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房生活!按人頭分銀子,也應該我們二房贏啊!我不甘心啊,娘!”
若是她也被封個鄉主,那她嫁到沛國公府,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?
在壽宴上,孫明遠還瞧不起她的身份,若她是鄉主,配小公爺,那真是絕配。
安氏也恨啊!
聽著李新荷的抱怨,她心中也酸到了極點。
安氏自詡比顧氏的出身高,雖只是個庶女,但她好歹是官小姐。
她父親雖不是什麼大官,地位卻只在縣令之下,其他官員之上,手中又掌握戶租、獄訟,相當於掌管著錢糧和司法實權。
在江南,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比顧氏一個商賈之家的出身可高多了。
當時她的嫡姐,已經嫁給了江南一個大官的兒子,搖身一變成了官夫人。
每次回門,都像孔雀開屏似的,嘚瑟著抖摟她那一身毛。
還嘲諷安氏,永遠也做不成飛上枝頭的鳳凰夢。
嫡姐從小就得寵,事事壓她一頭,她嫡母也不喜歡她,她從小就在嫡母身邊艱難討生活,為了活著,只能低頭,卑躬屈膝。
那時,她做夢都想壓過嫡姐,可她心裡清楚,在安家,她只能被嫡姐壓著。
若是想改變,就只有一次機會,那就是婚姻,女人的婚姻,就是第二次投胎,能決定後半生的命運。
所以,她拼盡一切,費盡心機,為自己謀一門好姻緣。
她的出身太低,高不成低不就,最後通不了權,那就要有錢!這才算計著嫁給了李增光。
手裡有了銀錢,她每次回孃家,都是成車的往家拉東西,這才讓嫡母和父親高看她一眼。
也是第一次,在嫡姐面前昂著頭做人。
安氏的眼睛透過李新荷,看向不遠處的李幼初,目露惡毒。
“娘在家時被壓了半輩子,好不容易才靠著自己謀算,嫁給你爹,有了錢。想著能翻身了,又被顧氏這個老賤人壓了半輩子!你以為娘就甘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