,“簡哥兒,救你弟弟事大,先從我這拿些銀子,把你弟弟救出來再說。”
李幼初一聽,撇了撇嘴角,這老虔婆自己有私庫,還日日算計她的銀子。
也怪她上輩子傻,只想著自己出身低微,高嫁了侯府,便一心一意,為侯府考量打算,出錢出力。
沒想到,江家都是一群吸她和李家血的吸血鬼!
今生,她要將這老虔婆的私庫掏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