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陳志誠曾想找李增榮彙報,說李增光行事不端,被李增光想辦法給阻止了。
後來,陳志誠同他的一眾兄弟們,給李增光辦成了事,卻被他派來的人絞殺在路上。
李幼初想,李增光和齊子凜現下就已經有了勾結,合謀算計大房。
她提前把陳志誠給收攏過來,會不會阻止李家滅門的悲劇?
“是,圓圓怎麼想起他了?”
李幼初乖甜一笑,她也只有父母身邊,才能心安地像個孩子一樣活著。
“爹,能不能把他借給女兒一段時間,女兒想向他請教一些水路上的問題,日後女兒的鋪子,免不了還要從江南運貨的。”
李幼初沒有把真實意圖告訴李增榮,這兩萬石糧食是齊子凜用來和沛國公談條件的籌碼,他勢必看的比眼珠子還重要,必定動用了沛國公的力量嚴加把守。
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,免得節外生枝,讓父親身陷險境。
而李增榮也跟她差不多的想法,為人父母沒有不盼著自己兒女好的,何況他只有李幼初這麼一個心尖尖兒。
要什麼不給?
只要他有,要人給人,要錢給錢,就怕李幼初怕給他添麻煩,而不開口。
“說什麼借不借的,需要誰直接讓他跟著你去就是!爹的人,就是你的人,隨時呼叫!”
他笑盈盈地看著李幼初,慈愛又溫和:“爹選擇舉家搬到京城來是為了誰?還不是為了離我家圓圓近些,能給你提供支援。即便江世簡那小子欺負你,爹不出半個時辰,便能立馬出現在侯府,替你撐腰去。”
“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,不方便回來,便派人傳話回來,爹無有不應的,只要有爹在,圓圓永遠有使不完的底氣!腰桿子挺起來!”
這一番話,戳中了李幼初心中的軟肉,她數月來單打獨鬥的委屈,在這一刻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往眼眶內翻湧。
她抬起頭使勁憋著,想把眼淚憋回去,不讓它們落下來,免得父親擔心。
李增榮卻關切地抬頭看過去,半開玩笑道:“都當姐姐的人了,還那麼愛哭鼻子。過段時間等你二叔回來,我便把過繼言蹊的事告訴他,命人回江南開祠堂,記入族譜。”
李幼初點頭,同時又擔心二叔眼看著大房有了嫡子,他們繼承大房家產的事情落空,而狗急跳牆。
她需得在二叔回來之前,便將那兩萬石糧食找到並截回,再想辦法找到那本丟失的賬冊。
將二叔做下的所有事,告訴父親,讓他早做準備。
事情辦完了,李幼初悄悄把陳志誠安置到了她在京中的一座小宅院,自己回了江家。
她回來時,江世簡還沒有回府,不知道去了哪裡。
眾丫頭伺候李幼初用過飯,漱口之後,準備入睡。
如花推門進來,小聲回稟:“姑娘,奴婢見府門外有幾個人鬼鬼祟祟,一直探頭探腦,看著不像好人,奴婢問了咱們埋在府外的人,說是陳家的婆子,白天時候就一直在了,咱們要管嗎?”
李幼初放下床帳,想了想道:“陳家的婆子理她做甚,我還怕她們不來呢!叫人盯好了就是。”
如花應聲是便要退下。
李幼初“哎”一聲,又叫住了她,從榻上坐起來,吩咐道:“如花,今日跟著我們回來的陳師傅,你去打聽下他家裡都有哪些人,成家沒有。”
如花疑惑了一瞬,姑娘為何要打聽一個水路鏢師的家口,直接問老爺不就行了嗎?何必多此一舉?
不過她沒問出口,姑娘叫幹啥就幹啥,應了聲是便退下了。
水墨和丹青一直守在榻前,二人齊齊伺候李幼初睡下。
如花辦事效率很高,連夜便將陳志誠的生平查了個底掉,趁著李幼初用早飯的功夫,一一彙報了。
飯後,李幼初親自去小宅子見了陳志誠。
陳志誠早早地在院子中候著,見到李幼初,雙手抱拳躬身行禮,因著是第一次見李幼初,他的動作顯得有些侷促。
“大姑娘安!”
李幼初打量了他片刻,三十歲左右的年紀,四方臉,新颳了鬍子,一身勁衣短打,看上去利索乾淨。
李幼初就知道他是一個勤勞能幹的人,再加上忠心,這樣的人不該是那樣的悽慘下場。
她按住胸中翻湧的情緒,直接道,“陳師傅,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出京去辦,你可願意?”
陳志誠自打來了京中,便沒被家主派差使,他家中貧窮,只有他和老